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仪见每一次我关在小黑屋里,都吓得半死,而那些小黑屋里陪我的男孩,则被吓死,也没辙了。”
“我不敢吃王府里的食物,每天都等着白明给我送吃的来。有时候是一个馒头,有时候是一个烤红薯,有时候是一块烙饼。我跟白明就好像亲人一般患难与共。”
傅雪梅不解地问:“赵婉仪她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你?实在不喜欢你,干脆杀了岂不省事。”
“她当然想杀了我。可她还没有拿到我娘亲的嫁妆啊!”华梦璃沉浸在无边的痛苦里:“我娘的嫁妆,可不止姜家给她置办的那些,还有我娘的外祖母给我娘置办的嫁妆,凤氏给的陪嫁,那才是真的富可敌国。”
“可那些东西,只有我娘知道在哪里。赵婉仪一次次关我小黑屋,就是想让我交出取出那份嫁妆的令牌。”
“呵呵~我每次都跟她装傻,我告诉她,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五岁,谁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就算是我有幸见过那令牌,也当一个没用的玩意儿丢了。嘿嘿,我把赵婉仪那贱人气得跳脚。”
“姨姨,你想不想知道令牌在哪里?”华梦璃突然凑到傅雪梅耳边:“我告诉你,令牌被白明藏起来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把令牌给白明,让他藏起来。”
傅雪梅闻言,猛然一怔,她好像似乎知道白明上一世为什么在姜晓妍那里备受折磨了?会不会跟那块令牌有关呢?
“赵婉仪现在还在忙着给我买面首呢,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啊!”
华梦璃说完,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傅雪梅叹息一声,冲白川使了一个眼色,白川把白明从傅雪梅怀里抱走,傅雪梅这才抱着华梦璃轻声安慰起来。
“梦璃,别哭,姨姨在呢。有我在,以后谁也别想欺负你。”
“哇~”
傅雪梅平平常常的一句安慰,华梦璃听了却哭得更伤心了。
自从她母妃死后,还没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安慰她,告诉她只要有她在,就没有人能欺负她。
傅雪梅的心如刀绞,她本不想掺和南阳郡主的事情。
可赵婉仪的做法,已经触及到她做人的底线。
玄天宗以济世救人宗旨,此刻,华梦璃就是她该救的人。
赵婉仪对华梦璃的所作所为,哪里是一个做继母的能做出的事?简直是超越了人类的下限。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赵婉仪,必死!
傅雪梅轻轻地安抚着华梦璃,见她一直哭个不停,就拿出一颗静心丹喂进她嘴里。
华梦璃吃了之后,哭声渐渐小了,最后还睡着了。
傅雪梅把她放在车上,盖上棉被,给白川和白凤交代了几句,转身出了马车。
她在马车外布置了结界和障眼法,这才运转内功,化作一道残影朝南阳郡方向飞奔而去。
傅雪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戒备森严的寿王府。
她冷冷的看着那来来往往巡查的护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玄天宗顶级隐身符,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厉害的强者来了也别想看到她。
傅雪梅朝着守卫最严密的院子走去,寿王跟寿王妃坐在花园里,正在对月饮酒。
“婉仪,你派出去找梦璃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王爷,还没有回来呢。”赵婉仪起身坐在了寿王腿上:“我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梦璃那丫头,她这一次大概是要去取姐姐留给她的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