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跑不过单骑!

    就算跑的过,不解决这支队伍,等他们到了城门口将面临城门士兵和这支骑兵的前后夹攻。

    所以,逐一击破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墨麟接近5米长,对方还没跑到近前,姚稷已经把人挑飞出去。

    左边一骑兵偷袭,刀还没抬起,已脖颈中箭。

    射箭的正是谢南萧,马车笨重,不好躲避,所以他选择远攻辅助。

    姚稷已挑飞第二个骑兵,琵琶骨处又麻又疼,眼皮阵阵发烫,双手颤抖有些不听使唤。

    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眼眸猩红一片,满是决绝和狠厉,国仇家恨和强大的意志支撑着他不倒下。

    夜晚漆黑,月色暗沉,大胡子没认出姚稷,但认出了那杆马槊!

    梁城中能有这样一手马槊术的只有姚稷。

    他恍然,看来今天晚上的混乱必然和姚稷有关,甚至可能是他主导的、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姚稷接连挑飞,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据他所知,姚稷的琵琶骨已被刺穿,怎么可能还舞的动马槊?!

    他脑海中思绪纷乱,动作却是不慢,拍马冲向姚稷,手里长刀斜劈向姚稷。

    姚稷刚挑飞一个蛟人士兵,回防不及,他也不慌,一手缰绳握紧,双腿夹紧马腹,整个人往右倾倒。

    大胡子的长刀堪堪擦着姚稷的腰身划过,撩起一阵惊风。

    他收刀正要再砍,一支箭矢向他飞来。

    他只能回防,长刀挡开箭矢,然,箭矢一支又一支向他射来。

    谢南箫此时也不讲究射的多精准,主打的就是一个快,他的目的很简单,给姚稷创造机会。

    姚稷已坐直身体,一夹马腹,缰绳一扯,马快速掉了头,对着大胡子就冲了过去。

    大胡子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他忙要调转马头应对。

    然,姚稷的速度太快,两人有距离不远,他刚刚转到一半,闪着寒光的槊刃已刺破他的肌肤。

    左腰插入,右腰穿出!

    直到槊刃尾部的留情节卡住才停住。

    姚稷手上用力,大胡子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超强的弯曲回弹力让槊杆瞬间复位,还带着嫣红血珠的槊刃已对准剩下的两个骑兵冲了过去。

    谢南箫手里的箭矢也飞了出去。

    又挑飞一个骑兵的姚稷忽地感觉天旋地转,他身躯晃了晃,抓紧手里的缰绳,指节泛着白。

    谢南箫忙问:“你没事吧?要不你上马车,城门我来。”

    姚稷深呼两口气,平缓了呼吸,感受那股眩晕感减缓了些才伸出颤抖的手压了压胸前,抬手已是满手的黏稠液体。

    他此时全身上下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冷,很冷,他默默放下手,吐出一个字:“走!”

    说完骑着马带头往北门狂奔而去。

    谢南箫虽然担心,也只能咬牙驾车跟上,他们需要尽快出城,不然就走不了了。

    北门。

    几个守门士兵站在城墙上,看着郡守府和粮仓的滚滚浓烟,表情皆很难看。

    小队长叹气:“我们当初,或许错了。”

    他们这一小队人全是汉人。

    站在他身旁的士兵全都神情惶惶,有人忍不住问:“队长,你是说这真是汉人做的?砚国都没了,还有谁能干这事?”

    小队长摇头:“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和姚稷他们三人有关。”

    说起这个,几人又是沉默,上午时姚稷3人被救走的事他们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