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冯县令陡然大笑:“白家良,原来你是派白世勋去白世昌家里栽赃陷害啊?”
白家良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白世勋被官差押出来,连同他准备栽赃给白世昌的包袱一起丢在了地上。
“白家良,你说的马氏的嫁妆,就是这些吗?”
“啪!”
冯县令一拍惊堂木,吓得白家良一哆嗦。
“白家良,你儿子去白世昌家里,栽赃嫁祸时被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家良恼怒看了一眼白世勋,不明白这个一向聪明的儿子,办事怎么如此不小心,居然被人抓住了。
可他依然咬死不承认:“大人,冤枉啊。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冯县令也不急,不慌不忙地冲官差吩咐道:“有请章老先生。”
章老很快到了,冯县令甚至毫不避讳白家良,直接在他面前给章老说:“章老,下官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请您老人家施以援手。”
章老淡淡地看了白家良一眼,已经猜到了几分。
冯县令将整个案件的经过,给章老说了一遍:“章老,这白家良见事情暴露,胡乱攀扯无辜之人。下官只想让他实话实说。”
章老点头:“这有何难?”
他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此乃真话丸,被闻讯之人一旦说假话,就会有噬心之痛。大人可以试试。”
冯县令给官差递了一个眼色,官差接过真话丸,强行塞进白家良嘴里。
白家良想要把药吐出来,却被官差紧紧捂住嘴巴,根本动弹不得。
等官差放开手,药已经进了他肚子里了。
白家良心一横,不过就是噬心之痛而已,难道他会扛不下来吗?
冯县令与章老,都冷冷地看着白家良,许久没有说话。
等到章老冲冯县令微微颔首之后,冯县令才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白家良,三十二年前,你为何要杀害亲弟弟白家源和弟媳马氏?说!”
“啪!”
惊堂木一响,白家良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三十二年前,白家源穿着官服,意气风发回到古树村祭祖的那一幕。
三十二年前,白家源考上进士后,被先皇钦点为清河县令。
他带着新婚妻子马氏,回到老家古树村祭祖。
亲弟弟当了官,白家良这个大哥是真的高兴,与有荣焉。
他陪着弟弟祭祖,陪着弟弟应酬,看多了那些对弟弟钦慕的眼光,心中慢慢滋生出一种叫妒忌的情绪。
他跟白家源在一起的时候,全程都是笑呵呵的,就好像自己做官一样开心。
可关上房门,他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妻子万珍看见了,关心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白家良对万氏说道:“为什么做官的是二弟不是我?我自认为不比二弟差啊。”
万珍听了没有说话,这何尝不是她内心的想法。
她也想为什么做官的不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弟媳那样穿金戴银还有奴仆侍候?
白家良继续说道:“我每日跟着他迎来送往,笑得脸都痛了。可有谁知道,我这心里更痛啊!我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万珍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家良,要不我们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白家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万珍一脸向往:“你跟二弟是亲兄弟,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只要清河县没有人认识二弟,你在那里待上几年后,谁能说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