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拿了些细麻布针线剪刀给风轻竹几人:“你们会制衣吗?这些麻布给他们每人做两套衣服。”

    几人都点头,衣服她们还是会做的。

    李粟一家受宠若惊,他们嘴笨,面对姜瑾他们很拘谨,说不出感激的话,只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事。

    孙阿草鼓起勇气跟着道:“我,奴,奴也会,立,立春立夏也会。”

    姜瑾很满意:“很好,你们有空时尽快做出来。”

    实在是这几人的衣服都破烂的不行,虽然没到霜降条状的那么惨,但也差不多了。

    霜降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很开心,她身上的烫伤已经上了药,感觉凉凉的舒服多了,她想她应该不用死了。

    躺在舒适干净的马车里,感觉就跟做梦一样,她精神有些恍惚还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刘觅端着一碗药进了车厢,把她扶了起来:“这是退烧药,你赶紧喝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霜降拘谨又忐忑:“药,药是给我的?”她觉得自己不配。

    刘觅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宽慰:“女郎是很好的人,你现在好好喝药,尽快好起才能好好帮女郎做事。”

    霜降狠狠点头,内心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努力干活。

    要对得起女郎买她的肉和粮食,还有现在的药,以及女郎给她起的名字。

    她,也有名字了!

    她低头,小口小口喝药,原来这就是药,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喝过药,每次生病都靠熬。

    一滴泪滴在碗里,被她和着药一起喝下,这一刻她竟觉得药不苦,还有一丝甜。

    刘觅叹口气,人间疾苦,她以前只听过这句话,自从定阳被占砚国被灭,这一路行来,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间疾苦。

    队伍出发时,李粟和李麦已经能磕磕绊绊赶车了。

    就赶车方面来说,大部分男人确实比女人强些,走出几里地后他们就已经渐渐熟悉起来,总之比风轻竹几人赶的好。

    刘觅和风轻竹跟姚稷一辆马车,没办法,孙阿草几人都有点怕姚稷,不敢与他同车。

    她母女3人和霜降一起坐一辆马车,车厢有些挤,立春就出来坐到车辕上。

    姜瑾没想到洛倾辞的骑术竟然非常不错,不愧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子。

    于是骑马跟在车队帮忙看顾马群的人就又多了洛倾辞。

    周睢走在最前面,不时的策马先于车队往前探查情况。

    由于天气热,午时也就是11点左右姜瑾就让车队找阴凉处休息。

    李粟一家确实能干,除了挖灶这一项技能董斯教了一下,其他的比如捡柴,烧火,煮饭煮菜,煎饼等等他们都包了,做的又快又好。

    而李粟一家也难的吃了顿饱饭,此时的他无比庆幸早上的决定,做人奴仆,挺好!

    霜降更是人生第一次吃饱,只觉人生都圆满了。

    午饭后虽然没那么快出发,不过除了两个病人,大家都没午休。

    姜瑾找到偏僻些的树荫下开始练军体拳,她这身体太弱,她要尽快把身体素质提升上去。

    男人们巡逻以及看护马匹,风轻竹几人则是开始缝制衣服。

    时间一晃过了几天,终于出了鄄州进入丰州地界。

    姜瑾准备去的戈凤就在丰州的柳乡郡。

    这几天风平浪静,梁城那边并没有追兵追来。

    周睢正跟姜瑾汇报前面有一群流民正往这个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