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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医女的救赎(5)

    “滚,滚开!别碰我的腿!”床上的人早已卸下了平日里那副温润如玉的面孔,只剩下满身暴戾。

    “啧,丑死了,真当谁稀罕看似的。”白枝走过去给谢裘玉递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其实容灼的腿算不得丑,只是因为常年没有站立而有些病态的萎缩,肌肤比其他地方白上了许多。

    因为平日里这双腿是他的禁忌,看不得碰不得,所以如今反应才这般大,白枝就是单纯看不惯这种避讳忌医关键时候还这么矫情的人。

    “十七,给我杀了她!”

    就算是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但是床上的人还是把她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按着容灼的人瞬间就一剑出鞘,向白枝那处砍去。

    不过幸亏白枝闪得快,那剑砍到了她身后的盆景,瞬间将其一分为二。

    白枝咂舌之际,也不忘代替那名侍卫熟练按住了要挣扎的容灼。

    “为了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惜让自己陪葬,真有你的啊,容二少。”白枝把一根银针扎入了男人体内,封住了他五感,“其实想死也简单,直接将这银针再扎进进一分就行了,隔壁动刀剑呢?”

    白枝一边说着,目光落在了十七身上,眼中升起一抹笑意。

    而十七也被自己刚刚下意识的行为惊出一身冷汗。

    对于暗卫来说,听从主子的命令早已经成了本能,刚刚若不是白枝按得快,恐怕主子身上的针在他挣扎之际都会误触,扎入穴位深处吧。

    该死的!十七懊恼不已。

    而谢裘玉也在这个间隙完成了施针,但同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容公二子,你难道……”

    白枝打了一个哈欠,瞥了床上的人一眼道:“别问了师傅,你当初开的药他根本没服用过,所以今天是他自作自受。”

    “谢白枝!”容灼恼羞成怒喝她的名字。

    “枝枝……”谢裘玉有些无奈的让她止言,同时也讶意于容灼表现出的激烈情绪。

    平日里待人宽和的人,似乎并没有表现得那样温和?

    白枝眨了眨眼:“好吧,师傅,是我们医术浅薄,医不了这富贵人家的病。我看还是收拾东西改天打道回府吧,免得费力不讨好。”

    说完白枝也不看容灼是个什么表情,径直去了外室净手。

    容灼的腿疼止住了,围在容灼院中的人逐一散去。

    白枝站在院中的一株海棠树下,等待着谢裘玉。等所有事情忙完,她才跟着谢裘玉返回厢房。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白枝却提出了回药谷的事情。

    “师傅,他不是真心想要给他治腿,既然如此,我们留下也无益,你不是要去沧州其他地方寻药吗?不如我们先离开容府吧?”

    白枝侧头望向谢裘玉,轻声建议道。

    “但是我答应过楚姑娘……”谢裘玉并没有当即拒绝白枝的提议,只是有几分迟疑。

    “师傅,当初你因楚姑娘试药一恩,答应过她试一试,如今答案显而易见,容家的少爷看不上我们这种乡野大夫,更不相信我们的医术,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执着于当初的承诺。”

    白枝捏住了谢裘玉的衣袖,仰头看他:“师傅,我也不想再待在别人家了。”

    她的声音沾染上一丝丝委屈,甚至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谢裘玉向来是温柔的,他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白枝的头:“好。”

    “谢谢师傅~”

    “你呀……”

    过了几日,待到容灼的腿疾好转后,谢裘玉便向容夫人辞了行。

    虽然他理由用的是自己医术不精,但是早就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的容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再三挽留无果后,便让管家取来了一叠银票,付与报酬。

    谢裘玉婉拒了。楚昭月知晓这几日容灼犯病,大多数时候都在容灼的院子里陪他解闷,下面丫鬟来报谢裘玉离府时,她正陪着容灼在院中下棋。

    黑子落下,容灼不紧不慢的开口:“月儿,心乱了,这棋,可就赢不了了。”

    楚昭月心下一涩:“二表哥,你就别取笑昭月了。”

    “真有那么喜欢?”

    听见男人温声的询问,楚昭月怔然:“二表哥你……你说什么呢?”

    或许是自己的心思被陡然揭露,楚昭月有些羞恼的别过了头。

    为什么二表哥会知道她……明明这件事她谁也没有告诉,连贴身丫鬟翠露都不知道,大家都只以为她对谢裘玉只是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那日你哭了。”容灼的声音缓缓响起,楚昭月越发不好意思。“二表哥,你也知道,谢裘……公子他秉性温良,又救我于危难,我只是……”楚昭月面色微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来也奇怪,如果换成是从小到大和她一起吵闹的三表哥容珩的话,她早就不气的回怼过去了,可是偏偏对方是对她温柔体贴二表哥容灼,在那双温柔的眼睛下她根本无所遁形,也从不想着要欺骗他。

    “罢了,我看这棋,某人也是没心思继续了。”容灼说着推散了棋局,微笑着将轮椅转身,“我也有些累了,十七,送小姐出去吧。”

    “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二表哥。”楚昭月站起了身子,跟着十七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容灼搭在轮椅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反观白枝那头,顺利离开容府后,师徒两人便在一家栈下榻了。

    而本想来见谢裘玉最后一面的楚昭月并没有如愿以偿,气得回到院中连连跺脚。“为什么他忽然走了啊,也不跟我说一声,还说什么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楚昭月委屈死了。

    当初自己千方百计磨得他在府中留下,如今却走得一声不吭。

    “翠露,你说他是不是讨厌容府,讨厌我了啊?”

    她也是前两天刚听说二表哥根本没有服用谢裘玉的药方,他那样温和的性子平日里好说话,可遇上不听医嘱的病人,就会化身黑面煞神,想当初她在药谷的时候嫌弃药苦,偷偷倒过几次,结果被抓包后谢裘玉当场就黑了脸。

    这次恐怕也是真的生气了。

    楚昭月坐在石凳上,一脸苦大仇深。

    “奴婢瞧着谢公子不是那般人,如果非要说原因,我想离开之事应当是谢公子的徒弟提的吧?”翠露给楚昭月捏着肩,试探猜测,“奴婢上次去厨房的路上无意间就看见谢姑娘和谢公子在争执此事。”

    楚昭月闻言双手猛然拍在石桌上,撑起身来:“又是谢白枝!”她的语气很是气愤。

    或许是因为谢白枝总是喜欢横亘在她和谢裘玉之间,楚昭月在药谷时每每都被她打断和谢裘玉的单独相处,心中难免也起了厌烦之心。

    当在谢裘玉屋外听到谢白枝向谢裘玉袒露心声时,这种厌烦就达到了顶峰。

    “我就不信了,现在是在沧州,又不是在药谷,我还斗不过一个谢白枝。”

    楚昭月冲空气中挥手一抓:“他一定会是我的。”

    从小到大,还没有她楚昭月得不到的东西和人。

    这时被她派出去的丫鬟回来了:“小姐,打听到了,谢公子在城北的‘雁回’栈住下了。”

    “翠露,待会你去替我送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