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周身萦绕着压抑的气氛。
云洛曦看着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璟川，我替蓝蓝跟你说声对不起，她就是心疼我，一时着急才那样，我……我没想告诉她的，被她看见了。”
赵璟川抬起头来，目光讳莫如深地看着她小心翼翼解释的模样。
她这么温柔善良，让他心里的委屈和怒火都无处宣泄。
一切反倒成了他的错……
他竟成了那个恶人。
“璟川，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云洛曦的双手不安地捏在一起。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赵璟川。
他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很矛盾纠结。
“对不起。”赵璟川终于开口了。
可是除了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其他解释的话。
刚才，如果他解释自己昨晚生气的原因，说出云洛曦昨晚的行为，就可以让顾今蓝闭嘴。
可他不能这样做。
他也做不到。
而就算洛曦有千错万错，他身为男人，也不应该以那样的方式伤害她。
云洛曦摇摇头，“没有，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相信你昨……昨晚不是故意的。”
看着云洛曦善解人意的眼神，赵璟川无奈地笑了，笑容中透着几分苦涩。
她这么好，真的让他很喜欢。
可这么好的她，偏偏又触及了他无法接受的底线。
赵璟川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洛曦迟疑了一下，往前走几步，靠近他，“璟川，是不是我昨天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昨晚他在床上的粗暴，她可以理解成那是男人原始的欲望。
有些人在这方面有些特殊的癖好也不是不能理解，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太娇弱了。
可是她不傻，今天上午他给她避孕药时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一定是有原因的。
之前他明明不是这样。
之前她能看出他眼里有自己，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的，不会说把她骗进婚姻里就不珍惜她了。
毕竟他是赵家的三公子，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多的是。
其中不乏身份比她尊贵，长得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学历比她高的。
他没有必要骗她、玩弄她。
见赵璟川微微动了下薄唇，却什么都没说，云洛曦又问：“那……是不是在那方面，我不能满足你？所以你……不高兴了？”
看着云洛曦眼中的疑问和小心翼翼又羞赧的表情，赵璟川心中的阴霾被扫去一些，忍不住笑了，脸上表情也温柔了几许。
“不是这样的，你别乱想。”
见他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云洛曦松了口气，“那是因为什么？”
赵璟川欲言又止。
说出来，她情何以堪？
沉吟片刻，赵璟川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洛曦，以后……我是说以后，你会爱上我吗？”
云洛曦愣了下，“我……”
赵璟川敛着眸，等着她的回答。
她红唇微动，过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对不起……璟川，我……我现在不能给你这个承诺。”
她想放下过去，想好好珍惜这个爱自己的男人。
可是过去的那些岁月里，从她情窦初开起，那个爱而不得的男人，就一直在他的心里。
已经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连根拔起，会扯得血肉模糊。
她会努力，但她不能保证。
她不想欺骗赵璟川。
花言巧语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见赵璟川的眼中划过失落之色，云洛曦连忙道：“但我会好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