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的,旁人不敢,您还不敢吗?
对了,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咱们爷本是想上门探望的,我劝他等王爷身子好些,有些力气再去。
爷答应了!年后,我定然和夫君一起登门拜访,探望王爷。”
宋谨央哂然。
年后?王府在哪还不知道呢!
袁氏突然凑近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
“王妃,您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的侄女,与大理寺少卿定了亲!可她不是与七爷崔珏有婚约吗?难不成是毁约另嫁?”
宋谨央正视着她。
“孙夫人,没有依据的话,万不可胡说!独孤姑娘从未与崔珏议过亲,若再传出风言风语,平白累及独孤姑娘的名声,我可是不依的。”
袁氏尴尬地松开手,往自己嘴巴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瞧我这张嘴!该打!”又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那七爷可有定亲?不如我介绍一门亲事给您?”
宋谨央刚想拒绝,崔珏的亲事,她可不想操心。
可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倒要听听,袁氏会提出什么人来。
“说来听听!”
“我家附近有一户人家姓白,家里世代从医,早年极有声望,后来出了些事,败落了。不过,这几年又有崛起之势。
家里的大姑娘白翩翩,长得那叫一个顶呱呱,咱们丽贵人也比不上她分毫。
白姑娘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关键还孝顺,当真是万里挑一啊。”
宋谨央听到此处,不经意间瞥了眼拐角处的衣角。
她心中一动,问道:“竟连丽贵人也比不上她?”
袁氏以为宋谨央感兴趣,立刻激动起来。
“可不正是!丽贵人空有美貌,瞧她办的是什么事?一点眼力劲也没有,得罪了您能讨得了什么好果子吃?”
宋谨央满意地看到那片衣角缩了回去。
“那家世代从医,家里可有人在太医院任职?”
“……没……有!”
“家中父兄,在朝中担任什么官职?”
“……没……有……”
“那可有读书进学之人?”
“……没,没,没……有……”
宋谨央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孙夫人是什么意思?竟拿这种三无产品来侮辱人?一没家世,二没官职,三没读书人,凭什么高攀汝南王府?
当我们王府是捡破烂的吗?
我家小七,连公主也配得,一个低贱的平民,竟敢肖想他?”
说罢,拂袖而去。
袁氏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边上好些夫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更让她羞恼不已。
她也知道这家不合适,可对方却说,要想给汝南王妃颜色看,这家最合适。
还说,只须她在宋谨央面前提一嘴就行了,旁的也不要她做什么。
她一听这么简单,便应承下来,毕竟丽贵人出事,罪魁祸首就是汝南王妃,她也想借机替丽贵人报复回去。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余光扫到一道孤寂的身影。
定睛一看,竟是丽贵人。
她立刻露出笑容,迎了上去,屈膝一礼。
“娘娘,您怎么在此?外面冷,我扶您入殿。”
丽贵人一把甩开她的手。
“娘娘?我可当不起!我空有美貌,却没有眼力劲,夫人敢与我同路?”
说罢,扶着香玉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袁氏张大嘴,想喊住她,众目睽睽之下,又开不了口,只得作罢。
她懊恼极了。
那些忽悠宋谨央的话,竟这么巧,被丽贵人听了个正着。
不由得将一腔怒火,全倾倒在宋谨央的身上。
宋谨央!
你看不上白翩翩,我非要在大殿上把人塞给你,恶心恶心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