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冷着脸,“回来找我的好父亲,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兰家。”
“兰家?那不是咱们外祖家吗?”
温长韫满脸疑惑:“可是外祖家不是早就已经没了吗?怎么你突然问起了这个?”
也不知是不是温长韫问题太多,莫愁师太听得不耐烦了,板着脸,瞪眼过去:“你管贫尼弟子问什么!这镇国公府要是还没轮到你做主,就给贫尼滚到一边去,现在立刻去把你的父亲叫出来!”
温长韫都看得傻了眼。
以往他们倒是也见过莫愁师太,虽然莫愁师太不待见他们,但向来都是端正持重的样子。
哪儿像今日,简直就跟那市井泼妇似的。
温长韫憋红了脸,尴尬的说道:“莫愁师太,我父亲他近日身体不好,在养病……”
“养病?呵,是亏心事做多了,如今报应来了吧?”
“莫愁师太!”
温长韫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还请你对我父亲尊重些,这里是镇国公府,不是你们水月观!”
“别说这里是镇国公府,就算这里是皇宫,你今天也得给贫尼把他叫出来!”
莫愁师太狠狠地瞪着温长韫,“你去不去叫?你不去叫,贫尼就直接进去找!正好贫尼对你们这园子可是熟得很!”
被瞪得头皮发麻的温长韫只好道:“莫愁师太还是先在此稍等片刻,待我进去问问父亲先。”
等温长韫去叫人后,莫愁师太回头一看,自己徒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摆摆手道:“用不着大惊小怪,你师父我可不是第一次来镇国公府了。”
更不是第一次这样来。
这话让温姒一下想起来了。
记得她请旨出家的时候,宫里的德公公告诉她,她娘亲去世下葬后,莫愁师太就曾在镇国公府当众怒骂镇国公狼心狗肺。
所以其实这才是她师父真正的样子?
温姒忍不住笑了笑。
但当某人从里面出来时,温姒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
“莫愁,你又来我镇国公府做甚?”
温权勝在大儿子温长韫的搀扶下,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温姒没想到还真在养病。
看来摄政王殿下杀了镇国公府几十名暗卫的事,的确是狠狠打击到了某人。
温权勝冰冷的目光从温姒身上划过,最后落在莫愁师太身上。
“贫尼为何而来,你心底没数?”
温权勝闭上眼睛养神:“本公在府中养病多日,你们为何而来,本公怎么知道?”
谁知他这话一落下——
“你说不知道?”
莫愁师太突然疾步上前,扬起手,“啪!”
一巴掌重重扇在了温权勝脸上。
别说就站在温权勝身后,眼睁睁看着这一巴掌落下的温长韫了,就是温姒也没想到,她师父居然这么猛?!
“砰!”
被突然打了一巴掌的温权勝猛然拍桌而起,“莫愁,你是疯了吗?!”
“没错,贫尼就是疯了!”
莫愁师太怒火中烧的瞪着温权勝,仿佛只是这一巴掌都不够解她的恨,“在贫尼知道你那私生女居然派人偷了子君尸体的时候,贫尼救已经疯了!”
原本还满脸怒火的温权勝听见这话,突然神情一滞:“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温长韫也忍不住插嘴:“这绝不可能!小六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莫愁师太冷冷的瞥了温长韫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闭嘴!”
温长韫:“……”
莫愁师太怼完温长韫,就又怼温权勝:“别人不知道那温玥的心思有多歹毒,手段有多恶,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还有当年的那个姓白的女人,温玥就是她的女儿吧?别跟贫尼说什么不是,她娘当年便是重重算计,而她温玥又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