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睢也没废话,手里长刀砍出,一颗头颅飞起。

    剩下的曲召人也都反应过来,对着姜瑾三人冲了过来。

    姜瑾侧身避开一曲召人的刀,双手握刀横劈,噗嗤一声,血水如雾般喷射……

    身后风声起,姜瑾抽出唐刀,反手刺出。

    男子眼看就要砍到姜瑾,脸上得逞笑容还来得及收回,眼前银光一闪,胸口传来凉意。

    姜瑾一脚踹出,尸体砰然倒地……

    妘承宣更是凶猛,残肢乱飞……

    不过十几息时间,现场只剩下还押着两名女子的3位曲召人。

    三人被吓住了,场面太凶残太血腥。

    其中一人把刀压到纤瘦女子的脖颈上,威胁道:“你们,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她可是你们汉人!”

    姜瑾抬眸看他,手里唐刀甩出:“聒噪�6�8!”

    唐刀呼啸,就如离弦的箭瞬间划向曲召人的脖颈。

    被他押在前面的纤瘦女子蓦地睁大双眸,看着那刀如闪电般向她飞来,然后从她脸庞杀过,掀起她的一缕碎发。

    噗,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脸上。

    她目光呆滞,全身发寒,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压在她脖子上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同时尸体砰的倒地,惊醒众人。

    剩下的两个曲召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汉人什么时候如此强大厉害了?!

    不等他们想明白,妘承宣和周睢已对着他们冲去。

    姜瑾忙喊:“留活口。”

    噗,妘承宣已一刀砍下曲召人的头颅,看着滚落在地的头颅和不停抽搐的身体。

    他挠挠头有些心虚:“还在动,应该活着吧?”

    姜瑾:“……”逻辑满分。

    好在周睢很有分寸,只砍断了曲召人的双腿,只是看那喷射的血液,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纤瘦女子被吓的后退两步,高挑女子忙扶住她,满脸惊异又崇敬看着眼前如凶兽般的3人。

    不是说他们长的像凶兽,而是给她的感觉很像,太强了!

    她难以匹敌的曲召人,在他们面前就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姜瑾上前,看向断了腿正凄厉惨叫的曲召男子,安慰:“你别叫,别激动,不然死的更快。”

    男子抖着声音惊恐嚎叫:“啊,啊啊,你,你们杀了我,有种杀了我!”

    姜瑾继续安抚:“我知道你很急,不过你先别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你再死。”

    男子色厉内荏,大吼:“你们别费力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啊啊……”

    只见他的四根手指被齐齐削断,周睢甩了甩刀上血珠:“我们女郎问话,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说废话。”

    男子内心疯狂怒吼,谁说废话了?我表达的就是我真实意思!我现在就想死!

    只是此时他疼的根本就说不了话。

    妘承宣把姜瑾的唐刀捡起,满脸讨好:“姑姑,您的刀。”

    姜瑾接过刀,看向周睢:“你去看看那边那人怎么样了?”

    她指了指中年男子。

    “您,您是大将军?”高挑女子忽地惊呼。

    周睢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大跨步往中年男子走去。

    女子忙跟上去,看着父亲浑身血迹,她红了眼眶:“请大将军救救我阿爹。”

    周睢看了中年男子的伤口,从怀中拿出止血粉,两人合力给男子上药止血。

    妘承宣看也没他什么事,干脆去水潭摸鱼。

    忽地一股被窥视的感觉蔓上他的心间,他不由皱眉,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不过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自顾自往山上走去。

    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靠近水潭的斜坡上有被遮掩过的痕迹。

    这边姜瑾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低头继续在曲召男子身上戳洞洞,一个又一个。

    曲召人很顽强就是不肯屈服,姜瑾没了耐心,准备挖他眼珠时,男子终于破防,只求快死,对姜瑾的问题有问必答。

    一番问答下来,姜瑾发现,还真是巧了,这伙人的下一个目标也是柳乡郡。

    原来梁城蛟凉被杀一事已被传开,百姓都在传那是天罚。

    掌权者自然不信什么天罚的,但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让他们很是忌惮。

    而凶手是谁无人得知,只知道可能和姚稷3人有关系,但不管是姚稷3人还是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这引起各阶层的恐慌,就怕这种人物到了自己的地盘用这种诡异的手段把自己杀了。

    死就算了,还要担负一个被天罚的罪名,遗臭万年。

    曲召单于得到消息后也警惕起来,立刻派遣他们这支小队士兵前往曲召管辖各郡县告知,

    并把姚稷3人的海捕文书给各地区分发下去。

    海捕文书就是通缉令,文书里写着犯人的姓名、年龄、籍贯等信息,还有犯人的画像。

    姜瑾果然在一匹马身上的羊皮袋里找到海捕文书,她拿出来看了下,里面不但有姚稷3人的,还有洛倾辞和陈梓的。

    就连她和周睢的都有,只是资料登记的有些离谱。

    特别是她的,性别不详,年龄不详,籍贯不详,长相奇丑,身形短小。

    姜瑾满脸问号,说她性别不详,长相奇丑就算了,身形短小是什么鬼?说矮小不行吗?

    她内心暗道好在她当时没去舒县,按时间推算,这伙人在她前面,那时应该已经去过舒县了。

    虽然以这份奇奇怪怪的海通文书很难认出她,不过守备必然比平日要森严。

    曲召男子苟延残喘:“能,能让,让我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