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找你,那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帮他。”
“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点头答应,从今以后啊,你不说在金桐镇横着走,那也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别的不说,你就看我吧,我好歹也是重点大学毕业,自己通过努力考上公务员的。”
“可是,因为家里没背景,就被分派到小地方当科员,那里也没比你这里好多少啊。”
“是因为我们镇长,哦,他那时还是乡长呢,乡长看我机灵,就把我提了上来。”
“我虽然跟着镇长时间不长,但是别的不说,至少我现在走路,那是昂首挺胸,再没有人会对我指手画脚了。”
“你的情况,其实我就是猜也猜得出来,我向你保证,我们镇长一定是那个能够救你的人!”
蒋端正把话说完,就匆匆转身离开。
两人上了那辆破面包车,蒋端正把车子掉了个头,正打算离开,陈景天这时却是笑着说了一句:“再等等。”
果然,陈景天话音落下,还没多久,那小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赵韩祥快步跑了出来,他直接冲到陈景天所在的副驾驶座窗户外,对着陈景天说。
“陈镇长,我想做一个对老百姓有用的人!”
……
与此同时。
金桐镇主干道上。
这是一条四车道的主干道,也是进入金桐镇的“门户”。
此时,路边停了五辆轿车,排头的还是一辆奥迪a6。
奥迪a6的后排座位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正很不耐烦地抽着烟。
他说:“奇怪,这个新任的镇长,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按理来说,他今天必须得到啊,如果不来,他至少要打个电话,事先通知一下咱们吧。”
他旁边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这人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说:“这个陈景天,可不简单啊。”
“他这一次在裕峰县可是掀起了一阵狂潮。”
“这个裕峰县组织部部长刘直明,背后那么庞大的家族,都奈何不了他,还硬生生地被他把整个东河乡的所有势力连根拔除。”
“这东河乡上上下下,一半的干部都被他给干掉了,这个人很危险,这次上头把他调派到咱们镇,摆了明是要挖个坑把他给埋了。”
“但是这个坑挖的得多大,才能把他给埋掉,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且把他埋掉之前,咱们这里的人,又会有多少会被牵连的,也不清楚。”
“所以还是那句话,一切要小心!可不能因为城门失火,就殃及到咱们这些小鱼小虾。”
说话的这个人,名叫周陆远,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而且也没有强大的家族做背景,但他却是金桐镇上级县,林阳县县委书记的关门弟子。
众所周知,林阳县县委书记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老干部,他老来无子,就在几年前收了周陆远这么一个关门弟子。
这周陆远可以说是悉心培养,但尽管如此,林阳县县委书记却没有动用任何自己的权利,而是把周陆远直接下放到基层,让他自己一点一滴地从底部开始干起。
官场嘛,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且一旦进了官场,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选择站队。
在陈景天来之前,整个金桐镇没有第二梯队,所有人都是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周陆远也自然没得挑选,跟这群人站在了一条线上。
现在突然空降了一个陈景天,很自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