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许有血金卫的存在。”
陶致此话一出，让王茂平瞬间振作了起来，他自然也知道京城有血金人的存在，却不知道，究竟隐藏在哪里，但陶致这么说的话，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的二哥，名义上已经病逝了。”陶致开口道。
既然已经将家族的事情讲了出来，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倒不如换自己一个解脱。
“名义上？”这个措辞引起了王茂平的注意。
“二哥曾经告诉我，他要离开家了。”
“去做什么？”
“他只说了一句话。二十四衙啊！”
王茂平与冯瑞对视了一眼，脑海里第一时间都冒出了答案，内府二十四衙，掌管着宫廷内务。外族的血金人是混进去了吗？
“还有吗？”
“没有了，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踪迹。”
“你的二哥，在家族中很受看重？”王茂平失望过后，又重振旗鼓。
“嗯，他应该算是最出色的那一个了。”陶致点了点头。
所以最出色的那个被派去了京城，而陶致被派到了林江。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一点扎心，但也许是能力上的差距吧。
“发生在哪一年？”
“诶？”陶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哪一年的事情？”王茂平重复了一遍。
陶致思考了片刻：“按照你们孟朝的说法，应该是在启元十一年。”
王茂平点了点头，看起来面前之人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因此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惜再也没有获得其他的信息。
也只能不甘心的结束了今天的盘问，收获可以算的上是聊胜于无了。回到府衙的时候，远处的天空已经隐隐发亮，王茂平没有回到卧房抓紧时间补眠，而是来到了书房之中。
“大人，血金人真的隐藏在二十四衙之中？”来到书房之后，冯瑞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如果那个陶致没有说谎的话。”王茂平并没有发现对方有说谎的迹象。而且在说那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出现了怀念的神情。他觉得应该是真话。
此人的用词是血金卫而非血金人，想来是因为只有最高一级的血金人才能够潜伏在京城之中。
“可二十四衙中那么多人，谁知道哪一个是血金人呢？”冯瑞脸上的神情有严肃也有困惑，因此下意识的看向王茂平。
难不成是想要自己给出答案？他又没有什么超能力，怎么可能知道血金人到底隐藏在哪里。
“哪一个，还是哪些？如今谁能说的清楚，二十四衙以外，有没有他们的存在，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
王茂平并不觉得整个二十四衙，只会有一个血金人的存在，也并不敢确信只有二十四衙中存在血金人。
而除了外族的血金人，又有多少别有用心的人存在呢。
他突然想起在自己参加考察大典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葵花胸背团领衫，束犀带，看起来品级不低的内侍。
自己曾经深夜被召入宫，画过此人的画像，因此印象尤为深刻。皇上已经察觉此人，却没有动手，应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或者有所顾忌。
这当然都不是王茂平该考虑的问题，但那个内侍到底是谁的人呢。皇宫之中，又有多少心怀叵测之辈呢。
“大人说的是！”
冯瑞也明白大人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可心中还是有些隐隐的失望，连大人都毫无思绪吗！
“大人，您觉得如今的血金人会以谁为尊呢？”一旁的贺成开了口。审问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但也只是没有现身而已。
“或许是大师巫。”王茂平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并没有能一统外族的新汗王出现。血金人最有可能掌握在代代相传的大师巫手中，当然：
“亦或许是与大师巫有关系的某个家族手中。”
大师巫暗中辅佐某个家族的人登上汗王的位置，重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曾经荣光，或者扶植一个傀儡，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想，王茂平都觉得血金人肯定是与大师巫存在一定的牵扯。
“那，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这个大师巫，岂不是就能够将血金人连根拔起？”冯瑞看起来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王茂平与贺成的目光都投了过去，把大师巫找出来？这是真敢想。外族在边关外，有那么多部落，那么大片的土地，要怎么找，派谁去找。
这难度几乎等同于把外族各部都灭了。还不如说将外族都消灭后，把大师巫找出来呢。
“属下也只是想想。”冯瑞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好像有些异想天开了，因此面上稍显尴尬。
如果真要把大师巫找出来，恐怕得大人亲自潜入外族去调查，才可能有一丝机会吧。
王茂平如果听到冯瑞的心声，恐怕还得道一声他的手下心太狠，居然还想要让他去外族当钉子。
“大人，您问陶致他二哥离开的时间是为了？”
显然，贺成并没有听到冯瑞的心声，而是转移了话题，在他看来，大人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有深意的，这个问题也不例外。
王茂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陶致或者说成格齐的家族，所做的事情为了什么？”
“为了监视血金家族。”贺成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看起来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点了点头，王茂平开口道：“如果陶致没有撒谎的话，应该就是如此。如果那所谓的大师巫对血金家族都不放心的话，那么对血金人呢？”
“你们觉得，陶致的二哥去京城是为了做什么？”
“监视血金人？”可这与离开的时间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没错，所以本官才会很在意此人失踪的时间。”有些问题，王茂平都是随口一问，但对于这个问题，他的确是有些在意的。
贺成与冯瑞对视了一眼，随后目光都聚焦在了王茂平的身上，所以，大人究竟想到了什么，给他们解解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