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怎么伤的这么重?疼吗?该死的诚王妃,待我入了八皇子府,定要她好看。”
一听这话,崔珏脸上的阴云散去不少。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舅父不是叫我们不要再见面吗?你怎么还来?”
“我马上入八皇子府,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交代你。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白翩翩打开随身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塞到崔珏手里。
“父亲在找一幅画,十分重要,是什么画,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画在这种纸上。”
崔珏捻了捻手中的画纸,这纸的确特殊。
他没多想,便随手放进了自己的荷包。
“我知道了,没事你早些回吧。”
白翩翩见他对画纸的事根本不上心,也不追究,毕竟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银子。
她看了看崔珏的脸色,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开口。
“弟弟,你说好给我嫁银,还差四万五千两,你若手头紧,晚几日给我也不是不行!最好赶在我入皇子府前。”
崔珏烦死了!
果然还是银子!
他没好气地说,“银子没了,我不问你要回之前的五千两,够可以的了。你就是一个妾,要那么多嫁妆干么?八皇子府还能缺你吃穿不成?”
一句话,说得白翩翩气急攻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
“弟弟,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给你铺路,才答应做八皇子的妾吗?”
“得了,别装了!”崔珏不耐烦地说,“说得好听,你是为了权势,哪是为了我?”
说完,他一个转身便想关门。
白翩翩见他要走,大急,猛得往前一冲,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了崔珏的怀里。
正在此时,黑沉沉的夜幕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好些人,那些人一边敲得锣,一边高声喊。
“走水了,走水了!”
一边喊一边不忘将手中的灯笼提得高高的。
烛光聚拢在一起,直接照射到崔珏和白翩翩的眼睛,两人忙不迭地低头躲避。
“这不是白家大姑娘吗?怎么会出现在王府后门?还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忒不要脸!”
“天哪!黑袍男人是崔七爷!!两人深更半夜、天寒地冻地相拥在一起,若说没有私情我是不信的。”
“当初诚王妃想撮合两人,崔七爷还坚决不同意,却不料早有首尾。”
“这你就不懂了!明媒正娶哪够味?就要偷,偷才够味!若偷不着,那滋味……才叫一个销魂!”
“啊,对对!这题我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白翩翩和崔珏真的吓着了。
尤其是崔珏,被白翩翩抱个满怀,挣都挣不脱,寒冬腊月的,脸涨得通红,连忙否认。
“不是的,我们不是私会,白姑娘迷路了,问个路罢了。”
说完,他拼命想拨开白翩翩的手。
白翩翩乍然见到这么多人,吓得魂飞魄散,越是紧张,手上越是用劲,死死抓着崔珏的衣襟不撒手。
崔珏急得狠了,用力甩开,一个用劲,“啪”的一声,手指骨被掰断,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冷汗直冒。
“七弟,深夜不就寝,你站在后门口干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崔珏一跳,腾地转过头去,看到大哥崔瑜站在他的斜后方,不苟言笑地瞪着他。
吓得他一哆嗦。
“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不知谁又喊了起来,四面八方涌出无数居民,有的穿着单薄赤着足,有的睡眼悻松一脸懵,有的提着水桶,往最亮的地方一泼。
“哗啦!”
冰冷的水全部泼到崔珏和白翩翩的身上,两人瞬间从头湿到脚,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