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没有这一切，他还会选择季衍吗？
几乎是肯定的瞬间，厉柏哲脑子里闪过关老的话语。
‘厉先生，您的轮回马上就要停止了。’
不用关老出面，厉柏哲自己也预感到了。
不出意外，这一次，就是自己停下轮回的日子……
他对季衍的事更加上心。
也如愿将那玉佩带在她身上。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虽然中间风波不断，但圣诞舞会上，他借着药劲，终于可以亲吻上季衍。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
虽然没有言明，但二人之间，似乎也是有某种情愫的吧？
只有这点，是他在无尽轮回中，唯一的犒赏。
不仅背地里准备迎战X国。
明面上，他也以要买地为由，早早的就邀请关老来S市，促成他收季衍为徒一事。
一切都如计划中那样顺利进行。
虽然中间出了顾北琛的事让他有些在意。
但季衍至少也是喜欢着自己的……
然而……
关老邀请他上山后，他却听到了真相。
“我根本不喜欢他！一丝一毫也没有！”
在说这话时，季衍发狠的眼神让厉柏哲无法忘记。“他杀了我父母！我怎么会爱上自己的仇人？就算有，那也是利用他，遏制他，控制他而已！我绝不会爱上他！一切都只是作戏！”
她恨自己，她怕自己……
一切不过是为了活命才演的戏……
听季衍亲口说出这些话来，厉柏哲才骤然明白。
季衍确实是重生的。
并且，只有上一世的记忆……
而她，亲眼目睹了自己对季家夫妻行刑的画面……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季柔让季衍看了视频。
而厉柏哲想不到的是，季衍当时双目近乎失明。
可正是那双几乎瞎掉的眼睛，反而能模糊马赛克，看清厉柏哲的轮廓……
如今季衍明确拒绝了自己，甚至惧怕自己……
就算强求下去也不可能有结果的。
想起她的眼泪，想起她的哭诉，想起她的爱，她的恨，厉柏哲绝望悲怆，却又感到心一点点的沉下去，近乎撕裂窒息！
如果没有下一个轮回……
她还会爱自己吗？
“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吗？”
禅房内，厉柏哲阴沉着脸望着关老。
老者闭目打坐，没有回应。
厉柏哲上前数步。
他明明知道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为什么要亲手毁掉这一切？
老者重叹一声，继而用复杂的语气开口。“那孩子作为神女醒来责任重大，不能出差错。如今心魔破开，于她也是好的。毕竟怀揣着异样的心情继续下去，你们双方都要付出代价。不如就此断绝，冷静冷静也是好的。再者说了，这一切的开始……都是从责任开始的，不是吗？”
老者的话直入厉柏哲心底！
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爱上了季衍这个人。
而是为了破除家族诅咒才开始的。
是无法逃出轮回才不得已继续的……
而他的坚持，他的义无反顾，是为了谁？
为了家族？为了神女？
还是只因为她季衍？
没有这一切，他还会选择季衍吗？
“你的坚持，到底是出自于爱，是出于家族责任，还是舍不得长久以来的坚持？分开后还请冷静的思考吧。因为神女所要的，是没有任何杂质，没有条件的爱。要是这里面混杂了其他，同样只会是失败……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