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的看着手上的资料,呢喃着:“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傅西洲仰靠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霍齐继续往后翻,越看到后面,他的脸色越差,看完最后一页,手中的资料掉在了桌子上。
傅西洲淡淡的说:“霍齐,你是个聪明人,资料上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你应该能够判断。”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冷意,如同梦魇,在他心里笼罩着。
霍齐猛地摇头:“你根本就是骗人,这一定是你和总统合伙骗我的,当年,杀我父亲的明明是总统,怎么可能变成了伯爵大人?”
傅西洲嗤笑一声:“怎么不可能?你身为将军,为王室效力多年,更应该明白,王家的尔虞我诈有多黑暗,怎么?难道你觉得,这是温柔乡吗?”
霍齐神色一怔,脸色越来越苍白。
傅西洲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眼眸越发深邃冷冽:“你在沃克身边多年,应该比谁都清楚,他是个玩鹰的人。”
霍齐的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缓缓埋下头:“父亲当年替伯爵大人挡了一刀,所以父亲出事后,伯爵大人为了救我,身重羽箭,差点去了半条命,怎么可能呢?”
像是在问傅西洲,也像是在问自己。
资料上是当年父亲贪污的案件。
总统是收到了伯爵大人的举报信,然后又在父亲的家中发现了大量的赃款。
总统便将这件事交给伯爵大人查办。
沃克不想亲自出面,便让自己的心腹去查。
与其说是查,根本就是直接诛杀。
没有给父亲洗脱冤屈的机会。
父亲去世后,家中乱做了一团,兄长也失踪了……
他也差点死在了一场大火中,是沃克不顾大家的反对,冲进火里救下他,还因此被诛杀霍家的士兵误伤,身受重伤。
而他,也因此毁了容。
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总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草菅人命,如今,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沃克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让自己效命于他。
不仅如此,沃克要的是父亲手中的权利,沃克此举不仅为自己养了一条狗,还拿走了父亲的权利……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傅西洲冷笑一声,轻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沃克从那时候就在谋算,难道你没有发现,就是从你父亲去世之后,沃克突然势力大涨,才有了敢与总统抗衡的能力,然后步步紧逼。”
其中势力,以霍齐为首,对他马首是瞻。
所以他的父亲,他们霍家只是沃克用来与总统斗权的第一个牺牲品?
不可能的。
这些资料都是傅西洲或者总统伪造的。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沃克才是当年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霍齐抬眼看过去就看到总统的身影,他沉着脸,冷厉的眼眸正注视着他。
傅西洲站了起来,气的招呼道:“总统。”
总统看向傅西洲,轻轻点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算是一种男人之间的答谢。
霍齐警惕的看着总统。
总统看着他,眸色渐渐温和了下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嗓音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算一算年头,你父亲已经走了十年了。”
霍齐没有说话,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本就狰狞的脸因为蹙紧眉头,显得越发的可怖,那双阴冷的眼睛落在总统的脸上。
如今已经落入了总统的手中,他也不用再隐藏自己的目的,双眼充满了恨意。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地杀了总统,剥了他的皮,将他碎尸万段。
“呵。”
忽然,总统笑了,打破了沉静。
霍齐皱眉:“你笑什么?”
总统目光凛冽,透着些许失望:“我笑你父亲一世英名,却有你这个愚蠢的孩子。”
霍齐怒道:“你以为这些零零散散的资料就能让我相信吗?”
总统不以为然,拿出一封旧书信,递给了他。
霍齐没有伸手去接。
总统扔在了桌子上:“等你看过这封信,再好好思考,你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霍齐看着桌子上的信,犹豫了很久,最终拿了起来,打开信封,将里面一张比较陈旧的信拿了出来。
当即浑身一震。
这是沃克的字迹!
他立刻静下心,默读信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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