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余柏良注意到了这天王寨就是一个空寨子,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他们自觉洗干净身上之后,走上前也都向傅雪梅道谢。
曾经的他们的心高气傲的,如今一个个却变得特别卑微。
傅雪梅看着他们,心中怀疑,这样的一群人真的能拿回曾经的一切吗?
只是,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傅雪梅看过去,原来是有人的衣裳撕烂了。
也不算是撕烂的,他们身上的衣裳这些年就没有换过,突然遇水,再经过他们搓揉,本来已经腐朽的布料烂了也很正常。
只是在面对傅雪梅这个唯一的女人时,他们一个个却又羞又恼。
“大师,我们的衣裳都旧了破了,你看现在这寨子里也没有人,不能不让我们去找衣裳换上。”
余柏良冲傅雪梅说道,他还好,洗的时候,不敢太用力,衣服暂时还是好好的。
不过,余柏良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从寨子外面传来,傅雪梅眯着眼睛看过去——领头的竟然是华天翊,白川几人跟在他身边,骑着马一路跑过来。
“大师姐,你没事吧?”华天翊看见傅雪梅,翻身下马。
傅雪梅摆手:“我没事,有事的是他们。”
华天翊看向余柏良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向白川,用眼神说:你没有告诉我他们是这副样子啊。
白川摇头小声说:“太子殿下,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这个样子。”
这些人也太可怕了。白川心里嘀咕,悄悄地纵马挡在了白凤和华梦璃面前。
至于庆平公主和柔娘,被留在了寨子外面等他们回去。
华天翊不愧是皇帝倾力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他忍住心中不适,面色如常地走过去。
“大师姐,他们都是谁啊?怎么会落得此般田地?”
华天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有礼。
房怀信看见他,激动地冲过来,拉着他的手,欲哭无泪。
“殿下,殿下,老臣终于再见到你了。”
房怀信的声音,对于华天翊来说很熟悉。
他怔愣了一个呼吸,就不可置信地看着房怀信道:“你、你是太傅!”
“殿下,你竟然还记得老臣的声音。”房怀信流出了激动的眼泪。
“太傅对天翊的好,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华天翊一脸诚恳地说着,下一刻他脸色惨白:“那在皇宫里的人是谁?怪不得,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殿下,你听我说。”房怀信稳住情绪,把他来天王寨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十年前的元宵节,宁安王邀我赏元宵花灯。他说有一幅画圣的真迹要给我鉴赏,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画圣的作品,于是毫不犹豫就去赴约了。”
“谁知道我刚到花船上,喝了一口茶水就昏昏欲睡。”房怀信眼里是浓浓的恨意:“等我醒来,人已经被扔在了天王寨的地牢里,脸皮也被人剥了。”
其他人也说了自己来天王寨的经过,无一不跟宁安王有关系。
而他们这些人,除了温瑾之,其他人其实原本与华天翊都很熟悉,只要是嗓子没有问题的,华天翊都是一句话就听出了他们是谁。
他们再说出几件只有他们和华天翊知道的秘密,华天翊几乎不用看他们的脸,就相信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只是一切事关宁王,华天翊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切真的是宁安王一手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