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准备好了。”
顾北笙看过去。
一块上好的帝王绿放在展览柜里,位于宴会厅的中间,在灯光下,散发出如碧波蓝天般的光,又如同幽静的湖水。
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它的光芒也不同。
看来,四哥为了能请来陈先生,花了不少心思。
对外称,这是一场只开帝王绿的赌石盛宴。
一旦有人开出玻璃种帝王绿,便将展览柜里的这块翡翠免费赠送给那人,只是今后的金融往来需经过四哥的银行。
所以,被抬过来的石头都是价值不菲。
随随便便一个石头都是五百万起步。
这些石头,不是擦出了水种,就是已经确定是帝王级翡翠,只需要有人舍得花钱开。
当然,表面看上去很好,有翻涨的希望,但不代表里面真的有帝王绿。
可能是碎掉的帝王绿。
也可能是价值不菲的翡翠。
不管能开出什么,光是展览柜里这块口口脆小西瓜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都能引来无数业界豪气之人。
四哥是银行家,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今天,许多商业大亨都会为了这块帝王绿红着眼睛玩赌石。
就算将这块玻璃种帝王绿送了出去,四哥也不会亏,除非第一个嘉宾就能开出玻璃种帝王绿。
但帝王绿这种业界熊猫,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开出来呢?
而且,所有赌石的资金都必须经过他的银行。
四哥完全可以拿着这些钱搞投资。
她看着四哥端着红酒杯,与来宾们谈笑风生,温文尔雅,却又多了一丝暗黑感,忽然发现了一个新信息。
我敲!
四哥才是几个哥哥中最有钱的吧?
她怀疑,四哥的财富,超过爸了。
赌石盛宴已经开始了。
不少人花了大价钱,等待结果。
只是陈先生还没来。
顾北笙有些焦虑,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来来往往许多人,看到她时,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她差点忘了,上次在陈先生的主场上,她一赌成名,成为许多人心中的赌石女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人也看了过来,四目相接,她猛然一怔。
是蒋瑜!
是她。
却又不像她。
她一踏入宴会厅,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穿着一条蓝色妖姬的礼服,露出大片锁骨,裙子后面是两根蓝色的带子,系了一个蝴蝶结,漂亮的后背完全露在外面,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给人一种遐想翩翩的感觉。
不再是当初的小百花。
尤其蒋瑜的脸,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容貌。
之前脸上落下了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腐蚀伤,如今光洁白皙,没有半点痕迹。
骨子里透出的妩媚感,让她给人感觉更美了。
她应该做了植皮手术。
又或者其他办法,才恢复了容貌。
顾北笙轻轻皱眉,看向她身旁的男人,大腹便便,给人一种浓浓的暴发户感觉,是金爷。
傅西洲也注意到她,只是看了一眼,没在她身上多停留一分,目光十分漠然,重新落在顾北笙的身上,逐渐变得温柔。
金爷揽着蒋瑜的腰,走到顾北笙身前:“顾小姐,又见面了。”
说着,目光落在傅西洲身上,似是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不管是从气质还是长相来看,都十分不凡,气的问道:“这位是?”
顾北笙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介绍道:“这是我先生,傅西洲。”
傅西洲微怔,有种无法形容的雀跃感在心中蔓延。
这是笙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介绍他是她男人。
不由得也勾起了薄唇,心情变得十分愉悦,自然也给了金爷一个面子:“金先生,久仰。”
商城人,没有不知道金不换金爷。
蒋瑜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又看了看他搂着顾北笙腰的手,垂下眼帘,眼底浮现起一抹狠色。
曾经傅西洲和顾北笙只是隐婚,如今竟然公开了。
顾北笙在介绍傅西洲的身份时,眼中的骄傲几乎不加掩饰,仿佛有一束光。
越是这样,她也痛恨!
她要掐灭顾北笙眼中的光。
金爷也伸出手,与他握手:“久仰了,傅二少。”
松开手后,重新搂着蒋瑜,笑着找话题:“二少,之前听小瑜说,给傅老夫人做过护工,说起来,你们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吧?”
傅西洲神色冷了下来,一点面子也不给,漠然的说:“不熟。”
金爷:“……”
一下语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蒋瑜笑了笑,娇滴滴的说道:“干爹,我给老夫人做护工时,二少还在商城,自然不认识我。”
金爷恍然大悟:“这样啊。”
蒋瑜挽着他的手:“干爹,之前说要开个帝王绿出来给我做一条项链,当真吗?”
“当然是真的,现在就去给你选。”
蒋瑜笑着撒娇:“干爹最好了。”
金爷哈哈大笑,伸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乖。”
蒋瑜掩嘴娇笑。
引无数人看了过来,看着她的臀,似乎都想摸一把。
顾北笙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里十分不适。
难怪,滨城没有蒋瑜的消息了。
没想到,她傍上了金爷。
蒋瑜也曾是堂堂川南医学院的高材生,未来可期,如今却沦落到成为富商的玩物,
奶奶虽然将蒋瑜赶出去了,但她还记挂着蒋瑜,房间里还有蒋瑜的照片。
如果奶奶知道蒋瑜自甘堕落,该多难受?
傅西洲揽着她的腰:“笙儿,先去会场,一会儿陈先生来了,时青会来通报。”
“嗯。”
两人走近,就听到一个男人激动的笑声。
“赌涨了,赌涨了,净赚七百万!”
一旁的人道贺:“恭喜王先生。”
“恭喜恭喜,是个好的开端。”
一片笑声喝彩声,气氛十分好。
“啊!”
忽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众人看了过去,就见蒋瑜红着脸,捂着屁股,眼底带着怒意:“你干嘛摸我?”
“穿得这么骚,不就是给人摸的吗?”
说话的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有些奇怪,只是眼神飘忽,像是喝大了。
顾北笙认得他,那是缅越东区的地头蛇,颂帕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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