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寰宇惊讶的说:“啊!没盖邮戳?那你的意思是,他还负责帮人寄信?”
“我们问他徐丽丽有没有收到信或者寄过信。他否认的时候犹豫了。当时太晚了咱们都没有在意,现在我现在想,那附近的人寄信会不会也是通过他,而徐丽丽只怕也不例外!毕竟天这么热大家也懒得专门去寄信。反正邮差每天都会直接到他那里把收到的信给他,顺便把要寄的信带走很正常。这样才符合一般人的行为模式。这事咱们一会去那附近问问就知道了。”
郑寰宇听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那他为什么否认帮徐丽丽寄过信?”
“这就要问你问他自己了,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郑寰宇听完,迅速把饭盒拿起来去招待所的洗漱间刷好,回来招呼陈果宁:“行,都收拾好勒,咱们赶紧去跟周队说一声。”
周勇坐在办公室里看她和郑寰宇一起来了,心里惊讶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
“小陈,那协查通报都发了,但是他们那边都是山路。找失踪人员家属询问不大容易,咱们急也没用。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想法?咱们不行换个思路?”
说起正事,陈果宁掏出手帕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知道这事急也没用。周队,我今天早上想到了一个我们昨天疏忽的地方了。”
周勇一听,立刻问:“什么地方疏忽了。”
陈果宁把早上自己和郑寰宇讨论的内容告诉了他,“我现在怀疑金才富向咱们隐瞒了重要的事情,不如咱们找他问问?”
周勇沉吟了一会,“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个金才富我见过,为人狡猾得很。现在咱们只是怀疑,如果就这么去问,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有个想法,不如咱们先外围调查一下,确定他们那里的信都是由他统一给邮递员,然后再去诈他一下。你看怎么样?”
陈果宁点头说:“还是周队经验老到。就听您的。”
一看大家形成了统一的意见,郑寰宇自告奋勇的骑车带着陈果宁去邮局找负责那一片的邮递员。
周勇则自己开车去城中村附近走访群众。
到了中午,陈果宁他们和周勇在金才富的小旅馆门口会合时,大家都热的满头大汗。
“周队,邮递员说的情况和咱们推测的一样。这附近住的很多都是来务工的人员,平时早出晚归的,寄信和收信很多都是通过金才富的。听邮递员说,他们旅馆的人更是直接把要寄的信扔金才富桌上的。因为最近的邮筒,也要走上二十多分钟。这个大热天的,应该很少有人会自己去的。”
周勇抽着烟,听完郑寰宇的汇报以后,长长的吐了个烟圈。
陈果宁看他的样子很奇怪,问道:“周队,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进去?好歹他有个风扇呀。”
周勇伸手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大门,“没有人。我一早调查了一圈,周围人都说平时打电话、寄信、收信确实是通过的金才富。但是等我来找他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闭。人不知道去哪了。”
陈果宁皱着眉,觉得这事不大对。
“他开旅馆,自然要时时刻刻看着。就算出门,也不会走远。如果是今天有事,为什么没有找人帮忙看店呢?”
郑寰宇一拍自己的大腿,“该不是跑了吧!难道他就是凶手?发现自己的诡计被拆穿了,就跑路了。你想,除了旅馆老板,还有谁能想出那个密室的损招!”
周勇抽着烟,愁容满面的说:“按理说应该是这样。毕竟陈果实的战友们现在基本上都被排除了。但是你还记得彭飞他们说的话吗?敲诈回来的钱,徐丽丽一分钱都没要。如果金才富是主使,他能不要钱?就他那爱财如命的德行?”
“也有可能敲诈和杀人时两回事。敲诈是徐丽丽和别人干的,而金才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要杀人。那天看到徐丽丽带人回来,临时起意杀人。现在不知道徐丽丽的身份背景,很多事情都只能靠猜测了。”
陈果宁说完,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
周勇站起身,“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去了,我找周围人问了也都说不知道他的去向,这下可麻烦了。走,去趟派出所,让他们盯着。只要人回来了就赶紧通知咱们。”
陈果宁看现在查找徐丽丽的身份一时半会也没有结果,金才富这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索性和周勇他们打了招呼,自己去了金陵第一看守所。
这次来她打算给陈果实存点钱,让他能在里面生活的舒服一点。
别看她说是全当给弟弟个教训,但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转了三趟公交车才到了看守所,在门口登完记,她就直奔办公楼去了。
在财务办公室,她把五十块钱掏出来,说了一句:“给陈果实。”
财务的小姑娘立刻惊讶的说:“又是给陈果实?”
陈果宁一愣,随即问道:“还有谁给陈果实存过钱?”
财务小姑娘指着她的本子上登记的名字说:“呐,这个叫何立峰的,今天一早给他存了十块钱。你们不认识?”
陈果宁看着本子上何立峰三个字,哦了一声。
“认识,认识。早知道他也来我们就一起了。”
一个人又辗转回到招待所,陈果宁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笔记本,怎么想不出个头绪来。
本来还觉得金才富是个突破口,如今人又没了,真是让人头疼。
抬头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看看台历这才发现今天是周六。
“不对啊,周六小何是怎么出来的?”
转念又一想不管人家是怎么出来的,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陈果实,那真是铁杆兄弟了。
“还是要打电话给他表示一下感谢!”
这么想着,她就跑到招待所的前台给何立峰所在的连队打了电话。
对方听完就说去叫人。
陈果宁挂了电话等了二十多分钟,何立峰的电话才打了回来。
“喂,哪位。”
“小何,是我呀。陈果宁。你今天去给石头送钱了?”
“啊,姐呀。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陈果宁笑着说:“也是巧了,是我今天正好也去,就看到你的名字了。”
“啊,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没准还能碰到你。今天周六我们出不去,正好段正豪他们连有外出任务,他就说帮我存上。用公车也省的我自己倒公交了。正好,他是给石头送了十块吗?这小子可别贪我的钱!”
听到这话,陈果宁倒是一愣,忍不住教育起了何立峰。
“小何,既然是段正豪主动提出帮你的,那你得好好感谢人家,怎么这么想你自己的战友呢?而且隔墙有耳,你在单位打电话乱说话,再让有心人听到了传出去,岂不是伤了人家的心。”
“哦,姐,我知道错了。”何立峰的声音小了下去,“我不是想说人家不好,主要他家听说可穷了。我这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他们两个正说着,陈果宁就看到郑寰宇满头汗的跑进了招待所。
“小何,我这有事,以后再说。”
匆匆挂了电话,她就听到郑寰宇说:“小陈,徐丽丽的身份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