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抓住李成,把他扔出院子。
李老头在家里,久久没有听见这边传出动静,借着月色悄悄走过来。
牡丹看见了,眼珠一转,对着地上躺着的李成动了动手指,就藏了起来。
李老头跌跌撞撞走过来,脚下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忍不住骂道:“是哪个短命的乱扔东西在地上?”
“什么?你还骂人。”牡丹不干了,对着李老头也挥了挥手指。
李老头只觉得眼前一花,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着脚边的东西。
只见一个青面獠牙只有半边脑袋的恶鬼冲他伸出了双手。
“鬼啊!”
李老头一声惨叫,翻身爬起来朝自己家跑去。
李成也被李老头一脚踹醒,爬起来跟着李老头跑。
李老跑进院子里就要关门,李成扑过去抱住他:“爹,鬼在哪里?在哪里?你别吓我。”
李老头吓得在原地跳了几下,等他反应过来,听出是李成的声音,反手就给了李成一巴掌:“你怎么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吓死老子了。”
李成不解:“爹,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扮鬼的样子。有什么可怕的?”
“你这样子还不可怕。”李老头嫌弃地推开他:“自己去照镜子。”
李成气呼呼的冲去拿家里唯一的铜镜,当他看见镜中的自己时,吓得魂飞魄散。
镜中的他,不仅是个怪物,脑袋都少了一半。
“啊啊啊啊!”
李成被自己吓着了。
李老头略微一思索,转身抓住自家的大黑狗,一刀砍了,接了一碗黑狗血泼在李成身上,又往自己身上洒了几滴。
“啊!”李成躲闪不及,被泼了一身狗血,他委屈地问:“爹,你泼我狗血做什么?”
李老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自己再照照镜子。”
李成狐疑地再次走到铜镜面前,镜子里映出的他身穿白色连体衣,不过如今连体衣已经被狗血染红,看起来很不舒服。
“黑狗血辟邪!”李老头无奈道:“你撞邪了。”
李成脱掉连体衣,把自己昨天晚上的经历说了一遍。
李老头不大相信:“你是说那是个顶着一朵花的女鬼,她还会变脸?”
“嗯,爹,太可怕了。”李成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李老头沉吟道:“也可能是幻术。你身上太臭了,去洗洗。”
另一边,牡丹却在空间里笑得花枝乱颤:“主人,你看见了吗?那姓李的就那么大一点点胆子,也敢装神弄鬼吓人。”
“你啊!”傅雪梅修炼了一个时辰,精神大好,出了空间一看时间尚早。
她推开厨房,烧火煮饭,牡丹在一旁帮她打下手。
“主子,今天早上吃什么?”牡丹开心地在炤台上张望:“你为什么要自己做饭啊?这些粗活交给奴家就行了。”
“你这个小花妖?喝水就够了,吃什么饭?”傅雪梅叹息道“”“我也不是一个好娘亲,把他们兄妹几个全部找回来后,我还没有给孩子们做过一顿早饭呢。”
“今天早上,我亲自给孩子们蒸包子,做白粥。牡丹,你和的小咸菜不错,今天早上多和点。”
主仆两人把馅儿和好,包子上锅之后,就听见家里传来了吵闹声。
“啪啪啪!”
打屁股的声音,挺响。
傅雪梅赶忙跑出去,就看见白明抓住白龙,把他按在地上,脱了裤子大屁股。
“明儿,你干什么打弟弟?”
傅雪梅冲过去把两人分开,疑惑地看着白明。
“他、他撕烂了娘给我做的新衣裳。”白明转身进屋,拿着被撕成条的衣裳,哭着就出来了:“娘,你看嘛,这新衣裳被他撕碎了,都不能穿了。呜呜~”
“你打我,还恶人先告状。”白龙更觉委屈,哭得难以自已。
“龙儿。”傅雪梅眉心突突两下,在白龙身边蹲下,抱住他把,替他擦干眼泪问:“你为什么要撕烂哥哥的衣裳?”
白龙抹着眼泪吼道:“他在我面前炫耀,他有新衣服,我没有。他说娘不喜欢我,都不给我做新衣裳。”
傅雪梅这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忘了给小儿子做新衣裳了。
她抬手在白明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明儿,你是哥哥,怎么能打弟弟呢?娘忘了给弟弟做新衣裳,你当哥哥的怎么不提醒娘反而取笑弟弟?”
白明理直气壮道:“谁叫他那么讨厌?他把鼻涕抹在我的新衣服上,我为什么要提醒娘给他做新衣?”
傅雪梅:......
都是熊孩子,她生的,她生的,忍忍忍!
白川见傅雪梅被弟弟们气到了,走过去拉着白明站到院子里:“你取笑弟弟,打弟弟,罚站一个时辰。”
他又拉过白龙:“你往哥哥新衣裳上抹鼻涕,罚站半个时辰。没意见吧?”
“没。”白龙哽哽咽咽,却也不敢跟大哥对抗。
白明却抱着烂了的衣裳,哭得稀里哗啦:“可、可他撕烂了的是我回娘身边后,娘给我做的第一件新衣裳啊。呜呜~”
白凤穿着粉粉嫩嫩的衣裙从屋里跳出来:“四哥,五哥,你们都别哭,我把我的衣裳送给你们穿。”
说着,她朝两人一人递了一套衣裳。
白明的是一套绿色,白龙的是一套浅蓝色的。
“不要!”白明和白龙闻言,同时嫌弃道:“我是男孩,谁要穿你的衣裳?”
“嘻嘻,你们两个笨蛋。”白凤抱着衣裳大笑起来:“跟你们开玩笑的,这是我和璃姐姐给你们做的新衣裳。本来想过几天给你们的,看在你们两个是爱哭鬼的面子上,现在就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