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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2章医女的救赎(43)

    “怎么样?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吗?”

    玄衣男子刚穿过长廊,早已经枕着双手倚靠在廊下的年轻男子施施然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他瞅了一眼玄衣男子的脸色,见他并无多少喜色,不由疑惑:“怎么?闹得不开心?”

    “多管闲事。”容灼目光淡淡落在那男子身上,惜字如金的吐出四个字。

    “我若不多管闲事,恐怕你心心念念几年的人,恐怕此刻已经出城了。”

    男子倒没有计较容灼的无礼,反而嬉笑的搭上他的肩膀:“到时候我看你都没地哭去。”

    容灼睨了他一眼,不气的伸手拨开肩上的手臂:“带着青霜剑,她出不了城。”

    言下之意,他这是多此一举。

    年轻男子被噎了一下,瞪他一眼:“啧,看来你是早有准备。”

    “与你无关。”

    容灼就着身后的回廊栏杆坐下,看向他:“说吧,这次微服沧州,你又想要做什么?”

    “哎呀,别这么见外,今夜我只是来寻你喝酒的,旁的事,咱们明日再说。”

    年轻男子弯起眉眼,走过去和他一同坐在栏杆边,手中像变戏法似的拎出一坛酒壶,拆了封坛的韧纸,喝了一口递给他:“喏。”

    容灼不接。

    年轻男子打趣他:“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那女子那里吃了瘪出来吧?”

    容灼把目光看向他。男子哈哈一笑:“你现在的模样,和我当初一模一样,难怪咱们是表兄弟呢,怎么在这方面都如此相似,哈哈哈哈哈——”

    “闭嘴!”容灼夺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口,缓缓说:“我和你不一样。”

    男子知道他嘴硬,也不拆穿,只是道:“要我说,这个女子,比你那个表妹好多了,真的,你以前的那眼光,真不行。”

    他煞有其事的评价。

    “只是这个女子性格可比我家那位好多了。我这次微服出来,还与我闹了许久脾气,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说起自家人,那男子眼中满是笑意。

    容灼沉默,眼中翻滚着莫名情绪。

    男子还在继续说着家中的事,似乎有意想让他也敞开心扉。

    “我与她,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良久,他才懒懒开口解释一句。

    “如何不一样?”男子反问道,“当初你让我下的赐婚圣旨也下了,如今人回来,你不是得偿所愿了?”

    容灼没说话,两年前他确实打着将人骗回来禁锢在身边的主意,不惜利用谢裘玉的婚事做筏子。

    可是消息传出去那一刻他又忽然觉得很不快。他既希望她会上当,但又不想看到她因为谢裘玉而归来。

    然而事实是,她不仅没有回来,甚至是彻底与所有人断了联系。

    线人传来消息,有人曾在苗疆一带见过她的踪迹,之后便彻底失去了线索。消息传回那一刻他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打翻了桌边滚烫的茶水也浑然未觉。

    直到不久后,有人将百日散的解药送到了容府前,他才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

    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身体中另一种叫做“双生蛊”的信息,才彻底确定下来她是安全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心思不过是像小孩遇见自己感兴趣的玩具一样,想要,就必须得到。

    可是那一次,他却是真真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不同,那是比倾心还要深沉的执念。

    就如同两人再度见面时,她说:“容灼,你说喜欢,你在骗谁?我见过你对楚昭月的样子,看看你现在如何对我的,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天差地别了。”

    她一眼便戳穿了他的谎言,就如同他猜得出她对自己心怀不轨一般。

    他太久太久没生出这样的渴望了。

    他想要这个人,不同于面对昭月小心翼翼的安抚,冷静的设计,他对她,是一种从心底就想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哪怕死都不放开的执念感。

    他不知那种感觉从何而起,只知这种感觉每日每夜都灼烧着他的心脏,只有得到她,才能彻彻底底安下心。

    他又猛灌了一口酒,随后将酒坛还与了男子,站起身,眉目平静道:“夜深,我乏了。”

    说完,便迈步离开了。

    “哎,我说你这人!”

    男子见他浑身气压比之前还低,便也没再挽留。

    他不断揣测着容灼进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使得这人情绪波动如此明显,最后也不得其解,只得摇摇头作罢。

    罢了罢了,他若不愿意说,自己就算费尽口舌也是无用。

    也不知那位女子究竟与容灼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人显得如此失魂落魄,就像只淋了雨的狼狈野猫一般。真是让人好奇啊。

    而白枝那头,在一番尖锐的语言逼走容灼后,兀自靠着床边睡了一觉。

    第二日,楚昭月便从丫鬟那里得到了消息。

    手中的玉簪被她猛然丢掷在地上,断成几节。

    “她果然回来了……”楚昭月喃喃着,眼中涌动着深深的恨意。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会落到如今这般情形?

    二表哥已经为了这个人疯了!她怎么能允许她再次来破坏自己的生活呢?

    “翠露,我要……见她。”楚昭月咬牙吩咐道。

    于是白枝一醒来,便见到了不知在桌边坐了多久的楚昭月。“谢白枝,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面前的女子笑意盈盈,可身上的恶意却浓烈得化不开。

    白枝想,这容家人,怎的都喜欢做这样的表面功夫?

    她不甚在意的抬抬被绑住的双手:“楚小姐,这种刻意而为的见面,我也很无奈。”

    “看起来,你这五年生活得很是畅快。”楚昭月站起来,缓缓走近她,面色微拧。

    “楚小姐看来活得不是很畅快。”白枝含笑道。

    身上的气运趋近与无,想来这几年肯定不如从前事事顺意吧?

    “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来呢?”

    看起来纤细的双手掐在肩膀上却格外的大力。白枝看着满脸愤恨的人,平静道:“楚小姐,我说过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啪——”

    一个巴掌猝不及防的狠狠扇在了脸上,白枝被楚昭月打得骗过了头去,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然而对方仿佛不解气般,抓住了她的衣领,眼中闪烁着疯狂:“你还敢说?谢白枝,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落到现在的下场?都是因为你!才将我温润如玉的二表哥变成现在这样冷血无情的模样,都是因为你,才让我如今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明明两年前,她都快要嫁给谢裘玉了,却因为听到她失踪在苗疆时,谢裘玉扔下她走了,而明明那么喜欢她的容灼,却也因为她,对自己变得格外冷淡……

    楚昭月想起这五年大大小小的事情,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楚昭月,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白枝用舌抵了抵上颚,抑制住舌尖散发的血腥味,低声开口,“你自己做了什么,容灼又发现了什么,如今倒是只字不提,你当真无辜吗?”

    楚昭月若真是个养尊处优不谙世事的娇小姐,又怎会做出绑架她的决定呢?

    恐怕是这几年诸事不顺,容珩另娶、容灼露出了真面容让她难以接受,才想将所有的事强怪于她头上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