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悦面露难色,脸上表情很是难堪,她搓搓手,故意装作纠结的样子,“成,姐姐你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我待会上楼瞧瞧去,看看他们打算在咱这儿搞什么名堂,这要是合适的话,回头有啥合适的生意买卖,肯定不忘了姐姐你。”
“这个你拿着,这是我们内场工作人员的工牌,你要是待会上楼之后有人卡着你的话,你就拿这个工牌告诉他们,说是我让你上去的。”
李经理为了能让文悦上楼去,也算是煞费苦心。
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工牌都直接给了文悦!
然而,她殊不知,从文悦进门的那一秒钟开始。
李经理就已经中了套。
文悦拎着拿来的那些精致的名片,说的是好听,听着李经理说他们澜悦公馆的名片漂亮,她在做名片的时候顺便给李经理的也做了。
实际上,也是为了掩盖她揣着名片进场的事实。
送去的那些花胶,名义上是为了想和李经理做生意,其次,也是为了掩盖她的真实目的。
至于能不能成这一桩买卖,文悦压根不在乎。
毕竟国际饭店一天能去多少高消费,一个月花胶就算采购能采购得了多少?
这些小钱,她也压根看不到眼里。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现在踏上电梯的这一秒钟铺路。
文悦的唇角上扬,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感慨着,果然玉兰的话说的没错,主动,那么主动权就在她们的手里,如果要是沦为被动的话,那么下场可就不好受了。
譬如,李经理现下只怕只觉得自己聪慧又机灵,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的聪明,都是为了给文悦铺路,并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文悦上了三楼之后还不忘先去了一趟应急通道。
她站在窗口的方向朝着马路对面的澜悦公馆挥挥手。
顾玉兰正在张忙的操持着今天他们澜悦公馆的‘商务宴请’,既然是演戏给他们看,做戏肯定是要做足,做全套。
她们二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互换,根本不需要多余的一句话。
顾玉兰高兴地眉飞眼笑,她就知道,悦姐出马,一个顶俩。
这事儿,成了!
宋锦绣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了顾玉兰正面朝着天一个劲傻乐呵。
她扬起手来在顾玉兰的眼前挥了挥,一脸诧异的开口询问道,“咋了,你是中邪了还是让蒋文艳给刺激傻了,大胖丫,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宋锦绣搁下手里东西,神色越发的严肃。
顾玉兰回过神来,她哭笑不得的瞅着宋锦绣,赶忙解释一句,“不是,我刚才跟悦姐我俩打招呼呢。”
“文悦?”
宋锦绣又一次回眸朝着方才顾玉兰看的方向瞅了一眼,那楼道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再加上今天对门国际饭店的招商会,讲道理,文悦咋可能进得去?
“你没事吧,闺女啊,你可千万别吓妈啊,你心里哪儿不痛快你跟妈说,我知道你最近这段时间隐忍的辛苦,你……”
还没等着宋锦绣接着说下去,顾玉兰一个没绷住,她噗嗤一声笑了。
上辈子,她经历了那么多事,都没有破防没被人给刺激出毛病来。
这辈子一睁开眼变成黑胖肥,她也没因为这件事被创飞……
区区一个蒋文艳,算啥啊!
“妈,我真是刚才跟我悦姐打招呼呢,你屋里有一对珍珠耳环,悦姐出门的时候我让她戴着了。”
顾玉兰说完,宋锦绣这才如释重负般的长吁一口气!
宋锦绣站在后院的门口,她一只手轻抚着心口,“我的妈呀,你刚才那架势阵仗真真是给我吓坏了,你没事就好,文悦那丫头真是有能耐,她咋进去的?翻墙?那也不现实啊,国际饭店那后院墙上全部都是大电网……”
“诶,妈,你赶紧去忙活你的吧,悦姐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从正门进去的,再说了翻啥墙啊,她今天还穿了裙子。”
顾玉兰笑的前仰后合,她都不敢想,刚才宋女士的一席话要是给文悦听了,文悦得作何感想!
宋锦绣招呼着后厨的人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
不过,就事论事。
宋锦绣个人管理能力是真的一点让人挑剔都没有,就连副经理也时常感慨着,他总以为到了宋锦绣这个年龄,人都该退休回家好好享受生活了,却没想到,他跟着宋锦绣还能学到不少真东西呢。
“待会把咱们开业没用完的礼花也拿出来,等着人一进门,礼花放起来!”
“你们门口站着的那几个帅小伙,记得九十度弯腰鞠躬,一定要标准!”
宋锦绣站在门口挨个吩咐,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最是苦逼的莫过于蒋文艳和王纯纯俩人。
因为今天国际饭店的一场活动,十字路口那直接封路了。
外来人员一概不得擅自出入,万幸的是蒋文艳还总喜欢出门的时候带着她的工作证。
有了工作证,做啥事都方便的多。
路口那的大叔也只是让她俩登记个人信息,就给放进去了。
国际饭店进不去,澜悦公馆对外宣称闭店。
她俩实在是没地方待着,只能在国际饭店隔壁的茶楼找了个雅间待着。
只是。
让蒋文艳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看雅间里的一壶茶价格,霎时间傻了眼。
“不是,你们这毛尖真敢要啊,一户毛尖卖二十八块?这价格比隔壁的国际饭店都要贵呢?”
蒋文艳忍不住长吁一口气,二十多块钱,就算是去国际饭店也足够吃顿好的了。
难怪这家茶楼长年累月没啥生意没啥人呢。
服务员气焰嚣张的打量着蒋文艳,“没钱消费来这么贵的地方干啥?你回家自己烧一壶白开水凉凉了喝,那还不要钱呢。”
“你咋说话呢?真是狗眼看人低,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这是谁么?”
不等着蒋文艳开口,王纯纯就像是她训练有素的一条狗似的,蹭蹭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服务员便是一顿输出。
不曾想那服务员比她俩更横,“啥人?啥人不是一个鼻子俩眼呀?咋的?我说啥了吗?你这小姑娘的嘴里不干不净的,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大实话吗?你喝不起,你就回家喝白水啊,我们这是茶楼,你当是你家村口的小卖店呢?我们档次就在这摆着呢!”
“你啥档次啊!”
王纯纯气急败坏的抄起手边上的茶具往地上狠狠一摔,“你不就是个服务员,你有啥好拽的?有你们这样和顾说话的吗?你们经理呢!”
“经理?我就是,同志,咱先不说茶不茶的事,你刚才摔的那杯子,十八块。”
“我们和对门澜悦公馆用的一样,都是景德镇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