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仰靠在皮革座椅上,看向他,微微皱眉:“你不觉得,她嫁过来有其他目的吗?”
时青大无语,却不敢不回答:“夫人救了老太太,又为你医治,尽心尽力的,没看出来有什么阴谋诡计,二少,你是不是患有被害妄想症?”
“滚!”
时青一溜烟的跑了。
生怕又被体罚。
毕竟,之前安排的地砖还没贴完,他要赶着去加班。
……
第二天。
顾北笙是被渴醒的,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睁开眼,就见天边有了鱼肚白,已经快亮了。
抬手碰了碰额头,才发现额头上贴着退烧贴。
她怔了怔,一时间,回忆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直到侧头,看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的傅西洲时,神色不由得一紧,心生警惕。
细细想了一下,忽然,昨天晚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盘旋。
擦!
丢大发了!
她无奈的抬手捏了捏还有些发疼的鼻梁。
还好,傅西洲没对她做什么。
昨天晚上,是他在照顾她吗?
顾北笙再次看过去,猛然发现,对面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如清冽醇厚的美酒。
顾北笙一想到昨晚意识不清醒时的胡搅蛮缠,心尖一颤,有些不敢看他,点了点头说:“嗯。”
傅西洲起了身,病白的轮廓有些苍白,低沉着嗓音说:“刚才,顾心语来找过你。”
顾北笙皱眉,她竟然还敢来。
“说什么事了没?”
傅西洲摇头。
“一会儿我再过去找她。”
傅西洲垂眸,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一瞬不瞬的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个清楚明白。
半响,像是想起来什么,启唇:“对了,带句话给她,今天晚上,我那个朋友回来了。”
顾北笙心尖猛地一跳,面上没有半点奇怪的神色,努力屏住呼吸,隐藏内心的波涛汹涌,点点头:“嗯。”
终于,快要真相大白了。
傅西洲起身,就要往外走。
“傅西洲。”忽然,顾北笙连名带姓的叫住了她。
“嗯?”
顾北笙轻轻抿了抿唇,一时间,只觉得想说的话有些烫嘴,直到他眉眼间的耐性渐失,她才真诚的说:“昨天晚上,谢谢你。”
傅西洲皱眉,似是不太习惯忽然认真的她,没有说话,转身阔步离开。
顾北笙快速洗漱后,去了顾心语的房。
顾心语盛装打扮一番,刚刚从里面出来,愣了愣,随即露出喜色:“姐,你醒了,听说你回来就昏迷了,把我吓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北笙没有回答,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依旧挂在脖子上的扳指,凉凉的开口:“傅西洲让我告诉你一声,这枚扳指的主人今晚会来。”
顾心语呼吸一滞。
顾北笙挑眉:“好自为之。”
顾心语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轻轻笑了笑说:“姐,我正要告诉你,下午学校召开演讲,请家长去参加,可是爸妈忙生意没时间,反正你没什么事,能陪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