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越急得都快上火了。

    而同样在半个月前已经恢复了说话和行动能力的温钰之也紧紧皱着眉头。

    “小六她该不会是因为受了委屈,所以才想离家出走的吧?”

    温子越听到这话,顿时忍不住怒视温长韫:“都怪大哥,你当时打她的时候就不能下手轻点吗?你打的那么重,小六怎么能不委屈?!”

    “而且当这么多人的面打她,她一个姑娘家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她以后在京中还怎么做人?!”

    “砰!”

    “够了。”

    温权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阻止了温子越的无理取闹。

    “你大哥打她,一是为父下的令,二是因为她本就犯了错,该打。”

    温子越刚想说什么话来反驳,就又听见温权勝道:“何况,谁说她就一定是自己跑出去的了?”

    听到这话,屋内几人顿时一愣。

    温子越瞬间怒容满面:“父亲,你的意思是说,小六她是被人给绑走的?!”

    “咳咳,的确是很有这种可能。”

    一旁的温钰之虚弱的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

    温长韫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皱眉:“谁有这个胆子敢绑架小六?”

    而且还是跑到他们镇国公府中来绑的。

    别说外面的,就是这整个京城之中也没有几人敢吧?

    温钰之淡淡的说道:“谁说没有的,半个月前不是还有人都敢带着黑旗军搜查我们镇国公府嘛。”

    这话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北辰渊。

    不过温权勝却是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他。”

    温钰之冷笑:“父亲又怎么能完全肯定?”

    温权勝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病弱的儿子一眼,“北辰渊可从来不会玩这种背着来的手段,他要是想抓玥儿,只会直接登门来抓,就像半个月搜查镇国公府,还有更前头的,直接上门去反为主,帮忠勇侯府破案的。”

    他虽然与那摄政王北辰渊不对付,可作对可这么久,也算了解对方的行事作风。

    所以温权勝才说不是他。

    “行吧,既然父亲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温钰之轻轻的嗤了一声。

    那明显的不敬态度让温长韫忍再次皱眉。

    “老四,注意你的态度,别把火气撒到父亲身上,上次的事不怪父亲。”

    温钰之顿时扭头怒瞪着他:“不怪他还能怪谁?!”

    “咳咳咳,明明父亲可是镇国公,我们镇国公府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轮到一个外人来管了?!咳咳咳,父亲……父亲要是直接告到陛下面前,就算他摄政王殿下再兵多又怎么样,我们镇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咳咳咳,陛下难道也能看着他如此仗势凌人?!”

    温钰之一下气急猛的咳嗽起来,边咳边将心底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然而他刚说完——

    “啪!”

    温权勝抓过桌上的茶盏就毫不犹豫的摔在了温钰之脚边。

    茶水溅落一地,碎片摔得到处都是。

    温权勝神情阴鸷,“温钰之,这就是你跟为父说话的态度?!”

    “父亲,老四他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只是因为担心小六,一时冲动过头,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温长韫没想到温权勝会突然一下发这么大火。

    而且还是冲着一向体弱的老四。

    要知道从小到大,因为老四的身子骨不好,父亲对他向来都是更宽容一些,极少如此发火。

    不过想来也是,刚才老四的话的确是说的有些过分了。

    温长韫作为儿子,又作为大哥,只能是无奈的劝说着自己的父亲以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