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下一次看看什么时候重新带她的宝贝徒儿下山来逛逛。

    到时候她也不去看什么病了,就陪着她的徒儿,免得某些不长眼的人又晦气的找来。

    在莫愁师太如此想着的时候,她不知道是,马车前面正骑马开路的某位王爷也在想着同样的事。

    片刻前,马车行驶在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时,北辰渊回头看了眼后面。

    恰好就看到马车上某个正趴在窗边的小脑袋,正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外边的热闹。

    在穿过那条街道后,还探出头多看了两眼,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结果一回头,就对上了北辰渊的视线。

    “……”

    温姒瞬间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赶紧缩回了马车中。

    北辰渊顿时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那张俊美的脸庞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明明想去逛逛,怎么刚才不提?

    难道是又不好意思了?

    真是个脸皮薄的小丫头。

    可惜今天的天色不太好,逛是不好再逛了,还是先把人送回水月观吧。

    等下次有机会了,再去接这小丫头下山玩。

    如北辰渊所料,温姒和莫愁师太回到水月观后,没过一会儿还真下起了雨来。

    之后好几天也是阴雨连绵。

    温姒站在门口,看着外边湿淋淋的院子,忍不住垂眸笑了笑。

    “看来老天爷也不怎么喜欢你啊,崔少泽。”

    这么阴的天,想来这几天的崔少泽身上应该都很难受吧?

    毕竟那日她在崔少泽身上下的毒正喜欢这样的天气,越阴越湿,就越是能让人难受万分。

    没错,那日温姒在忠勇侯府虽然说了“下次不会再这么轻易了之”,但那次她也没打算真的轻易放过崔少泽。

    崔少泽在忠勇侯老夫人的院子里纠缠她时,她就在对方身上下了一份她最近刚琢磨出来的毒药粉。

    刚开始不会有任何感觉,但一旦遇上天气变化,尤其是变阴天雨天的时候,那残留在崔少泽身上的毒药粉就会开始发作。

    此时的忠勇侯府内,情况正如温姒所料一般。

    那天他们离开后的晚上,崔少泽身上就开始莫名的又痛又痒。

    就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他身上咬他。

    就算他洗过澡换过衣服也没用,身上就是在不停的发痒发疼,崔少泽也只能不停地挠。

    可谁知却是越挠越痒,越挠越疼。

    等半夜崔少泽实在是受不了了,想让下人去请大夫时,进来刚点上灯的丫鬟回头一看,瞬间吓得惨叫一声——

    “啊!有鬼啊!”

    “叫什么叫,哪里有鬼?”

    崔少泽一边挠着自己的脸和脖子,一边套上外衣,不耐烦的训斥了那个丫鬟一声。

    “不是的,世子爷,您脸上这是……这是怎么了?!”

    丫鬟通过崔少泽的声音,反应过来眼前的不是鬼,而是她们世子后,她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惊恐了。

    “我脸上?”

    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的崔少泽皱眉疑惑,等丫鬟拿了一面铜镜到他眼前,看见铜镜内那满是血痕的一张脸后,崔少泽脸色瞬间失色大变。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脸这是怎么了?!”

    原本丰神俊朗的脸庞,现在不仅布满血痕,还又红又肿,几乎肿的像个猪头一样。

    而且不只是他的脸,还有他脖颈,他双手双脚,乃至全身上下都和脸上情况一样。

    再仔细一看,那些血痕最多的地方分明是他刚才使劲儿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