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白从梅的这么一番话的时候,顾玉兰的眼眸中难以藏匿的诧异!
这咋可能呢,就连段清骁那么忙的一个人,还总是给她写信,时不时的找机会要给家里一对小崽子打来电话呢。
要知道陆棋飞去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险峻的地方。
他们主要是负责地方建造,以及轮流站岗。
不算是难度系数太高的活儿。
唯独就是交通各方面的不算是太便利。
但,即便如此平时写信给家里寄来书信也不是啥难事儿啊。
还未等着顾玉兰再说什么,她便瞧着面前的白从梅眼眸通红,“兰儿,你说陆棋飞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我先前还特意找玉芬问过,玉芬说每个月段清骁都会给你写封信寄来,但是陆棋飞他……”
这咋可能呢!
要知道按照原文中写的,到了最后白从梅和陆棋飞俩人可是恩爱甜蜜到白头呢。
“嫂子,你看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这天底下谁会出轨,我陆哥他也肯定不会,他是啥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要不然你去找赵林森问问看,是不是最近我陆哥他们实在是太忙,所以难以脱身没法子给你寄来书信呢?”
顾玉兰一脸真挚的望着她,对其耐着性子一番劝说着。
白从梅的眼泪珠子就像是不受控似的漱漱落下,她哽咽着,“你是不知道,他们一块去的那些家属隔三差五都能收到东西呢,陆棋飞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去了之后就袅无音讯,我找人打听了,说他在那边还挺好的,就是——”
就是也不知道为啥,人去了之后就不和家里联系了。
这件事情确实是有点可疑。
末了,白从梅又仰起头来望着顾玉兰,她抽泣着低声喃喃道,“一开始我还在想着,会不会是陆棋飞在那边出事儿了,所以大院这边特意瞒着我,但是后来我打听了,也看过,那边啥事儿都没有,四平八稳的。”
这……
顾玉兰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谏安抚白从梅的好。
她抿抿唇,长吁一口气之后笑吟吟的说道,“嫂子,你也不想想,我陆哥现在是团长,他们随行一块去的谁有我陆哥军衔高啊,他们干的活儿和陆哥要干的活儿肯定不一样,哪儿能一概而论的?你别胡思乱想了,回头我再帮你找人问问看,他到底是咋回事。”
“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你和锦绣姨,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帮忙的。”
白从梅眼神真挚的望着她们婆媳俩。
一开始正在准备饺子馅儿的宋锦绣还没有听到白从梅的话,在她觉察到了白从梅的眼神之后,这才赶紧给自己手中攥着的菜刀放下来,“咋了从梅,你这说话就说话呗,怎么还哭了呢?你千万别哭呀,万一要是回头一招风,你的这个脸容易烂的!”
白从梅长吁一口气,思索再三还是将自己先前的盘算如实说出,“我听说锦绣姨先前在城里弄了那个什么家政公司,我想让你们给我帮忙找个阿姨,这个阿姨多少钱无所谓,主要是能够和我妈一块照顾我家里俩孩子。”
“嫂子你这是打算要去找我陆哥啊?”
顾玉兰有些焦灼和不知所措的朝着宋锦绣方向扫了一眼。
好家伙,白从梅这不远万里大老远的跑去找陆棋飞一趟可是有够折腾的。
旁的倒是也都无所谓,她就害怕,万一要是白从梅去找陆棋飞的路上出点啥意外呢?
现在这年代里,不仅仅是交通不够方便,白从梅半路上真要是有点事,路上想要联系人都没辙呢。
但,一向都很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宋锦绣却在此时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有些一反常态。
顾玉兰递了个眼神给宋锦绣,“妈,你倒是好好劝劝我从梅嫂子啊,你年轻的时候走过南闯过北,你去过的地方不少,你和我嫂子说说这外头的世界啥样啊!”
“这种事儿我劝了也没有用啊,你妈我年轻的时候还去过毛子那边留学呢,正是年轻的时候不多多出去闯荡咋能知道外头的世界人心险恶呢?”
宋锦绣摆摆手,又叹息一声,“你也不想想,你从梅嫂子她既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她做出任何的决定之前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咱们作为她最亲近的人,现在全力支持就够了呀。”
全力支持?
几千里地呢。
倘若要是现代的话,倒也无妨,大不了顾玉兰给白从梅安排头等舱出发。
现在呢?
“锦绣姨,我从见着您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您是那种格外开明的家长,我没想到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开明,我……”
白从梅一度哽咽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她潸然泪下,又回眸恋恋不舍的朝着自家孩子方向投去了目光。
倘若她要是生的一个儿子,也就好办太多了。
自己直接带着孩子去找陆棋飞便是。
奈何她这俩孩子,路上带着他们出发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我想着锦绣姨你们能够给我看看物色一个阿姨啥的,找一个靠谱的人,回头我就让她们来家里跟我妈一块带孩子,等着我忙完回来,再看看要不要让她们留下来,我妈年纪大了,她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也不方便……”
白从梅用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暗暗地叹息一声。
除了这个之外,她现在也想不出半点法子来。
“嫂子,你就非要去找陆哥不成?你说你大老远去找他,还不如咱们在一块想想法子,看咋赚钱呢,这钱到了手里,是咱们自己花了,你要去找他一趟,这一路上吃喝拉撒下来一共得花费多少钱呢。”
顾玉兰将他们从甲辰商场拿回来最新的产品给白从梅看了一眼,“嫂子你看看这个,这个是产后束身衣,这个款式和我们胖子们穿的不一样,你拿回去试试,效果好的话,回头你再给我反馈,我还打算再在商场里开个这个柜台,正缺个店长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你那边上班啊?”
白从梅听了顾玉兰的话,不禁犹豫一顿,“可是玉兰啊,我之前没有上过班,我啥都不懂也不会啊!”
“不会咱们可以慢慢学呀,谁是一生下来啥就会的,这有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