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华和方文茵二人面面相觑,彼此更是无语凝噎。

    半瓶子水乱晃荡,害人不浅啊。

    他们也没有上前提醒的意思,就五福老叟那样,摆明了不会听他们的话。

    随着五福老叟动作,墓地里阴气越来越浓郁,慢慢的,阴气犹如实质一般,一缕缕的黑烟笼罩住了整个墓地。

    那些保安这会儿一个个都惶恐不安,站在那儿腿都在抖。

    他爹的。

    这趟上山管家许诺给每人一千块,叮嘱他们把嘴闭严了,看到什么只当没看见,这会儿有些人是真后悔了。

    果然,这钱没那么好挣。

    阴气越来越重。

    白发女从身上摸出一个温度计,上面那条红色水柱疯狂往上蹿,蹿到了一个60的刻度。

    白发女柳眉倒竖,“你到底会不会布阵?你这是祛煞还是聚煞呢?现在这阴气浓度已经达到了大鬼级别,等会儿把鬼将引来了,老娘第一个把你丢出去喂鬼!”

    五福老叟额头上全是汗,这也是他第一次布这个阵法,他细细琢磨一遍,觉得自己没错。

    遂梗着脖子呛了回去,“祛煞之前先聚煞嘛,你一个外行不懂还来指点内行,歇歇吧。”

    阙昭都能看见那白发女人额头鼓胀的青筋。

    阵法成,午时已到。

    这个点是一天之中阳气最烈的时候。

    如去参加了丧仪或者路遇丧葬队伍,不妨这个时间在太阳底下晒个十分钟,有益于自身阳气积累。

    阳光烈烈,但是此刻墓地众人却感受不到,反而觉得越发幽冷。

    “嘭!”

    一声钝响,如油锅下入一颗水珠,人群沸腾。

    “我不挣钱了,我要回家,妈,儿不孝啊,不能给你尽孝了啊!”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齐天大圣孙悟空,诸天神佛保佑保佑信徒。”

    “救命啊!呜呜呜,有鬼啊!真的有鬼,我要报警,警察叔叔救命啊!”

    保安们吵作一团,连沈家的几个病人都被撞得东倒西歪。

    “都他爹的给劳资安静!闭嘴!”白发女站在墓地前面的石象之上,发出两声巨大狮子吼,慌乱的人群有了主心骨,慢慢安静下来。

    白发女怒瞪五福老叟,“你这个阵法到底有没有用?你给我老实说。”

    她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匕首很奇特,幽兰的刀身闪烁一缕缕电光。

    “你是电刀夏听婵!”

    荆断山一语道破,其他几人目光炯炯。

    夏听蝉,沙市特管局的头号悍将,沙市乃至湘省一亩三分地都威名赫赫。

    没想到沈家把她请来了。

    沈老大也一脸懵逼,他单知道从特管局请了人来,但不知道是这么位大神啊!

    五福老叟汗流浃背,挤出一个笑,“夏队长,那啥,你别急,我这个阵法肯定是有用的。”

    刚说完,又掉了一块石头。

    夏听蝉目光冷厉,握着雷光就要刀人,却见那缕缕鬼气朝着新生的缝隙去了,竟是真的慢慢被缝隙吞噬了干净。

    无五福老叟捻须自得一笑,“哈哈,老朽于阵法一道,还是有些心得的。”

    骄傲不过三分钟。

    周围的阴气是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更汹涌的血煞鬼气。

    正午时刻,血煞鬼气冲天,染红了整个天空。

    阙昭勾了勾唇,“来了。”

    旁边方文茵和方文华的铁尸已经紧紧贴在他们身后,将人牢牢保护在怀里。

    白发女夏听蝉手里握着的阴气仪那红色柱体一下子冲破100大关,还在往上涌,看的夏听蝉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鬼王出世了!”夏听蝉大喊,“不好,是鬼蜮,快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血色浓雾裹住了每一个人。

    尤其是沈家人,浓的好似一摊血浆。

    所有人陷入了鬼王制造出的鬼蜮中。

    唯独大黑,不受任何干扰,懒洋洋趴到了一棵松柏下,从背上的小包里扒拉出一块骨头在啃。

    丝毫不担心阙昭。

    小场面,有什么好担心的。

    阙昭在鬼蜮中,代替成为了一个名叫祝秀秀的女人,她生于穷苦家庭,为了挣钱供弟妹读书早早来了湘省市里打工,阴差阳错,遇见了沈幸川,也就是沈老大。

    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

    祝秀秀沦陷在了沈幸川的甜蜜攻势中。

    再后来,祝秀秀和沈老爷子睡到了一张床上。

    被沈幸川看到了。

    磨难就此开始。

    而阙昭也从此刻代替了祝秀秀。

    她又回到了那一天,被沈幸川和沈老太捉奸在床的那一天。

    阙昭坐起身,边上的躺着的就是沈国华,也就是沈老太爷,沈幸川他爸。

    门,被嘭一声推开,沈幸川赤红双眼冲了进来,看着祝秀秀的目光恨不得生食其肉,

    “表子!水性杨花的贱人!你竟然勾引我爸!”

    沈国华也醒了,一副迷糊姿态,仿佛不是他自愿,揉着太阳穴一脸苦大仇深。

    沈幸川冲上来就要打阙昭。

    阙昭身上睡裙穿的好好的,她也不在意其他人目光,抓紧沈幸川衣领欻欻就是两个大逼斗。

    打的沈幸川头脑发晕。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清醒了么?看来是还没有。”

    阙昭歘歘歘歘四个大巴掌打下去,手掌都有些疼了,直接把沈幸川打的两颊发烫,肿肿的像个猪头,嘴角都打破了。

    她跟扔垃圾一样把沈幸川扔到一边,也不顾床头柜把沈幸川磕的头破血流。

    自顾自起身,鄙夷的看向沈国华,语调不屑,“我风华正茂,请问我是看上了这老毕登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你们沈家人呢现在出门去挂个急诊看看眼睛看看脑子好吧,我宁愿孤独终老我也不选他啊。”

    沈母朝着阙昭扑过去,“小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不够还勾引我老公,我抓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阙昭一脚把沈母踹飞,沈母一头栽倒在衣柜上软倒下去。

    “妈!”

    “老婆!”

    沈家父子惊呼。

    “嘿,光忘记收拾他,忘记收拾你这个老逼登了。”

    阙昭拿了个实木衣架朝着沈国华哐当一阵捶,把沈家父子捶的头破血流,再一脚把两人全废了。

    三人全身骨头都被阙昭砸断,舌头割掉,只能在地上阴暗爬行。

    然后阙昭又去医院打胎,将流产的单子交给沈幸川。

    “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娃,高兴吗?”

    沈幸川两眼一翻,晕了。

    阙昭又把沈家财产全部卖掉,拿走了钱直接出国潇洒去了。

    人生嘛,自己快乐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