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在猛抽孟叔老脸的大比兜。
“你是怎么个情况?你是个演员吗?我算得是有不对的地方吗?你怎么还回去了!”
孟叔站起来,愤怒的说道。
看着周围算命大爷们脸上淡淡讥讽的笑容,他更加愤怒了。
女人的行为,简直是在羞辱他,找他算过一次了,又回去找赵鸿途了,而且还跪下了!这分明不就是在说,他不行吗?
“你给我住嘴,你个江湖骗子!”
中年女人回头便是向孟叔怒斥一声,她跪在赵鸿途面前双手合十道:“小道士师傅,您才是真正的大师,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算得是对的,简直是算无遗漏!刚才我儿子给我来电话了,他刚刚接到电话,今年前一名的人因为一些意外的事情被取消了进入单位的资格,他被候补取用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赵鸿途的目光都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便是刚要发怒的孟叔,听了这话,他在心里面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蒙的?
还是真有这把子本事?
要是真的能够算这么准的话,那还了得?那得是怎么样的实力?
震惊之后,孟叔又是在心里面摇头。
他在心中道:“哼!我差点儿都被这小子给唬住了,他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何必是骑着个二手电驴到这夜市来摆摊算命?真有那么强大的能力,还上门去算卦的贵人们估计都是要踏破他家的门槛了!”
赵鸿途坐在小马扎上,身上的蓝色道袍随着夜市街道的风轻轻摇摆,他面色如刚来的时候一般古井无波,虽然年轻帅气,仔细之下,却是有着同龄人绝对没有的醇厚底蕴和沉着的气势。
但在孟叔看在,就是赵鸿途在故弄玄虚、虚张声势,他不服气的说道:“他不过是蒙对了而已。”
听到这话,中年女人瞪向孟叔:“就算人家是蒙的,那你呢?人家就是蒙也是蒙对了,你个假大师,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我都没有问这位小道士师傅,他便是主动算出我所求的东西,还有延伸的关于我儿子的事情!你,只不过是在他答案之后捡漏,捡好听的说!你可没想到吧,小道士师傅说中了,就中了,说得不仅是准,还比现实事情发生的快。”
女人的话又快气势又猛,看着不像是个善茬。
孟叔被说得脸色发青,他低下头,佯装咳嗽了几声,便是转身回到了他的摊位上。
他被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这女人还没问,这小子就算出来了!
有一瞬间,他认为赵鸿途很厉害,但很快,在认知的趋势下,他从心中将这事情推翻。
哼!
不对!
我就不信,他真有那本事。
恐怕,这女人一定就是那小子请来演戏的!为的就是在这条街道立下名头!
好啊!
你立你的名头,这本与我不相干,但你要是想要踩着我老孟的名头,这,我定是叫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孟叔目光森严的看着赵鸿途那边。
打死他,他也不认为,赵鸿途有真本事!
世界上所有算卦的和他都一样,都是靠蒙和猜,乃至是骗。
看着孟叔灰溜溜的离开,中年女人虔诚的看着赵鸿途道:“小道士师傅,您就给我再算一卦吧!”
赵鸿途指着招牌,语气淡然:“我说过了,我们之间,缘分已尽。”
他可以给继续算,但是没有必要。
他是来做任务的,并不差钱。
中年女人看向那招牌上的字,最终是遗憾彧无奈的笑着点头:“好一个有缘不收钱无缘亦不算,那就多谢小道士师傅。”
中年女人从地上起来之后,再次对着赵鸿途作揖,这才是离开了街道。
她要出好好的看着儿子,不让儿子走错路。
这一条街道,她觉得没有白来。
“呵,演得跟真的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有几分本事。”孟叔冷嘲热讽的说道。
说着,他拿起手机,在里面对着好友“彪哥”再次是狂发了几条催促的消息。
彪哥的声音从街道的尽头传来:“来了来了,催命呢!”
孟叔的面色一喜,他看向赵鸿途用极其装比的语气指点江山道:“小子,你以为演点戏就能在这条街立足?社会水深着呢,不是有把刷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出来混,是要讲人情世故的!不讲规矩,那都是要还的。”
“你拍电影呢?”赵鸿途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男信女,见这老头没完没了,他直接回怼过去。
孟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不是你在找人演戏,装算命高手,演我吗?”
“哈哈哈。”听着那话,赵鸿途大笑起来,这老头还真是有意思,“演你?你也配?”
“我抄!”孟叔的脸色当即变紫:“你好嚣张的!”
“嘿!那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这时候,听到赵鸿途的声音,彪哥声音里面带着不高兴的音色。
彪哥一发话,周围的老头都是收敛了目光,看热闹都是不敢正大光明的看,他们偷偷的看。
一些算卦摊位距离的近得,那都是主动的往边上挪了挪,生怕是被殃及池鱼一般。
赵鸿途顺着声音看过去。
彪哥,人如其名,长得是十分的彪悍,身高一米七六左右,是个大光头,胖乎乎的,看起来得有个一百八九十斤。
彪哥脖子上面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金链子,在都秋天了,夜里更是很凉,但是这一位还穿着夏天的花花体恤衫,同样花花的短裤,一手抓着两根涂满了辣椒酱的烤淀粉肠,一手是抓着一把羊肉串,
他身后,是十几号看起来穿着差不多但是长得歪瓜裂枣的闲散人员,一个个的,整得跟很精神的小伙一样。
彪哥一边吃着串儿,一边走向赵鸿途这。
“哥,啤酒。”
彪哥一旁,一名黄毛手里拿着啤酒,彪哥是吃两口串脚步停一下,黄毛将啤酒瓶子递到彪哥的嘴边,彪哥“咕嘟咕嘟”喝两口。
“彪哥!”孟叔站了起来,恭敬的喊了一声。
“嗯。”
彪哥用拿着淀粉肠的手对着孟叔挥了挥算是回应,他将嘴里混合着羊肉的啤酒咽下去,看向赵鸿途:“小子,年轻人脾气冲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是出来做生意的,脾气太冲,会吃亏的呀,每行每业,都有他的规矩。这样吧,你今天既然来了,我也不撵你了,你做完今天的生意,明天别来了。”
听着这话,孟叔不乐意道:“彪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家伙还找人联合起来演我,打我的老脸啊,您人好,不知道这小子是有多可恶!这个事情,不好就这么过去的,要不我以后在这条街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