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的人极力反抗,才保住大家的物资。
但村民们出现了伤亡,就连杏南村的村司都不幸被杀了,之后村司的位置就由他儿子朱文担任,也就是扶着孙义的年轻人。
姜瑾皱眉,看来消息传递的挺快的,不过想想也是,林县出入来往的人多。
她不由想起早上碰到的那股骑兵,如果这些人的目标是去林县,那现在的林县只怕更乱了。
不过,舒县也不见得有多好。
她沉思后问了另一个问题:“崇州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到丰州来?”
孙义脸上的愁苦之色更甚:“不逃不行阿,戢人抢了我们的粮食,拿我们汉人当奴隶带着脚镣干活,还拿我们当粮食缺粮了就食人。”
说到此处他低声呜咽起来,浑浊的泪水滑过他满是沟壑的脸。
扶着他的年轻人也低着头低声哭泣,满心的恐慌和茫然。
老妇眼眶也红了:“砚国怎么说没就没了,呜呜,我们国都没了,我们能去哪?呜呜,老天爷是不让我们汉人活了!”
以前国还在时,虽然苛捐杂税�6�8繁多,还有各种劳役,但起码他们还有家,温饱不济,却还能活着。
村民们也都低低哭泣起来,现场气氛低迷又悲怆。
国没了,家没了,他们如丧家之犬一路慌乱逃难,惶惶不可终日,去无可去,归无可归。
这一路下来,除了开始的流民,他们又碰到两次山匪,500多的村民到现在也只剩下300多人。
姜瑾心里也不好受,沉默片刻后她低声询问:“你刚刚说下一步准备前往舒县?为什么选择去舒县?”
孙义眼神有些茫然,除了舒县他们又能往哪去?
可听了姜瑾的话,他的心不知为何突然不踏实起来。
他忙弯腰行礼:“我们不知舒县情况,只听说是汉人当政,所以……女郎可是知道舒县情况,请告知于我们。”
姜瑾也不隐瞒:“我确实听了些关于舒县的传言,听说舒县是被曲召人掌控,只是用汉人做明面上的县令,以吸引更多的汉人前往。”
孙义一惊,忙问:“此话当真?”
姜瑾摇头:“我没到过舒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是从林县听说此事的。”
朱文有些不解:“吸引我们汉人过去,这是为何?”
姜瑾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为了钱物。”
她接着把林县能说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孙义整个人感觉都萎靡下去,之前起码还有个目的地,现在突然知道全是狼窝,那他们还能去哪?他们应该去哪?
附近村民听到这个消息也茫然悲凄起来。
高大男子迟疑一下,斟酌着问:“女郎准备去哪?”
姜瑾看了他一眼:“我们准备去戈凤。”
“戈凤?”孙义惊了一下:“女郎可知戈凤是曲召人管辖,可不能去呀,他们蛮彝就没一个好的。”
姜瑾笑了:“我过去有事。”
孙义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良久他才再次弯腰道谢,带着村人步履蹒跚的离开。
这时董斯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女郎,女郎。”
看他拎着一麻布袋的东西过来,姜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家伙现在摸尸摸出经验,随时带着麻布袋。
董斯不知道她的腹诽,很激动把袋子打开跟她邀功:“女郎,你看,那些曲召人有钱呢,总的搜出6贯多钱。”
说着他又贼兮兮的从胸口摸出两个金配饰:“没想到还有金,这两个应该有个3两金了。”
不管多少,都不能打击下属的积极性,姜瑾给予鼓励:“你做的很好,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