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迈出去的腿收回来,村长在一旁说道:“如霜,你好好陪着傅大师,这给畜生弄草药,我跟云涛去做就可以。”
“对对对,大师,请到我家一叙。”杜博文对傅雪梅恭敬道。
“大师。”杜如霜冲傅雪梅行了一礼:“我们边走边说。”
“这次瘟疫,确实是我回来后才爆发的。”杜如霜一脸无奈:“可我这次在外面,也没有听说那里爆发了瘟疫啊。”
“而且,我这人在外面一向谨慎,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病人。更别提这种让人全身长黑斑的瘟疫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傅雪梅点头:“你是村里第一个犯病的人吗?”
“第一个?不是吧。”杜博文回忆了一下:“如霜犯病之前,她的堂妹如雪和张秀才就已经犯病了。他们的情况比如霜严重多了。”
“是吗?”傅雪梅心中警惕:“麻烦二位带我去见见这两个人。”
“大师,你见他们作甚?”杜如霜不解地问。
“杜大小姐,不瞒你说,我怀疑传染源还在你们村子里。”傅雪梅认真道:“你们村子里的人吃了我的药丸,以后都不会再感染瘟疫。但是那些没有吃过药丸的人呢?你们总不能以后都不跟其他村子的亲戚朋友来往吧?”
杜如霜闻言,心中一凛:“好,我这就带大师去找张秀才和我堂妹。”
“我陪你们去。”杜博文提着灯笼跟在两人身后。
“这前面就是张秀才家。”杜如霜指了指不远处低矮的茅草屋,三人抬腿走过去。
“娘,你吃了药好些没有?”青年男子干涩的声音传来。
“恒儿,娘好多了。你呢?”
“娘,我也好多了。咳咳。”张子恒揭开脸上的面巾:“娘,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是,是,那些斑都快看不见了。村长送来的还真是灵药啊。”
“叩叩。”杜如霜拍了拍门:“张秀才,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来了。”张秀才照顾老娘喝了一口热水,这才走出来,诧异地看着三人:“叔,大小姐,你们找我有事吗?”
杜博文为张秀才介绍道:“子恒,这位是傅大师,就是今晚拿出药救我们杜家庄的人。她有话要问你。”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张秀才对傅雪梅深施一礼,文绉绉地说:“大师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小生,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秀才,是这样。我听说你是最先犯病的。”傅雪梅问道:“你能不能想起你是接触了什么东西才生病的?”
“这个?”张秀才回忆了一下,眼珠突然一缩:“这、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大师,你等一等。”
张秀才进屋,很快就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和一张颜色艳丽的手绢出来:“我、我觉得我是用了这张手绢后染病的。”
杜如霜看见那牛皮纸袋时,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那块手绢她不认识,可这牛皮纸袋她认识啊。
她想起自己在山崖下捡珠宝的举动,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啪!”
巴掌声把傅雪梅几个都震惊了。
杜博文抓住杜如霜的手,低喝道:“如霜,你这是干什么?”
“爹,我认得这个牛皮纸袋,那是我在半路上捡回来的。”杜如霜眼底有后悔有伤心有自责难受。
“你捡到的东西,怎么到了张秀才手里?”大博文看着自己女儿:“难道是你送给张秀才的?”
“爹,你胡说什么啊?”杜如霜羞得满脸通红:“我、我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可能跟张秀才私相授受?就算是我要送张秀才东西,也不可能送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啊。”
杜博文一想,也是,他女儿要送人东西,怎么可能只送一张破手绢?
他看向张秀才问:“子恒,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老师告诉叔,知道吗?”
张秀才见这东西牵扯到瘟疫,还差点害死全村人,赶忙据实相告。
“叔,大小姐,这手绢是如雪送往我的。”张秀才一脸后怕:“她告诉我,这手绢是她存了半年买的布料,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我信了,就一直带在身上,珍而重之。”
而现在得知真相,这绣工如此好的手绢,却是杜如霜从外面捡到的东西,张秀才心里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如雪?居然是她!”杜如霜当即火大,从张秀才手里拿过牛皮纸袋和手绢转身就走:“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擅自动我的东西?”
傅雪梅和杜博文赶紧跟上,张秀才看着匆忙离开的几人,难受得揪紧自己的衣襟。
张秀才的娘从屋里走过来,推了张秀才一把:“恒儿,走,我们也去杜家看看。我要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把来历不明的东西送人,有这么害人的吗?”
张秀才跌跌撞撞靠在墙上:“娘,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他一直以为杜如雪是个好姑娘,谁知道送他的东西都是别人捡到的?
张秀才觉得自己跟杜如雪之间的感情,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杜如霜冲进杜如雪家里,不由分说扬起巴掌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杜如雪捂住被打肿的脸,惊愕的看着杜如霜:“大堂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杜如霜气得心口疼,她把手里拿的手绢和牛皮纸袋丢在杜如霜面前:“这东西,是你从我的库房里偷走的吧?”
“这、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杜如雪惊住了:“这是我送子恒哥哥的东西,你怎么能拿回来呢?”
“好你个小贱人!”张秀才的娘从外面冲进来,一手抓住杜如雪的头发,一手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
“你这贱人,你就是个害人精!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东西让我家子恒感染了瘟疫。你差点害死了他,你知不知道?”
杜如雪的娘本想要上前帮女儿一把,听我张秀才娘的话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让人感染瘟疫的就是这东西?”
杜如霜点头:“对,就是这东西。杜如雪,你怎么能去我的房间里偷东西呢?”
杜如雪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哭道:“我拿你一点东西怎么了?你有那么多的宝贝,我是你堂妹,拿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杜如霜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推开张秀才的娘,抓住杜如雪的衣领,怒视着她问:“杜如雪,你是不是还拿了其他东西?”
“我、没有。”杜如雪的回答,明显没有底气。
“真没有吗?”杜如霜指着杜如雪的房间:“那我可就是搜了,搜出来,看你怎么说?”
“不行,你没有权利搜我的房间!”杜如雪死死拉着杜如霜,不许她去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