“唉,年轻时,谁没点荒唐事儿。他们手里有我的把柄,不同意,就公开。”佘圆圆叹口气。
“比飞机上唱歌还荒唐?”牛小田眼睛亮了。
“那不算什么,我也打算辞职了,是我跟前男友在野外……”佘圆圆苦笑摆摆手。
“嘿嘿,分享一下呗?我对艺术的鉴赏,很有眼光的。”牛小田掏出了手机。
“你,你……”
佘圆圆吓得花容失色,恨不得夺路而逃。
“逗你玩,我才不稀罕呢!”牛小田轻笑,又认真地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有理由害我,难道小爷我就该死吗?”
“不不,牛小田,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有点私人存款,可以给你作为补偿。”佘圆圆急忙道歉。
“算了,看在你怀孕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多给孩子积点德吧。”
牛小田轻蔑一笑,品了口红酒,转身走开了。
怀孕了?
王炸啊!
佘圆圆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可是保持婚姻稳定的一张牌。
丰娆的母亲和三个哥哥也都来了,身着盛装,一家人不分开,在前方站成一排,并没有喊佘圆圆参与,不够资格。
有摄影师蹲在前方,拍了一张全家福,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
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四小姐生日快乐!
大家立刻齐声附和,声音震耳,将酒会的氛围推上了一个高峰。
面带微笑挥着小手表示感谢后,丰娆便悄悄从亲人圈里退了出来,目光四处寻找牛小田。
此刻,牛小田正百无聊赖地看着舞台,盼望着节目快点上演,最好是劲爆的舞蹈,让人一看便热血沸腾的那种。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首先登台的居然是两位戏曲演员,一首黄梅戏,袅袅缭绕在空中。
再看丰娆的母亲,嘴唇翕动,正在跟着哼唱,牛小田就懂了,原来是家母好这一口,有意安排的。
“小田!”
丰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牛小田转过头,只见她嘴里正在嚼着一块糕点,看来也饿坏了。
“寿星这么快就退场了?”牛小田笑问。
“切,给我过生日,就是个由头,欢乐的是他们。”丰娆哼了一声,凑过来道:“再讲讲兴旺村的趣事吧!”
“行啊,上回讲到哪里了?”
“周寡妇的四角裤失踪之谜!”
噗!
还没开始讲,丰娆就差点笑喷了,点心渣都喷了出来,“哈哈,我可喜欢听了。对了,多设置几个悬念,让我猜猜看。”
“话说……”
牛小田正在胡编故事,人群突然又是一阵骚动,人们纷纷避让,还有人撞到一起踩了脚。
又是哪个追求者啊?
牛小田看向门口,这回却是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个子不高,一脸横肉,很平常的黑短袖打扮,面部表情地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虎背熊腰的男人,黑背心,疙瘩肉鼓鼓的,走路晃着膀子。
其中一人,脸上还有一条清晰的刀疤,像是趴着一条扭曲的虫子。
看气氛就知道,来者不善!
云亦然面上一寒,靠过来小声道:“勇武堂老大麦鹏威。”
“谁把这伙流氓请来的?”
丰娆很恼羞,过个生日都不消停,不知轻重地想要过去质问。
却被牛小田一把拉住,来来,继续听故事,小孩子少掺和大人的事儿。
麦鹏威一边向前走,一边用余光扫视全场,看到了角落里正在泡妞的牛小田,顿时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丰万成也不高兴,拍了几下巴掌。
走廊里的黑衣保镖们,立刻涌进了宴会厅,做出戒备的姿态。
“麦老大,大驾光临。哼,有失远迎了!”丰万成冷着脸。
“丰董,听说四小姐过生日,特来送上一份贺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麦鹏威抱抱拳,带着一丝轻笑。
“有心了!”
看得出来,丰万成根本不想理他,也瞧不上这号人。
“一株五品野山参!”
麦鹏威向后招招手,刀疤脸壮汉,立刻将手里的锦盒递了过来。
且不论价值,五品叶的野山参,市面上见不到,是一份非常贵重的礼物。
丰万成脸色稍稍缓和些,麦鹏威这回来,倒是带着几分的诚意。
“破费了,只怕这么珍贵的礼物,小女无福消受啊。”
“欸!”麦鹏威大手一挥,“四小姐就像天上的星星,区区地上的一株草只怕都配不上送给她。”
丰娆哭笑不得,野山参这种礼物,送给家里的老奶奶还差不多。“我才十九岁,需要大补吗?”
“本来就不是送给你的,自作多情了。”牛小田笑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丰娆直撇嘴。
丰万成也是这么想的,并没有接,“麦老大,心意领了,礼物不能收。”
“丰董,我只有一个要求,在这里带走一个人。”麦鹏威终于露出了黄鼠狼尾巴,正是奔着牛小田而来。
“谁啊?”丰万成蹙眉。
“就是那小子!”
麦鹏威抬手指向了牛小田,咬牙道:“他毁了我三辆车,六个兄弟受伤住院,必须进行赔偿。”
“放你的臭屁!”牛小田上来就骂。
全场一片愕然,没想到,这个外地来的小子,还是个硬茬。
扔掉红酒杯,牛小田上前几步,“老子刚下飞机没多久,人生地不熟,连你是哪根葱都不认识,什么车啊人的,老子不当冤大头!”
丰娆先是一怔,继而窃喜,暗自为牛小田的勇气叫好。
纯爷们儿!
妥妥的啊!
只有佘圆圆知道牛小田的狠厉,此刻已经悄悄溜出去了。
白狐探知,三人身上都带着辟邪符。
麦鹏威等人很清楚,牛小田很邪门,会法术,但也被江湖术士给骗了,认为带着辟邪符,就可以百邪不侵。
堂堂老大,被牛小田一通乱骂,麦鹏威顿时脸孔狰狞,拳头握得咯嘣响。
“丰董,我可是拿出诚意,五品野山参,换一个外地来的乡巴佬,这笔生意难道不值吗?”麦鹏威逼问。
“此人是我女儿请来的朋友。在这里,就是我丰家的人,至于出了酒店后的事情,我就管不着了。”丰万成背起手。
麦鹏威却等不及,“丰董,这小子滑头,难说等不到酒会结束,他就跑了!”
“说破大天,也不能由着你带人走。”
丰万成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并非牛小田多重要,而是没面子,传出去,谁还敢参加丰家的活动。
啪叽!
就在这时,刀疤脸壮汉手一抖,锦盒掉在了地上。
看到里面的东西,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寒,气氛骤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