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川三人被带到一间浴室,里面放着几个大木桶,房梁上源源不断的热水沿着竹竿流进木桶里。
白川闻到了水中有硫磺气息,知道这是引的温泉水。
兄弟三人也不气,利索的洗完澡,穿上匪首为他们准备的跟寨子里这些人样式差不多的衣裳。
有十来个喽啰,护送着他们往山上走。
白川几人就好像对什么都稀奇一样,每见到一样东西,都要问几句。
开始那些人还好心给他们解释,到了最后嫌他们啰嗦,问什么都不说了。
直到他们来到一个雄伟的大殿前,喽啰们全部都停了下来,对白川三人说:“几位少爷,里面请吧。王爷和大当家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白川冲两个弟弟使了个眼色,率先踏入了大殿内。
大殿正对着大门的那方,有一个高台,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男人斜躺在偌大的木椅上。
他五官精致中带着几分阴柔,是那种一看就让人不舒服的长相。
匪首恭敬地站在高台下,笑得一脸谄媚。
匪首瞟见走进来的白川三兄弟,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王爷,来了。个头最高的那一个,就是属下送给你的礼物。”
白景这几年跟着齐班主,虽不说吃的多好,可至少保证了一天两餐的温饱,因此他明明比白川小两岁,个头反而比白川高了一点点。
如果不是白川看起来就沉稳许多,还真的分不清楚两人谁大谁小。
宁安王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白景,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宁安王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猛然站起了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景,失态地大喊:“漂亮,真是太漂亮了。我梦中之人,就是他!大当家,本王有赏,大大的有赏!”
“多谢王爷。”匪首激动得当场就给宁安王跪下,磕头谢恩。
他们的对话传入白川的耳朵,他不可思议地悄悄打量宁安王:难道宁安王也是重生的?他居然做梦梦到了二弟吗?
宁安王失态地从高台上跑下来,朝白景冲过去。
他的目光充满了猥琐和贪婪,让白景很不舒服。
“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
宁安王伸出手,要去捏白景的下巴,被他低头不着痕迹地躲过去了。
“他的名字叫爷爷。”白川在一旁冷冷说道。
“闭嘴!谁问你了?”宁安王抬起手就朝白川打出一掌:“小子,你找死!”
白川后发先至抓住宁安王的手腕,刺骨的寒衣瞬间将宁安王包裹,他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宁安王,找死的是你!”
宁安王怒目圆瞪,他想大吼,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冻住,变成了冰雕。
他就好像被关在了一间冰冷的屋子里,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大哥,你不是说娘让我们遇到事情先忍吗?”白景担忧地看着白川。
白明也不接地问:“大哥,你现在怎么不忍了?我们只要等直到娘到了,就安全了。”
谁知道白川却冷冷笑道:“因为娘还说了,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二弟,三弟,对付这些垃圾,我们兄弟三个足够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白景和白明闻言大喜,他们对视一眼后,瞬间心里有了决定。
“你们对王爷做了什么?”匪首看着宁安王不过眨眼间就被冻成冰雕,气呼呼地冲冲过来:“你们这是找死!”
白川并不答话,一招寒冰掌隔着五六步距离打向匪首。
“就凭你这黄口小儿,也想伤我,做梦呢!”匪首并没有把白川放在眼里,他一边扑向白川,一边抬腿就朝着白川横扫过去。
白川也不退让,抬腿踢向匪首的脚踝。
“咔嚓”一声脆响,匪首的骨头碎裂了,刺骨的寒意沿着他的伤处瞬间传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匪首感觉自己不过是刹那间,他就从温和的初秋走进了冰天雪地。
他的血液在凝固,他的舌头被冻住,视线也逐渐模糊。
匪首保持着攻击的姿势,眨眼间成了冰雕。
白景和白明警惕地看向四周,问:“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川看了一眼旁边的红布拖地的供桌,指了指两具冰雕:“把他们塞到那供桌下面去。”
“好。”白景和白川,一人拖着两个冰人,费力的往供桌下面塞。
供桌明明看起来很大,就是塞不下两个人。
“下面好像有东西卡住了,”白景撩开搭在供桌上拖地的红布,就看见桌子下有个脸上脏兮兮的小男孩,伸出一双小手使劲儿把两具冰雕往外推。
他的目光对上白景,顿时满目惊骇,小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他的衣裳黑漆漆的,上面有厚厚的泥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你是谁?”白景蹙眉问道。
小男孩脸色苍白,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川看见小男孩,目光一闪,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强行将小男孩拉出来,又帮着把宁安王和匪首塞进供桌下面。
他们退后几步看了一下,确定宁安王和匪首都被遮住了,这才放心下来。
白景和白明两人都看着白川,等着他拿主意。
白川说:“我们先走出去。”
“他怎么办?”白景看着小男孩问。
“找块布,把他嘴堵上,只要他不说话,我们应该不会有问题。”白川想了想,在角落里找了一根绳子,想把小男孩绑起来。
“等等,你们不能从大门出去。”小男孩压低声音说:“凡是在这大殿里见过宁安王的人,没有人能从大门出去。你们只要出了大门,他们就会怀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