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村妇的恶狼(18)
君瑜灵活躲开花晓晓的触碰,跑了出去。
花晓晓还想追,却被闻声而来的李笙堵在门口。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李笙看见她连盖头都揭下来了,下意识有些生气的质问。
刚刚他听见那群孩子的叫喊就立马赶过来了。
“我…...”花晓晓刚想说自己碰见小鱼了,可是触及到李笙有些阴沉的脸,没敢出声,只能委屈的扁了扁嘴,“你这么凶做什么?”
李笙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不由缓了缓语气,温和道:“我想着你大半天没吃东西,应该会有些饿了,所以特地给你带了一份糕点来。”说着,他将手中拿的糕点盘子抬了抬,掩饰住自己眼中的薄怒。
“新娘子自己揭盖头是大忌,我害怕被别人看到了会不好。”李笙解释。
花晓晓知晓他这么细致,还关照到自己,心下不由得一热。从早上起床道现在她还滴水未进,肚子确实是饿扁了。
接过李笙的东西,她瞧了瞧四周,见没人,大胆的踮起脚吻了李笙一口:“最喜欢你了。”
李笙被她这大胆又热情的举动惹得心神一荡,反为主的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也不怕被人说什么闲话。
花晓晓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有些腿软。
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李笙深深瞧了柴房微开的门缝一眼,眼中闪过暗光。
他知道柴房中有人,所以故意做出这样宣告主权的举动。
柴房里,君瑜想要说话,嘴巴却被一只手捂住。
“嘘。”白枝伏在君瑜的胸前,示意他安静,视线透过门缝和李笙的视线撞个正着。
君瑜感觉到趴在自己胸前那个身子有些软乎乎的,有些不习惯的动了动身子。
而白枝眼见门外两人从即将拌嘴到和好,又接收到李笙挑衅得意的目光,心里冷嗤:看来没了她这个绊脚石,这两人感情也发展得挺好嘛,就是不知会不会如同想象中的坚固。
君瑜拿开白枝的手,低声道:“白,不舒服。”
身体感觉怪怪的,想回家,想吃白做的栗子糕。
白枝把他的反应归为见到旧主人后的不适。
她就出个恭的时间,一回到座位上人就不见了,还敢去掀花晓晓子的盖头,真是气死她了!
“活该。”
君瑜:???
委屈!
等两人缠缠绵绵的吻着进了新房,白枝饭也不吃了,带着狼崽子直接回家。
君瑜察觉到自己好像惹白枝生气了。
因为具体表现在晚饭里没有他最喜欢吃的糖醋小排骨,全是一片绿油油难吃的青菜。
可怜这个认知并不完全的孩子,苦兮兮的含泪吃了两大碗米饭。
惹白生气没有肉吃,他再也不要惹白生气了!
狼崽子晚上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一脸严肃的反思,最后暗暗发誓。
大雪节气一过,天气变得更加严寒,白枝带着君瑜在县中当垆卖酒,打算趁着冬至来临前攒一笔过年银。
炉子一燃,被煮沸的酒翻腾着,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酒香飘散在街上,勾起许多人心里的酒虫。
有路过的行人也爱来她这里买酒,便宜,好喝,重要的天寒,一碗烧酒下肚后,热气就从胃部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十分舒心。
顺手就可以喝一碗的酒摊子也为行色匆匆的人带来了便利。
因为和好几家酒楼栈成了供应关系,她支个小摊卖酒也没有被人故意为难,况且她也只是卖些常见的烧刀子,并不影响那些酒家的生意。
君瑜乖乖蹲在炉子边看火取暖,盯着白枝忙碌。
街里经常有不着调的小流氓看白枝长得漂亮来骚扰,被失控的君瑜咬伤了一次后,又被善后的白枝偷偷尾随暴揍了一遍,再也不敢来了。
但是也从那以后,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了,那个卖酒的漂娘姑娘有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弟弟。
此刻正被同情的弟弟正开心含着白枝给他新买的果糖,傻乎乎的冲打酒的白枝笑。
大娘是白枝的酒摊的常,她看着一脸痴笑(?)的君瑜,又看看给她利落打酒的白枝,不由得怜惜问道:“枝枝丫头,你当真不打算找个人家?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带着你弟弟过日子也不是办法。”
大娘有些同情道:“我认识一户人家,家里有个儿子,虽然腿脚有些不利索,但是…...”
“大娘,我还不打算嫁人,等我把我娘的酒铺子开起来后,再找个上门女婿也不迟。”白枝赶忙打断蠢蠢欲动想给她牵红线做媒的大娘,内心冷汗直流。大娘有些可惜的接过白枝递过来的酒罐,悻悻而归。
白枝刚拭了一把汗,就听那边的君瑜问道:“什么是嫁人?”
他感觉最近好多来打酒的人都在和白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嫁人”这个字眼他听了到好多次,他们以为自己听不见,哼,他耳朵可灵了!
白枝:!!!
这倒霉孩子!
“嫁人就是女子和心悦的男子成亲。”白枝一脸严肃的跟满脸求知欲的君瑜科普。
“噢。”没意思,这些人为什么要做那么无聊的事?君瑜不理解,也有些排斥。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一处街角处,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妇人手里揣着汤婆子,目光落在远处那张清水出芙蓉的脸上,满意道:“倒真是个美人胚子,当垆卖酒真是可惜了。”
她旁边站的正是许久不曾见到的胡子拉碴的白富。
“您看,可满意?”他兴奋的搓了搓手。
“自然是满意的,不过——你当真是他哥哥?”风情万种的妇人忽然眯眼问道。
她其实第一次路过街上时就注意到了这名姑娘,有意想将她引来自家的“春语楼”,可惜人家并不接茬,她找去搭话的人都铩羽而归,倒是这个在自己春语楼欠了不少赌债的混子忽然找上她,说愿意将她卖来这儿。
“自然是真的,我们家养了她好几年,结果这死丫头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现在弄得我们一家在村中抬不起头。既然她无情,也别怪我无义了。”
白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浓重的恨意。
白枝带村中人酿酒挣钱的事村里早就传遍了,村里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她的恩惠,可是她居然如此记仇,一点也没想过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