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医女的救赎(30)
“我去你的狗男人!”
“嘭咚”一声闷响,只见女子一头撞向了玄衣男子。
容灼措不及防,鼻梁剧痛,被白枝撞得后退了几步,伸手捂住了鼻子。
“一天到晚话里有话,试探这个试探那个,你不累我都嫌累,有话直说会死吗?被收拾也是迟早的事,就你这还对我使美男计,呵呵。我一头撞死你一了百了。”
白枝小嘴叭叭叭指着人一顿输出,终于爽了。
她早就想骂他一顿了,刚好今晚送上来。
容灼被说得青筋直冒,看着那双素白的手都要戳到自己身上了,心里一怒,猛然就抓住了那只手,把人拖到自己面前:“好啊,那谢姑娘你就好好给容某解释一下,你为何会知道十七去了哪吧!”
男人仗着身高优势提着她的那只胳膊,白枝被迫垫起脚,身体不守控制的靠在了男人身上。
“我可没说过你问了我就会回答。”
她有些生气男人的冒犯,去掰男人紧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
然而男人身躯高大,对于她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事到如今,是不是每一件事都在你都预料之中?”容灼双眼冰冷,不紧不慢的质问。
白枝恼了:“你放屁!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会倒打一钉耙的人。事到如今,难道不是你,是你们这些争权夺位的人亲手造成的吗?”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力道蓦然加重。她用另一只狠狠捶打在容灼身上:“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我好心收留你,提醒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她低声威胁道:“趁我没彻底翻脸前赶紧放手。还有,容二公子,我劝你别这么自以为是。”
男人不怒反笑,掐着她的腰撞到了药架子边。
只听药架发出“哐”一声响。
“你敢吗?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师傅来看看这场面。”
白枝眼中震惊难掩。
容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疯子!”
“说。”男人冷声在她耳边道,“把你知道的,都通通说出来。”白枝挣脱不开钳制,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说什么?说知道你故意断腿设计我,放那群人回去传出风声迷惑敌人,让我一能做楚昭月的挡箭牌,二又能心生愧疚替你治腿?
还是说你想在我彻底失去利用价值后除之而后快?
又或者,你一直待在义堂不肯离开,只是想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误以为你的瘟疫还未痊愈,甚至命在旦夕,便可以掩人耳目?”
女子黑白分明的瞳仁中盛满讥讽之色:“容灼,容二公子,还是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聪明绝顶,别人都是活该被你利用的傻瓜倒霉蛋?”
“看来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男人声音不辨喜怒,“平日里装得懵懂无辜,想必你那好师傅也不知道自己徒儿如此心机吧?”
“你阴阳怪气什么呢?我师傅再怎么样也比你这种装模作样的笑面虎强。”白枝讲话刺刺的,表情也刺刺的,一副将容灼从头嫌弃到尾的表情,“疯子一个!”
男子的眉眼都宛如笼入了一片乌云中,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张口就要反唇相讥,却不料被一道声音蓦然打断:“主子——”
容灼偏头,便见一脸宛若雷劈的十三站在屋檐下。
忽然十三脸色突变:“主子当心!”
侧颈蓦的一痛,他清晰的感觉到有锋利的东西陷入自己的血肉。
“你!”
白枝是下了狠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似乎要撕咬下他一块肉来,甚至不小心还“咕咚”吞了一口他的血。
之后便被容灼无情捏着双颊给用力扯开了。修长的手指粗鲁探进女子的檀口中,威胁似的戳了一下那柔软的舌头,作势想要把它拉出来:“还真是伶牙俐齿。”
白枝以为他想扯断自己的舌头,拼命抵抗。
感觉着舌头要被拉出去了,她用力摆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等脸颊上的力道稍有松懈,便狠狠将牙齿合上。
结果并没有咬到那两只可恶的手指,反而上齿和下齿碰撞发出“吭”的一声响。
下唇蓦然一痛,容灼在女子震惊的眼光中迅速撤离开,甚至还抽空抹了一下唇上沾染的血迹,道:“不过如此。”
男子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白枝顿时觉得被羞辱到了,就是那种,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头顶的阴影散开,白枝气得浑身发抖之际,容灼已经走到了十三面前。“主子,人马都准备好了。”
十三死死低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场面。
容灼淡淡嗯了一声:“回府。”
走出义堂后,容灼又道:“明日带上她。”
“是。”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这一处,十三抬头见容灼的脖颈还在冒血,不由道:“主子,可要处理一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随后又气愤道:“那女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对您……”
容灼没说话,只是抬手阻止了十三继续说下去。
……
白枝莫名被容灼咬了这一口,不出一会唇就肿了起来。
她一边怒骂着这混账,一边继续洗完了木盆中的草药。
“特么的!”
越想越气,最后一拳捶到了水里,又溅了一身的水。
“……”
因为心情极差,所以回到房间里的白枝也没注意到林霜音的异样。
林霜音见白枝心不在焉,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用被褥将满面通红的自己裹得更紧。
*
第二日。
是夜。
容府暗卫在城门口集合时,一名暗卫眼神敏锐的注意到自家主子已经乌青大半的脖颈,心头大惊:“主子,你这是……”被谁伤了?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便被一旁的十三用胳膊通了捅。
“咳,少问多看,不该问的别问。”
暗卫皱眉道:“什么意思?”
“女人咬的。”
“什么?”暗卫不敢置信。
十三不好多做解释:“总之,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那么大个伤口咬在脖颈,遮又遮不住,加之容灼盯着一张冷淡的脸,众人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能策马默默跟在他身后除了城门。
白枝是在颠簸的马上醒来的。
睁眼时视线里漆黑一片,身下颠簸的马背起起伏伏,折磨她想吐。
她摸到了罩在身上的斗篷,猛然掀开来。一张光洁的下巴在月色下映入眼帘。
“容灼,又是你?!”
这厮又要做什么妖,居然把她从义堂弄出来了!
不远处是一片黑压压的林子,看起来他们似在赶路。
白枝偏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十多个同样披着斗篷的人。
后颈酸痛,白枝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出城了?”
出城去干什么?除了去接应白日里出发的林祈奚,她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