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老板惊讶的眼睛差点脱窗。

    他虽然不认识吴建平,但是路边的那辆两百万起步的豪车他认识啊,还有这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以及戴着墨镜的保镖,妥妥的富豪标配啊。

    这下车行老板看阙昭眼神都变了,敬畏以及崇拜,感情这还是个真大师啊。

    吴建平踹了吴冰一脚,“逆子,赶紧给大师跪下磕头赔礼道歉啊!”

    吴建平下了力气,吴冰膝盖被踹的一软,当即还真双膝磕在了地上。吴冰面上满是屈辱之色,梗着脖子看阙昭,结果又被吴建平兜头来了一巴掌。

    “我怎么教你的?礼貌道歉,赶紧的。你要是再作这个死样,老子抽不死你。”

    吴冰缩了缩脖子,他老爹那是真抽啊。

    家里还有老妈拦着,在外头他爹敢让保镖把他倒吊在树上挂起来抽。

    吴冰不情不愿给阙昭道歉“对不起,之前都是我嘴臭,是我有眼,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吴建平皱眉“好好说话。”

    吴冰“cao”都到嘴边上结果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对不起,阙昭大师,您大人有大量,请您原谅我,我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阙昭摇摇头,“我不信。”

    吴冰想骂人。

    他觉得这娘们儿在折腾他,并且他掌握了证据。

    吴建平堆着笑“大师,您看能不能把他那个,那个霉运减少一点,昨天他玩手机,手机爆炸了,这个有点危险了。我也不求大师您完全宽恕他,就保证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就行,您看可以吗?”

    吴建平又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递给阙昭,“这是我吴某人的一点小小心意,您收下。我儿子这个德行确实需要教育,这次真是辛苦您费心。”

    阙昭手在吴冰头上拂过,随手挽起一根深邃发黑的命线,那根命线尾端透明,是还未发生的未来之事。

    “你儿子会因为这张嘴死于非命。九月二十六号,就是他的死期。”

    阙昭声音淡淡,手一松,那根命线重新游弋回了吴冰身边。

    吴建平脸立刻白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尤其是吴冰这段时间霉运连连,而造成这些,据吴冰所述,阙昭只用了一句话。

    吴建平哪里敢不信啊。

    吴建平勉强稳住心神“大师,大师,求求您帮帮小冰啊,他就是一张嘴坏了些,没有坏心思的。小冰之前扶老太太过马路还被讹了一万块钱呢。他是个好孩子的。求求您帮忙化解吧。”

    而跪在那里的吴冰更是瘫软如烂泥,脸色苍白如纸。

    任谁听说自己还有三个月左右可活估计都开心不到哪里去。

    吴冰满心仓惶,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样。他嘴巴是臭了点,但是比起吃喝嫖赌的二代,他从来不沾那些,当然,如果舔狗是罪,那他估计要被判死刑了。

    阙昭微微一笑“我在救他了啊。他不说脏话就不会倒霉,修闭口禅,修身养性。放心,有我的诅咒在,他要么死在九月之前,要么后半生平安,不会有事的。”

    啊这!

    这位大师果然脑回路清奇,不似普通人哈。

    吴建平擦了擦脑门的汗,打定主意将吴冰带在身边看着,哪怕拿胶布粘也要把这张嘴给他粘上,他还不信了,还有七匹狼教育不了的叛逆青年了。

    吴建平“谢谢大师,我一定好好教育吴冰,让他重新做人,修身养性。”

    车行老板已经看傻了眼,我滴个神啊,这都是啥跟啥啊。这个有钱老板莫不是被洗脑了吧!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阙昭“行,那你们回去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他能改,也算我日行一善吧。”

    吴建平本想带着儿子回去。

    又看阙昭和车行老板说,“这车你帮我开到枫园,可以吗?”

    车行老板底下两个员工去收车了,现在车行就他和他媳妇,他媳妇那个技术,开个没开过的大狗去枫园,他估计都要赔破产,但是他也实在走不开,遂和阙昭商量。

    “您看能不能中午再给您送过去?”

    阙昭想了下,“也行,尽快哦。留太久了,不好的。”

    她盯着车厢后排呼呼大睡的小鬼,颊边梨涡一点点。

    看的车行老板浑身一个激灵,他发现这大师眼神就好似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不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吧?

    车行老板心头剧颤。

    他发誓等底下两个小子回来立刻把车开走,一刻不多留。

    而在一边的吴建平看到这一幕,便问了句“大师,要不然我帮您把车开过去吧?”

    阙昭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对着吴冰抬抬下巴,“你们不行,他可以。他们两个太凶,你呢,太胖了,上不了那车。”

    太凶,指的是保镖和司机,看两人那身形,估计都是退役军人。

    太胖了,指吴建平,其实不是太胖了,而是财运滚滚,怕他人盯上吴建平,阙昭才这么说。

    吴建平有些尴尬,当下还真踢了一脚吴冰,让吴冰去开车。

    吴冰无奈,小什么破车还需要他吴公子亲自开啊!

    等上了车,明明汽车还没启动,车里空调也没开,这车子里却阴凉无比,冻得吴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吴冰强自淡定,发动汽车,然后就发现后车窗悄无声息开了,吴冰吓得汗毛倒竖,一声国骂下意识出口,然后就被行车记录仪的砸了一下,这玩意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来了。

    吴冰不敢再骂了,顶着红彤彤的额头将摄像头安装回去,仔细一看,原来是卡口松了。

    那边,吴建平热情邀请阙昭上了自己的大奔,和阙昭寒暄几句后得知阙昭要去赣省,又得知阙昭只有一位朋友开车并自己没有驾照后,他心思电转,忽然有了个注意。

    “大师,我家吴冰开车技术还可以的,要不这样,让吴冰送您去赣省,跟在您身边跑个腿,您别气,把他当驴用都行。这小子就是欠调教,跟在您身边,我是绝对放心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如阙昭这样有本事的,吴冰跟在阙昭身边吴建平还是很放心的,尤其是阙昭说吴冰九月二十六就是他的死期,吴建平总惦记。

    还不如让吴冰跟在阙昭身边,他多给些钱,能保住吴冰一命,吃点苦算得了什么。

    吴建平想到这里拿出支票本又给阙昭开了一张五百万支票,

    “大师,吴冰劳您看顾一些,这些就作为他在路上的花销,我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保证您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还请您多费心提点一二,您看如何?”

    确定了,这是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