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满意的,揉着她的脑袋:“总之,不管跟谁谈恋爱,我们女生一定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追到她的妹妹,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陆九七懵懂烦闷的内心,在她的引导下,拨开云雾,清晰了很多。
“我知道了,我不能被任何人左右,我得专注我的学业,做好我当下该做的事。”
如果秦师兄真的喜欢她,他自然会有所行动的。
“嗯,好孩子。”
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不会因为爱情陷入歧途。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本以为谈话到此就要结束了,顾北笙整理着衣肩,回身看了看走廊,正要开口说要走。
却不想陆九七,反为主的冒了句:“我很好奇,你跟姐夫交往是怎么相处的,像姐姐这种,应该算是智恋者,感情步步为营,很有故事感嚯?”
大概是,全世界的妹妹都会对,姐姐的爱情故事感兴趣吧。
特别是还在摸索感情阶段的陆九七。
顾北笙眉桃缓缓扬高,唇角绽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确实挺有故事感,但……也不是什么感情正向的经历,不太建议传阅。”
“啊?”陆九七显有几分失落:“姐姐小气,就是不想跟我分享。”
“等你长大了,或者跟老秦正式交往了,我再跟你讲。”
提及此,陆九七耳尖又红了半圈,低声嘟囔着:“才没那么容易交往呢。”
是夜。
在陆家待着的时光,总感觉过得格外的快。
顾北笙跟几个孩子玩耍半天,转眼,天就黑了。
她伸着懒腰,困意如同夜幕般涌上来,草草冲了个澡,就钻到床子里准备休息。
忽然间,柔软的床榻往下陷了半分,被角被人掀开。
一只沾满冷意的大手,沿着她的后背落下。
陡然间袭来的冰冷触感,将她的睡间驱逐大半,她本能的翻过身来,想避开那只手。
可来人却早就对她的小动作,洞悉的一清二楚,沿下迅速的掐住她纤细的腰,形成紧紧的桎梏。
顾北笙半睁开沉重的眼帘,黑暗中,只扫到来人大概的轮廓。
他重重压下来,将她拉紧到怀中。
鼻息间涌入他所带而来的冷空气,又夹带着一丝好闻冷冽的特有气息,特别是靠他下颚骨的位置,隐隐透着一丝烟草味。
“西洲。”她轻唤了一声,依着他的胸腔,找了个好睡的姿势:“你怎么也睡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跟哥哥们多聊会儿。”
“再来晚一点,你就睡着了。”
声音冷调里带着清越的柔,像是微风吹过原野。
顾北笙的理智,在他的声音里,一点点苏醒过来,想起有什么要答应他的事,却记不太起来。
白天,他跟我说什么来着?
额头传来微浅的吻,接着,仿佛淬着毒的声音又起:“回答我,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顾北笙眉梢轻扬,忍不住轻笑了声,声音哑哑的:“我还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很在意啊。”
话落,她抬起眸,却正好落入他那双星光弥漫的深眸,心跳像是漏掉一拍,不可抑止的悸动着。
“回答我。”他再次重审。
柔调拖长的温情下,却藏着一丝淡淡的威胁。
如果答案让他不满意的话,他可不会放她如愿去睡。
她的喉咙里溢出轻哑的笑:“可是我真的很困……”
腰间那只大手用力按了按,掌中上方,因为长期握笔而生的小茧子,带着粗粝的温热,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
异样的触感让她警铃大作,困意彻底消失。
“好啦好啦,我回答你就是。”
她的小手去拨开他的手,仿佛在解除着占时炸弹般,可又在被窝里,男女之间的拉扯,总有种道不明的色气。
傅西洲仍由着她掰着手心,力道微收,只是半半的倚在她的腰间,却又十分方便随时进攻:“答案。”
顾北笙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他要做的事,想听的答案,世间还真没几个人能拦得住他。
知道他是动真格的,她也只好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脑袋抵着他的胸膛,轻轻的道:“我不想骗你,如果不算亲情,你是排在我心中的第一位。”
说完,她便开始慌了,以他的个性,肯定是想听绝对的首位。
小手主动勾着他的精腰,跟着道:“但是小洲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亲情方面我们是共享的,你就不要计较这些……呃……”
话音未落,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微抬,不由分手的吻下来。
有一瞬间,顾北笙以为他会狠狠咬她的唇,以此来惩罚她。
可是落下来的吻,无比的温柔缱倦,轻咬了一下嘴角,然后亲到唇心,接着循序渐进的吻进来,舌尖勾着她的皓齿,十分注重着她的体验。
她鲜少见到他这番,温柔的攻势让她很快就缴械投降,身体软在他的怀里。
吻后,他松开了嵌住下巴的手,另一只手也很老实的放在她的肩头。
沾着些许情迷意乱的气息,轻哑的出声:“够了。”
像是祈求怜爱的孩子,有种可怜兮兮的意味,完全变了个人般。
听得她心头微颤,不由生出心疼之意,也觉得他很反常:“西洲,你怎么了?”
接着,他的脑袋靠进她的颈窝,细碎的凌发混着他的鼻息,在她脖间扰动,酥酥麻麻的触感,犹如电流过遍全身。
“有时候我会很羡慕我们的孩子。”
黑暗中,顾北笙头一次感觉他如此的脆弱。
狐狸眼微垂,轻吻着他的发间:“我以后会尽量照顾你的感受,答应你的事不会再忘了,不会让你一个人。”
话落,只听到一道哑哑的笑声,他摇摇头,头发蹭着她的脖间:“不是你,而是看到你全心全力的爱我们孩子,是位称职的妈妈。”
顾北笙眸光微怔,随即反应过来。
他并不是在意她在孩子上的心思,比给他的多。
而是说,他们的孩子有着健全的母爱,而他却从未有过。
“西洲。”
她想说点什么安抚他,可却对白惠一无所知,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话到嘴边,便化成温热的吻,沿着他的耳垂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