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碧游拿了药膏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乖乖的任元宵对他说到“过来。”任元宵乖乖的过去。
任碧游抓起他的一只手,任元宵下意识想要缩回去,任碧游一声“不许动。”他就没敢动了。
“这么乖啊。”任碧游用手指挖了一块药膏一边涂一边说着“遇见你到现在你就没说过几次话,你倒是说说话啊。”
任元宵嘴唇动了动,声音极小“我不知道……”
“不要这么拘束,以后我,我爹,我娘,我奶奶,还有觉觉都是你家人,我叫他们什么你就得叫他们什么。”任碧游涂完一只手,拿起纱布包这“你比我小,你得叫我姐姐。”
“姐姐……”任元宵喊了一声。
“诶,另一只手。”
任元宵今天晚上在这里见到的人又问任碧游“觉觉……是谁。”
任碧游拍拍他的肩“说了你不用这么拘束,有什么就大声说出来,我们才听得见,觉觉的话,就是一只猫啊,今天晚上你不是看到了吗。”在正屋里。
任元宵却回想起任碧游给自己包子时斜挎在身上的小包包,他当时听到了猫叫看到了包里的两只小耳朵,是猫。
“觉觉啊,是一只非常懒的猫捡到它的时候都在睡觉,现在也是,它现在就在那个猫窝里。”任碧游滔滔不绝的讲着,猫窝里觉觉翻了个身‘喵’了一声。
“好啦!”任碧游包好另一只手“睡觉吧,我去衣柜里那被褥,你躺到床上去就行。”说是隔开了,其实就是在床中间用枕头弄了个分界线。
还好这个屋子本来就够大,床也够大,睡下三个人都可以,任元宵乖乖的爬上床,乖乖的躺好,两只手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
任碧游把褥子放到任元宵的旁边,见他躺的笔直笔直的想笑就笑了,任元宵眼里盛这疑惑,下一秒,任碧游就脱鞋上来了,在他这边。
任元宵的脸爆红,两眼直直的盯着她,任碧游把被子给任元宵盖好,黑暗里,看不清其他的表情,唯有一双眼睛亮的发光。
“你眼睛真好看。”任碧游说完回到了自己的那边床,脱了外衣,躺下盖上被子。
任碧游是真的觉得任元宵的眼睛好看。
一夜过去,等到第二天太阳升的多高的时候,任碧游依然赖在床上,任碧游夏天就爱赖床,更别说冬天了,想直接粘在床上不起来。
太阳今天都出来了,比平日里稍微暖和一些,任碧游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脸在自己面前,吓得她赶紧坐起,睡回笼觉的想法都没了。
逐渐清晰的脸呈现在自己面前是任元宵,任碧游呼了口气“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任碧游想起昨天她刚刚多了个弟弟。
任元宵看着任碧游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任元宵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来的,起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或许是还没适应,又或许是冬天的天亮的比较晚。
任碧游开始穿外衣“走吧,该吃早饭了。”任碧游下地穿鞋,见任元宵还在床上坐着一脸疑惑。
“我没有鞋子……”
“没有鞋子你就说嘛,你的身形和我差不多,我的就是你的,你直接拿我的穿就行了。”任碧游又拿了一双鞋放在床前。
任碧游带着任元宵去了正屋,果然,已经开始吃早饭了,她爹平常走的早些,要么带些吃的路上吃,要么他爹先吃,她和她娘还有奶奶再一起吃。
“栩栩,元宵,过来吃吧。”赵月很自然的说,任宁远已经走了,任老太现在就坐在桌前,任碧游拉着任元宵坐下。
早上吃的还是昨天晚上的菜,任老太看着任元宵是越来越喜欢“想好取什么名没有啊,要不我来取吧。”
“我已经取好了,叫任元宵。”任碧游急忙反驳,让任老太取名,想想就很惊悚“不过是小名,大名由爹爹来取”
“任元宵?你这取的,多草率啊。”任老太不满意,哪有人取名叫元宵的。
“所以是小名啊,是不是,元宵。”任碧游偏头看向任元宵,任元宵点了点头,看样子估计都没意识到在说什么。
“吃吧,赶紧吃,吃完了去集市给元宵买点衣服穿,这一身粉色裙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赵月说到。
任老太看着任元宵一身粉嫩“这是栩栩的的衣服吧,诶?元宵最晚在哪睡的?”任老太才反应过来问。
“和栩栩睡啊,总不可能让元宵去东厢房吧。”赵月说到,东厢房相当于储物室,里面什么都有,灰还很大,昨晚上更本就来不及收拾,而且就算收拾了,地方也很小,也没有床。
“这怎么行,栩栩是个女孩子都这么大了,传出去多不好听。”任老太反对,到底是老一辈,思想都比较古板。
“这有什么,床都是隔开的,再说了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孩子十几岁了还爱在一起睡呢。”赵月挑起碗“有什么什么官家小姐,不需要那么多礼节来约束。”
任老太被回的说不出话,只管吃了。
吃完饭,任碧游和赵月收拾了收拾就带着任元宵去集市了,任元宵因为之前在街上流落,头发乱糟糟的,通过昨日洗净才顺滑些,不过头发很短,暂时只能披着,头发的长度刚好齐肩,看起来更像个小女孩。
三人进了店,任碧游拉着任元宵去挑衣服,是做好了的衣服,赵月去选料子,衣服是买了马上要穿的,料子是日后慢慢做的。
“好不好看啊,你喜不喜欢啊?”任碧游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在任元宵身上比划着,问他喜不喜欢。
任元宵点点头,她拿什么他都喜欢。
“还有这件,我觉得也挺合适的,你进去穿,我看看,先穿这件蓝色的。”任碧游把任元宵推进更衣间,把蓝色那件扔进去,自己在外面候着。
任元宵拿着被扔进来的衣服不知所措,他都不知道这些衣服怎么穿,昨天晚上都是任宁远给他穿的衣服,任元宵呆呆的站着,眼里透着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