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下来,重点任务就是将这些涉事企业的问题查清楚,如果能根除这些毒瘤,是最好的。”
“如果不行,最起码也要让他们将环保的问题重视起来。”
听到这,程竹好奇的问道:“妙玲书记,既然您知道这些事情,县环保局和县政府就不管吗?”
“不是不管,而是很难管,县里的领导还在办公室,那些厂子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我在这里的时候,虽然不是政府口的人,但也碰到过他们几次。”
“那态度极其嚣张,用流氓、恶霸来形容,也毫不为……”
徐妙玲的“过”字还没说出来,韩斌便突然踩下了刹车。
急刹之下,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而去。
“什么情况?”
徐妙玲和程竹同时问道。
只见韩斌深吸一口气后,大声的说道:“我似乎撞了人。”
撞人了?
程竹和徐妙玲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各自的脸上看到惊愕之色。
如果真撞了人,那可就是大事了。
两人赶快从车上走了下来,只见一个60多岁的农村妇女跪在车前,脸上布满了汗珠。
在她的胸前,挂着一个牌子。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而在她手上,还拿着一封信。
可见她是抱着逼死的决心来拦车的。
“大娘,您这是干什么啊?”
“我要举报,我要实名举报县委书记岳博文的侄子岳耀祖,霸占了我的儿媳,还指示他人逼死了我的儿子。”
“大娘,您的儿媳是谁啊?现在在哪?”
“她是牛山镇镇长刘彩霞。”
牛山镇的镇长刘彩霞?
岳博文的侄子岳耀祖?
还没进县,就要来这么大的案子吗?
“大娘,你口中那个岳耀祖是干什么的?他凭什么可以霸占一个镇的镇长?还逼死您的儿子?难道说左阳县的警方就没人管吗?”
大娘听到这话,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那个天杀的岳耀祖是牛山洗煤厂的老板,他是县委书记岳博文的亲侄子。”
“他们岳家在左阳县做的那些烂事,县里的人谁不知道啊!”
“他们的洗煤厂环保不达标,排出的污水污染了附近农田和地下水。”
“我的儿媳是牛山镇的镇长,她去找岳耀祖商量环保的事情,可去了一天都没回来。”
“我儿子去洗煤厂找她。”
“同样一晚上也没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告诉我,我儿子死了。”
“我去了镇上的派出所,他们却告诉我,我儿子遗体已经连夜火化了。”
“我连我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啊!”
“我去县里找警察,警察说我儿子是自杀,是他自己跳进河里淹死的。”
“可那条路他从小就走,不可能出事。”
“况且就算他是失足掉下河里淹死的,也应该让我们见最后一面啊!”
“我家老头子去找他们理论,回家的途中还被人给撞死了。”
“一家五口啊!”
“现在家里只留下我和我的小孙女了。”
“纪委的老爷们,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找到我儿媳,帮我杀了岳博文、岳耀祖那对天杀的叔侄啊!”
程竹与徐妙玲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刚进左阳县,就遇到了这种事,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耿敏见状,轻声问道:“大娘,那您为什么笃定这件事就是岳博文侄子干的?”
“我儿媳和我儿子都是在去找他路上出了事,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那你的儿媳刘彩霞去哪了?您知道吗?”
“不知道!自从那天之后,我儿媳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