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承宣觉得这人真啰嗦,都要死了还讲什么废话?
他二话不说,双腿夹了夹马腹,策马对着曲钟子冲了过去。
曲钟子怒目圆睁,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把他放眼里的小子,竟二话不说就杀过来。
那么急着死,那他曲钟子就成全他,让他死的惨烈无比。
他一扯马绳,握紧裂地锤迎着妘承宣的方向杀了过去。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错身而过,曲钟子的裂地锤狠狠砸向妘承宣的脑袋。
妘承宣整个腰身往后弯曲,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他的攻击,与此同时手里的佛心对着曲钟子的腰腹横砍过去。
砰。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曲钟子避无可避。
80斤的刀身重量,锋利无比的刀锋,再配上妘承宣的巨力,曲钟子的盔甲和血肉之躯就如豆腐般脆弱,瞬间土崩瓦解。
血如喷雾四处散开……
战马前蹄高高跃起,发出悲鸣。
曲钟子只觉腰身一凉,温热的血水喷了他满身满脸。
砰。
裂地锤甩飞出去十多米才砸在地上,溅起还有些几片没完全融化的雪渣。
砰。
曲钟子的身体也被刀锋的巨力冲飞出去几米砰然倒地,摔成两截,溅起无数血水。
他眼前阵阵发黑,只觉天旋地转,思绪还有些迷茫剧痛却已传来。
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鼻息间是腥臭的铁锈味。
他努力转动脑袋,终于看到,远处,他满是污血的下半身。
他,被拦腰砍断!
他,要死了?!
一刀!仅一刀,他死了!
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两息后曲召军忽地骚动起来。
一刀!
他们将军麾下的悍将前锋就死了!被拦腰砍断!
骑马站在曲召军中部的曲白瞳孔骤然一缩,手不由自主握紧缰绳。
瑾阳军的一个小将竟把他的焊将杀了,仅一招!
他确实是在试探。
‘天罚’他信,也不信。
但他不敢轻易尝试,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曲白抬眸看向城楼,那里,站在中位的,似乎是女子?
而且城楼上好似不止一个女子!
站在他身旁的悍将曲丰怒不可遏,请命:“将军,属下请战,我必把那小子生撕了!”
他和曲钟子关系最好,看着他惨死,一下失了理智,恨不得立刻上前杀了妘承宣帮好友报仇。
曲白看了他一眼,摇头:“你的实力和曲钟子不分上下,你觉得你会是对手?”
他虽然也想把戈凤的这小将杀了,但他很清楚,曲丰不是对手。
今天不过才一个回合,自己就损失一员大将!
“你看到他的刀没?我从未见过这种刀,戈凤城只怕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曲白看着妘承宣手里染红的刀。
曲丰咬了咬后槽牙,也冷静些许:“那就让他逍遥?”
曲白的眼睛危险眯起,此时有些骑虎难下,继续战吧,己方竟无一人是戈凤这小将之敌。
不战的话,他们曲召的脸面何在?
曲钟子的尸体还血淋淋倒在地上,让将士们如何看他?
妘承宣甩了甩佛心上的血水,看向曲召大军方向,大喊:“还有人想死的吗?过来!不把你们屎打出来都算你们拉的干净!”
曲召全体将士都握紧了拳头,狂妄,太嚣张狂妄了!
不多会,一个20岁左右的曲召小将走了出来:“我来。”
周睢暗道可惜,要是曲白再派一个悍将出来,以妘承宣的武力能继续碾压。
姜瑾也在可惜,她下令:“让妘承宣回来。”
夏蝉衣面上一喜,果然就听姜瑾的声音响起:“夏蝉衣,这一场派你迎战。”
夏蝉衣立刻出列:“诺!”
周睢没说什么,他也想试试他的冷鳞,但他也知道,主公她,想要练新人。
夏蝉衣武力不错,但斗将这些她都没经历过,给机会她历练也就成了必然。
别看他们现在武将多,那是因为他们现在只有一城。
一旦姜瑾攻下更多的城,武将必然会被分散到各地,那他们这些武将就不够用了。
夏蝉衣,霜降,慕宁这些武力值不错的新兵姜瑾是肯定要重用的,现在不练更待何时?
姚稷也看出姜瑾的打算,所以并没上前请战。
妘承宣正要上前把对方的屎也打出来,就听到退回的鼓声,不得已只能退回。
由于他情况特殊,周睢强迫他必须学会分辨鼓声,不然在战场上不听指令乱来很容易出事。
妘承宣退回之前视线无意间扫到曲钟子的战马。
他眼神亮了亮,好马!
好的东西都要给姑姑捞回去,全是姑姑的。
他抬起佛心指向战马:“你,给我进城,不然,我劈死你。”
战马:“……”不是,它就一匹马,主人死了它已经够伤心了,还要它立刻马上背叛?
众人:“……”斗将的走向为什么那么奇怪?
妘承宣可不管众人的心思,见战马一动不动,以为它不肯进城。
他的眼神变的凶狠:“既然你不肯进我们戈凤城,那就别活了,看我把你屎劈出来,再把你晒成肉干做火锅肉!”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对着战马冲了过去,一副我要把你屎劈出来的表情。
战马吓了一跳,嘶鸣一声,拔足狂奔,转眼就进了戈凤城,消失在众人面前。
曲召小将目眦欲裂:“你,你欺人太甚!”
妘承宣看都没看他,转身回城。
小将眼里闪过狠厉,手握长刀对着妘承宣的背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