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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村妇的恶狼(5)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白枝不气的提起他的一只脚,又拖又拽的把人弄回到自家。

    团子趴在白枝头顶抖了抖自己的毛。

    嘤,宿主也太暴力了吧,吓死团了。

    白枝表示,温柔是不可能温柔的,那刀锋划过喉咙的记忆仍在,委托者能不计前嫌,她可不一定。

    村北的孤女白枝把野种带回家了!

    短短一天这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传遍了村中各处。

    距离状告之事还没过几天,这爆炸性的事情又传了出来,村人吃瓜吃的不亦乐乎。下午牛棚的主人就上门来讨人了,正是花晓晓她爹,花守义。

    不是为别的,正是觉得这狼崽子比看门狗还好用,狗关在牛鹏里半夜有贼只能叫唤,而他凶恶难训,能直接把贼给赶跑或咬伤,用着放心。

    白枝抵在门口,不让人进,手里把玩着一把药锄。

    锋利的锄头尖偶尔折射出的寒光映在人脸上,吓得花守义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才敢开口和白枝讲话。

    “白枝,不是花叔欺负你,那野种脾性大的很,你一个姑娘家根本控制不住,况且也对你名声不好。还是还给我好好训导。”

    “花叔既然好心,倒不如把他留给我,毕竟,我家现在就是我一个姑娘独居,也很缺这条凶恶的看门狗。”

    白枝一语道破花守义的企图,眼中露出戏谑的神色。

    花守义被白枝这么大剌剌的揭穿目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眼中闪过几分恼羞成怒,他道:“你是在指我想跟你争一个看门的野种么?”

    “不敢。”白枝摇头,随后眼神一冷,“那个野种,我家的东西。从他命被我爹的命换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烙上了我白家的印子。花叔,你有意见吗?”

    她无关痛痒的反问了一句,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花守义不说话了,脸色由青转黑。

    村里人都知道白枝的爹怎么死的,就是为了救落在河中的那个野种!关于那个野种怎么处置,就算闹到了村长那里,也是白枝最有话语权。

    双方的僵持最后以花守义不甘的离去而告终。白枝刚闭上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嚎叫声。

    她笑了笑,醒了便好,她还以为那棍打得太狠,要明天才清醒过来呢!竟然还有力气叫唤,看来是没事了。

    推门而入,果然见了那缩在床上,正恶狠狠盯着她的少年。

    此时的少年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野狼的凶性,根本不好接近。

    但白枝不怕,毕竟她自有一套简单粗暴的训犬方法。

    花晓晓把他当成人,但是她偏偏不,什么时候学乖了,那才能叫做人。

    温柔?不存在的。

    不听话她就好好教教他听话,她有的是方法治他!

    白枝仗着有神力加持,直接给少年强行绑住双手,烧了几锅热水,打算把他里里外外洗刷干净。

    少年张嘴就要咬她,白枝便眼疾手快的拿出准备好的木棍横塞进他嘴中。

    少年见到冒着热气的桶,原本剧烈挣扎的身体突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他联想到了以前村里偶有偷见到村民杀鸡宰羊时的情景,以为白枝想把他煮来吃了,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情。

    白枝被他反应逗乐了,伸出魔爪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少年眼中的惊惧更添几分,但是他不会说话,只能大声的发出“嗷嗷”的声音抗拒。

    最后还是被白枝一把抓住暴力扔进了桶里。

    团子看着自家宿主十分乐在其中的模样,无语翻白眼。

    臭烘烘的水倒了几桶,少年终于露出来了原本干净白皙的脸,白枝浑身也被少年抗拒时溅出的水淋湿了大半身。

    这让她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养过的一只狗子,洗澡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老实,老是溅她一脸水。

    但是记忆太久远,都不记得那只狗子长什么样了。

    看着眼前晃悠的青涩脸蛋,白枝伸手捏了一把,露出一口森白的牙:“还真是细皮嫩肉。”

    一脸笑眯眯,像极了商人看肥羊掂量价格的不怀好意样。

    少年虽然看不懂,但心里还是没有来的一颤。

    白枝和记忆里扔他石子的小孩笑脸重合在一起,加上自己被她弄得很不舒服,少年手“啪”的一下打在白枝脸上。

    笑容破碎,房间里传来了更加惨烈的嚎叫声。不过幸而白枝家住得偏远,没有邻居,不至于吵到人家。

    不过人倒是洗干净,没衣服穿,白枝摸了摸下巴,想着拿自己的衣服将就一下。

    少年很不习惯穿衣服,之前一直是裸着上半身,腰上围着几片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

    村里人不把他当人看,唾弃他利用她,孩子心性单纯,但是恶意也浓烈,捉弄他欺负他,他并没有被当成正常人对待过,所以也觉得无所谓。

    只有后来经历的事情让他产生了新的认知,才会反噬得那么猛烈。

    从现在起,她要把他往正路上掰。

    “吼吼,吼。”看着蹲坐在床上,撕扯着胸前衣服的少年,白枝心里伟大的改造计划瞬间破碎,满脸慈爱的笑也随之瓦解。

    不行,还是想暴打一顿怎么回事?看着他脖子上还绕着那根她割断没来及解开的绳子,白枝觉得碍眼,想要给他松开,但是少年护得死紧,不让她动,一动就对她咧嘴,想来是动物对守护某种东西的本能。

    白枝:她忍!

    夜深人静,少年缩在床脚,在黑暗中恶狠狠盯着床外边睡得板板正正的人,磨牙霍霍,想着自己能逃出去的可能。

    几次正面的交锋让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很不好惹,虽然别的人要用棍棒抽打自己,但是却都敌不过眼前的人危险系数高。

    打不过的,就要逃跑。

    不安分的脚隔空伸了一只出去,踩到床沿,看床上的人没反应,再伸另一只。

    “嗯?”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气音。

    少年耳廓微动,立马缩了回来。头发被人伸手挼了一把,弄得乱糟糟:“乖。”

    鼻子微微耸动,一股不太习惯的香味钻入鼻腔,痒痒的,不舒服。少年这才发现是从身上的衣服上传来的。

    好气,想挠人。

    少年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喘气声,表示自己在生气,但是床上的人不为所动。

    于是弱小的他憋屈又无助的缩在床角度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