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目前算是达成了一致!
就在顾玉兰打算要起身回屋的时候,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她瞧见外面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
今天在饭店的时候宋锦绣他们还说起来,段清骁已经许久都没打电话过来了。
先前她找了赵林森问过。
老赵说,这一切都要遵循上级指示。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顾玉兰不该问的话不要多问。
至于啥时候打电话过来,这也没个准信。
信封上署名,儿子收。
也没有写具体的名字……
好奇心驱使之下,顾玉兰捏起了信封,她纠结着要不要打开。
屋内的鼾声此起彼伏。
过了好一会,顾玉兰实在是按耐不住自己那颗好奇的心!
她将信封拆开了。
一整张纸密密麻麻一行又一行的字。
宋锦绣的字迹娟秀,和她本人的性格一点都不符合呢。
看着信中的内容,顾玉兰不由得微蹙起了柳眉。
几页纸,都是一些唠家常的。
比如,诗易和诗晴他俩最近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再或者就是顾玉兰的饭店开业的时候排场有多大,多么辉煌。
婆婆在信中写的澜悦公馆,仅仅是看着描述,都快要赶上几十年代之后宝格丽酒店的规格了。
她看了,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要笑出声。
后面还有的就是家里每个人的变化,甚至连带玉芬也在信中被提及。
宋锦绣夸赞顾玉兰宅心仁厚,说是找了个保姆来家里照顾孩子,其实,也是背地里暗戳戳帮扶着那些家境贫寒的女娃能有个好的出处,可不是什么小资做派。
看到最后,顾玉兰挑眉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
天都要亮了。
她将信纸折叠好,打算原封不动装回去。
却不慎,弄掉了什么东西出来。
顾玉兰先是心头一惊,她赶忙低头看去,却不曾想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一角刚好掉落在地上,那一片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
方才顾玉兰和蒋文艳两个人洗完澡之后在这站着,头发上的水渍都顺势落了下来。
她赶紧抽出了两张纸来,火速擦拭着照片。
却不料!
越擦,照片上的人影越模糊,纸都快要被擦透了。
顾玉兰心中一紧,她凑近了窗子边,借着外面的光线来看,万幸的是,只有自己脸上被弄花了。
剩下的儿子和闺女还有宋锦绣他们都好好的。
顾玉兰懊悔不已,她打算等着明个大家起床之后给这件事情告诉宋锦绣。
直到外面响起了广播声,她这才拖沓着疲倦不堪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如今,段清骁的这间屋子已经被她占据。
很少能找寻到他的物件。
衣裳,以及先前段清骁经常用到的草稿纸和钢笔一类的,全部都被顾玉兰给收拾了起来。
她合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正午。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掺杂着什么人的吵吵声。
熟睡中的她被惊醒。
顾玉兰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她推开门走出屋去,这才瞧见,原来是白从梅来了家里。
她嬉笑着开口,“从梅嫂子来了,玉芬也真是的,也不晓得要叫我一声。”
白从梅来家,见着顾玉兰睡觉原本都打算要走了。
不曾想,她还从卧室里出来了呢。
一见着顾玉兰,白从梅的眼泪珠子就像是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的落下,“玉兰,你说说你伯母咋就那么大的主意呢,得亏是你帮忙,要不然这钱还要不回来呢!”
一千块钱。
对于寻常人家而言,那可是一笔巨款!
“嫂子你快别哭了,万一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气到了你,回头再回奶了,那可就不值当了。”
顾玉兰说话时还给一旁的玉芬递了个眼神,示意着让玉芬赶紧去给白从梅倒水,她从桌子上抽出了两张纸巾来,一边帮忙擦拭着白从梅脸上的泪痕,一边说着,“嫂子,我正打算等着你回来之后找你去道歉呢,这件事情归根到底,我也做的不地道。”
“你有啥不地道的,你不说,嫂子其实都明白,你就是害怕我在家里你伯母去找蒋文艳,我要是知道了我该生气,对不?”
“咱都是自己人,你看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见外了,嫂子能因为你的一番好心怪你?不是你的话,我们家里的那一千块钱十有八九是要打水漂了,我妈是真气人啊……”
白从梅哭的想个泪人儿似的,一边哭诉着,身子还在抽搐着。
这一幕,瞧着顾玉兰心疼,却又不知道该做些啥好。
她挠挠头,将玉芬端来的瓷杯递了过去,“嫂子,都过去了,你喝点水顺顺,家里还有俩孩子等着你照顾呢,气着你,真的不值当。”
“你是不知道那个小蒋有多过分,我今天一早回来大院,还没进来大门呢就听着他们在那吵吵着,说是蒋文艳拿着钱走了,除了我妈,谁要钱都不给了。”
“这个杀千刀的!这不就是忽悠人吗,就那,咱大院还有人在帮蒋文艳说好话呢!”
白从梅气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眼神凌厉。
一旁的顾玉兰瞅着,只能干叹气,“这件事情咱也没法说,你要是现在说多了,人家还要以为你是羡慕他们赚钱呢。”
“那,玉兰,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当受骗吗?”
白从梅紧张兮兮的望着她。
二人四目相对之际……
顾玉兰不禁错愕一愣!
啥叫她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伙上当受骗?
本来也和她没关系啊,她凭啥一定要管呢。
“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这些人不管咋说也是陆棋飞和小段他们的战友,要是咱们坐视不理,他俩回来听说心里肯定要过意不去的。”
白从梅暗暗叹息一声,又倍感无奈的垂下了眼帘。
“嫂子,好言难劝要死的鬼,咱能做的就是等着看着。”
顾玉兰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上,却终究是欲言又止。
她的计划太复杂,不适合告诉白从梅。
在她认为,白从梅就该安分过日子,不应该搀和进来自己这趟浑水里。
毕竟按照原文中描述的,后来白从梅也过的很幸福。
“玉兰,你是不是早就有对付蒋文艳的主意了?”
“从梅嫂子……你别说了,蒋文艳那个人呢坏透了,她还打算要给兰姐的饭店偷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