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任何原因,他涉嫌故意伤害罪,人都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了了,他还想走?”
段清骁将大门给堵着,冷言厉色的对其呵斥道。
站在他身后的蒋文艳此刻看到眼前的情形已经吓蒙了!
她浑身都在打颤,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们杀人了?”
“我杀人?他就该死知道吗?”
“他假借着要跟兰姐谈合同的名义给兰姐骗来楼上,还想对兰姐做那种事!他奸计没有得逞,现在还反咬一口说兰姐想要对他图谋不轨?”
汪岩气急败坏的梗着脖子,他冷睨了段清骁一眼,“姐夫,那照你看来呢,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带你去自首。”
“你觉得你做的有道理,你去派出所和民警说。”
段清骁那张冷峻的脸上波澜不惊没有半分表情。
听到了他这么说,顾玉兰的心都凉透了!
“该被抓起来的人是他,他要对我下药!”
“还有你身边站着的这个又是什么好鸟?她去买的什么药,母猪催情素!还找了这么一个演员来给我下套!”
“你不是军人吗?你不是讲究秉公执法,公平公正吗?那你把她也一起抓起来啊,我们一块去坐大牢好了!”
顾玉兰气急败坏的一番吼,哪怕站在她眼前的两个人是主角团,她也明白自己终究是躲不过炮灰的命运,却依旧还是觉得不公平!
“你怎么啥事都能扯到我的身上,顾玉兰,你自己做的好事你敢做你还不敢当?”
蒋文艳颐指气使的对她嚷嚷道,更还大言不惭的对一旁的段清骁解释着,“她肯定是因为事情败露,所以才这么说的,要不然的话,楼下那些服务员怎么会那样讲她呢。”
“我怕事情败露?这男人是你去婚介所里找的,你以为你做啥事都天衣无缝没人知道是不?”
顾玉兰直接将蒋文艳的老底揭穿,她护着汪岩往外走。
可,不管她怎么说,无济于事。
段清骁的态度只有一句,让汪岩现在去自首!
汪岩紧皱着眉,他回眸看了身后的顾玉兰一眼,随即冷蔑一笑,“你这种人也配做军官,配做男人?我敢去自首,你呢?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兰姐是被人做了局,你身为她的丈夫,你不但不向着自己家里人,胳膊肘往外拐?”
这时,警察急色匆匆的闯进门来直接将现场包围起来。
这下,汪岩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蒋文艳还强行挤出两滴眼泪珠子,“对不起,顾玉兰,我也不知道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该去找段团长的,希望你进去之后可以好好改造反省,出来之后也能认真做人。”
她进去?
顾玉兰主动跟着警察往外走,“蒋文艳,派出所是你家厕所?我是过去配合调查,咱俩一个性质,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说出这种话的啊?”
她说完之后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有女同志负责‘押送’她和蒋文艳,她俩同坐一辆车。
路上,蒋文艳一脸得意挑衅的看着她。
就算今天这药被张阿细吃了又能如何,反正,他们进门的时候张阿细就连裤子都没提起来,何来的清白一说呢?
张阿细也不是傻的,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顾玉兰动得手脚。
至于原因嘛……
她只要一想到他们进门那会和段清骁听到张阿细说的那番话。
不就是因为段清骁讨厌那个死肥婆,常年以往不碰她,所以她空虚寂寞冷了,再加上张阿细的身份特殊,南方来的大老板,所以证据充足。
蒋文艳一想到前面顾玉兰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马上就要落到自己手中,她脸上得意之色更浓了!
死猪婆不认识字。
她应该也不会知道那合同上面写的内容是要将她的股权转让给自己吧?
顾玉兰只是用着淡漠冷蔑的眼神看着蒋文艳,她不哭不闹,全程冷静。
二人眼神对峙的那一瞬,她清晰可以看到蒋文艳眼中的得意之色。
她们下车时,蒋文艳还故意激恼她一般的嘟囔一句,“没想到你这么久了还是死性不改,离了男人你就活不成了?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以后你让诗晴和诗易怎么抬得起头啊。”
每个人都被分开单独审讯。
顾玉兰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原委全盘托出,以及合同也被摆在了桌子上,“警察同志,我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这份合同我从张阿细手中拿到时,没有经过第三个人的手,所以你们只要从这上面采集指纹就知道是否属实。”
她朝着门口方向睨了一眼,又补充道,“兽医我也提前联系好了,现在应该就在来的路上,你们也可以找兽医问问清楚,是不是十八号那天蒋文艳去买了母猪催情素,还有,催情素我没有碰过,药,水杯,都能采集指纹,孰真孰假,一查便知。”
前面坐着的几个女警见着她这般冷静从容的阐述着事情来龙去脉。
其中一人,带有几分不解的询问道,“这位女同志,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人图谋不轨,为什么不事先报警,或者你直接干脆不去不就好了。”
“抓贼要抓脏,我本来想的是我只要在宾馆里耗着等你们来就好,我也不知道他会误食了那杯水。”
“如果我事先报警,没有证据,可以立案吗?”
顾玉兰轻嗤一声,她看着眼前几人不紧不慢的反问了一句。
晚上十一点半。
她饿着肚子在这里面待到了这个点,总算见着那扇门重新打开,重见光明!
“顾玉兰,你可以走了。”
穿着制服的男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顾玉兰一阵欢喜异常,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外面。
只见段清骁和老所长握着手,两人不知道谈论着什么。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见着文悦和张华强他俩在椅子上等着,她加快步伐走上前去,“悦姐,现在咋说了?怎么没见小汪呢?”
文悦用纸巾擦了擦眼角泪水,哽咽着,“小汪他……他恐怕是出不来了。”
“出不来?”
“他涉嫌故意伤害罪,可能要坐牢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