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山。
俘虏脚上戴着脚镣,手里拿着分发到的铁锤镐头等工具。
曲召奴仆身份的俘虏态度还行,虽然干的不情不愿,但起码在挖石头或是锤大的山石。
曲召士兵就不配合了,拿着铁锤想反抗。
姚稷不气一箭射死了带头之人。
曲召士兵惊怒交加,怒视姚稷:“你们等着,等我们大单于派兵来灭了你们这些两脚羊。”
姜瑾和妘承宣刚好这个时候到的,她看完桦树林后又回了红树林交代夏中等人要加建炭窑的事。
之后才带着妘承宣来这边看看,没想到俘虏还真不服,呵!
姚稷正要把这几人干掉,见姜瑾过来,他顿住动作,对着姜瑾点头:“女郎。”
俘虏看来了一个娇小的女子,立刻觉得机会来了,眼里闪过凶戾,手里的铁锤对着姜瑾扔砸过来。
妘承宣抬手就把呼啸而来的铁锤接住,刚刚还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变的冷厉。
姜瑾眼神冰冷:“杀了!”
妘承宣二话不说,往前跨了两步,一铁锤砸向之前动手的曲召士兵的头颅。
瞬间,天上下了血雨,洒了旁边几名准备动手的士兵一身。
妘承宣可没准备放过他们,竟然敢对姑姑动手,他必须把他们脑花打出来。
他再次抡起铁锤,戴着脚镣的俘虏在妘承宣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砰砰砰,又是3颗头颅炸裂,红的白的漫天飞洒。
如此凶残和血腥的一幕让俘虏惊骇,特别是曲召奴仆俘虏,吓的尖叫出声。
他们没明白,汉人什么时候变的比他们还残暴了?
此时他们深刻知道,这些汉人是真的不把他们的命当命。
姜瑾环视众人一圈:“不干活不听话的,死!”
在她冷冽的声音下,俘虏们终是低下了头,开始动手开挖。
奴仆俘虏们动作那叫一个麻利,就怕慢了被一铁锤爆头,干的热火朝天。
姜瑾对云策交代:“他们干活时你们离远些,有反抗的直接射杀。”
俘虏们带着脚镣,跑是跑不了的,就怕他们把手里的工具甩过来,要知道这些俘虏中不不少是曾经的兵。
云策郑重点头,有些羞愧:“我知道了,女郎。”
俘虏采石的事姜瑾是交给云策的,他虽然年龄小,但也是上过战场的,主要是姜瑾现在人手不够。
不过云策到底经过的事少,有时候下不了狠手。
所以姚稷是过来压阵的,今天第一次带俘虏来采石,他怕云策掌控不了。
尸体很快就被士兵处理掉。
姜瑾看了看,确定没问题后才回了县衙。
她想了想,让立秋去喊了建房的匠人过来。
到了戈凤后,董斯担心她身边没人用,就把立秋调了过来,还有一个之前在林县买的奴婢,按规矩姜瑾给她赐名谷雨。
匠人来的很快,他们都有些忐忑,这还是女郎第一次召见他们,不知是有什么事。
姜瑾把手里的图纸递过去:“你们看看,我想在南门建瓮城,这图纸可能实现?需要多少材料和工时?”
建房的匠人总的买了5个,其中两个年大些的分别叫郭立,康升。
郭立犹豫了一下,接过图纸看了起来。
康升也低头一起看,两人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眼神却越来越亮。
他们是跟过大家族建过大院林的匠人,字是认识的,图纸也会看一些,所以此时他们的内心无比震撼。
如果真按这图纸建出来,那这瓮城就了不得了,豪不夸张的说,进多少人就能灭多少人,毕竟‘尸坑’都挖好了。
郭立抬头问:“这是女郎所画?”
姜瑾点头:“自然。”
郭立和康升都不由肃然起敬,两人低头继续研究图纸,不时的询问姜瑾,比如具体建多大多深,主体准备用什么材料之类的。
特别是‘尸坑’的具体机关操作,这就事关木匠了,里面的挡板闸门等她准备用木材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戈凤虽然有兵器坊,但里面储存的铁矿石并不多。
毕竟这些铁矿石只是用来锻造箭矢的箭头而已,数量自然不会有多少。
不过只要用对木材,做的足够厚重,问题不大,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城门都是木材做的,做一些特殊处理就能很耐造。
于是姜瑾让立秋又去把木匠段卓和顾三喊了过来。
会议一直开了一个时辰,大体方案终于定了下来。
之后几个工匠去了南门位置实地考察,勘察地形,测量位置,商讨具体实施方案等等。
姜瑾这边又叫了铁匠过来。
她直入主题:“你们谁有找铁矿或是黑石的经验?”
黑石就是煤炭。
她现在兵不多,但她要走上那条路,人必然要增加的,那她手里的兵器就不够看了。
何况很多生活用品也需要用到铁,比如各种农具,厨具等。
有了铁矿,就要冶铁,就要锻造,而冶铁,煤炭是最好的燃料。
它比木炭燃烧效率更高,燃烧更充分,也更稳定,温度也更高。
除了冶铁外,煤炭在生活中也有很大用处,可作为日常的燃料。
几个铁匠对视一眼,孙易水犹豫一下忐忑道:“奴,奴有,以前跟着主家找过铁矿。”
“以后不用自称为奴。”这些虽然是她买的奴,但都是技术型人才。
“诺!”感受到姜瑾的温和,几人的紧张情绪缓和些。
姜瑾看向孙易水:“那你过两天就出城去周围找铁矿和黑石,我到时候给你派一队人马。”
“对了,你看看我们队伍里有没人以前挖过矿的,如果有也喊上。”
孙易水忙应下。
姜瑾又看向剩下的几人:“你们明天就去兵器坊上工,尽快打些砍刀斧头出来。”
她后期要搞建设,要烧炭,要造弓箭等兵器,木材要的会很多很多,总不能让人空手去砍树吧?
戈凤县库房里虽然有各种农具,但数量不多。
霞光暗红,暖绒的光让这座古老破旧的城有了丝丝暖意。
砰砰砰。
张叶吓了一跳,低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