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途一行人刚走,陈富海便是带着礼物登门了。
“哎呦,真不巧,你看看,鸿途和小颖去城里逛街了。”
孟灵芝看了一眼陈富海提着的人参、鹿茸、珍藏版台子,接着是有些歉意的说道。
以前的陈富海那可是不可一世的,跟赵鸿莹娘家都不来往,别说是他们家了。
从突然过来,还过来婚礼这帮忙,孟灵芝便是看出来了,陈富海回来,这是有事儿啊。
“没,没事。”
陈富海笑着点点头,将手里东西推向孟灵芝:“伯母,过来拜访,给你们带了些营养品,知道我伯父喜欢喝酒,这不,特意是拿了两瓶年份的台子。”
“哎呦,富海,你这太气了,不用这样的。家里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去找鸿途就行,他能帮的话,一定不会推辞的。”
孟灵芝没有伸手去接礼物,她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之中给摘出去。
她是那种比较开明的家长,不愿意是为了面子替儿子答应帮忙什么事情,她怕赵鸿途难做。
将她摘出去之后,赵鸿途便是不用去顾忌家族这方面的东西。
孟灵芝相信,赵鸿途能够有今天的这种成绩,肯定是能妥善处理好这种事情的。
“伯母,是您见外了,我这做小辈的,给您带点东西,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您就是想多了,没什么事儿。”
陈富海的情商很高。
他这看出来了,孟灵芝不想揽事儿,但他也是没有翻脸。
孟灵芝笑着说道:“哈哈哈,富海有心了,但是东西真的带回去吧,我们不需要。忙吗?不忙的话,进屋喝点茶水吧。”
陈富海是个什么人,孟灵芝是清楚的。
这个男人,能三年不带老婆回娘家,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不带老婆回来,亦是不让老婆回来。
要是赵天勇有事儿需要帮忙的话,那她孟灵芝肯定是义不容辞,厚着脸皮,也是跟儿子说说软化。
但陈富海,他算个什么?
是看着娘家亲戚厉害了,他们家不行了,才是来帮忙,来献殷勤,换取帮忙?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富海皮笑肉不笑的笑着摆了摆手,他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是,转身之后,他的脸色便是变得十分的难看,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是没有了。
一会儿的功夫,陈富海便是回到了岳丈赵天勇家。
赵鸿莹的闺房里。
赵鸿莹正在叠衣服,收拾行李。
陈富海阴沉着脸进了屋里,进屋之后,便是将手上的礼品扔在了地上。
“啪啦”一声。
陈富海的心情不好,但是台子的瓶子是真不惯着他,他敢往地上扔,那台子的瓶子就是敢碎。
两瓶台子,全部都碎了。
听着酒瓶摔碎的声音,赵鸿莹哆嗦了一下,她也不回头,继续收拾衣服。
“赵鸿莹,你踏马的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看老子的笑话?”
陈富海怒喝道。
赵鸿莹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来之前都已经是说好了的,这次回来就是单纯参加途途的婚礼,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将你的产业做成了什么样子,大家有目共睹,拖累我弟给你擦屁、股,这没有道理的。”
陈富海猛地跑到赵鸿莹的面前,一把将她收拾好的衣服扔在地上,还用力的踩了好几脚,陈富海愤怒的怒骂道:“到底踏马你是跟我过,还是跟赵鸿途那个瘪犊子过?你为他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他帮我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就没有道理了!来之前我就已经是打听过了,就你那弟弟,本事大的很,他抬抬手就是能帮我们渡过难以渡过的难关。你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恶毒,一直在袖手旁观?”
赵鸿莹怒视陈富海,没有说话。
“啪!”
陈富海一把抽在赵鸿莹的脸上:“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难道我破产,你就高兴了吗?赵家人根本就是不待见我,你替我去找一次赵鸿途,去求求他,难道能死吗?”
“能死。”赵鸿莹挨了一巴掌,她白、皙的俏脸上立马是肿起来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她抬头看着陈富海,无声的眼泪从眼眶之中落下。
“能死是吧!那我就打死你,不让我好过,你个小贱、人,也绝对好过不了!”
“啪!啪!啪!”
陈富海对着赵鸿莹就是一阵暴打。
之前的时候,陈富海也没少在喝酒之后打赵鸿莹,将她当做是人、肉出气筒,但那些时候,陈富海不会动赵鸿莹的脸,还会为她保留几分家里女主人的面子。
现在不一样了。
去赵鸿途家送礼,却是都没有送出去。
孟灵芝看着笑盈盈的,但那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不管年轻人的事情。
陈富海要发疯了。
随着这几天在丰城,他对赵鸿途进行深入的打听和了解,他不太敢直面赵鸿途。
赵鸿莹和赵鸿途的关系那么好,在陈富海看来,赵鸿莹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赵鸿莹偏偏不出面。
“嗯,嗯。”
赵鸿莹咬紧牙关,被打得不断发出闷哼的声音。
陈富海打了好一阵,打累了,才是停下。
“M的,你个贱、人。”
打完了,陈富海嘴里面还是不干不净的。
隔壁的堂屋里,听着女儿房间里面的动静,赵鸿途的二大爷赵天勇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他的脸色阴沉,拳头捏得发青,但最终,也还是坐在那里抽烟,没有去女儿的房间。
“咳咳。”
赵鸿莹摸了一下嘴角的血,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常年挨打,这导致她的身体不太好。
曾经,被陈富海一直关在房间里,赵鸿莹的精神也是不太正常了,有着中度的抑郁症。
“打爽了没?你就这点能耐啊?要是不行了,我就继续收拾衣服了。”
赵鸿莹声音柔柔弱弱的。
但就是这样的声音,再加上这样的话语,讽刺性极强。
“你存心找死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陈富海被彻底的激怒了。
他左右环顾,最终是看到了地上碎掉的酒瓶子,他从地上捡起台子的瓶子上半部分,对着赵鸿莹的胸口便是扎了下去。
“嗤”的一声,鲜血喷涌了出来。
滚烫的血溅了陈富海一脸,烫得他一机灵。
“不是,莹莹,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