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易问了一个和孙嘉一样的问题。
“这个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不过你们也无处可去。
咱们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嘛，哈哈哈哈哈！”
幕后之人毫无征兆的，又病态一般的狂笑了起来。
李易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总是神经质一般的发笑，他愈发感觉这个幕后之人比孙嘉更像个变态了。
“乔文昭这个人是一个超级学霸，用天才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二十四年前，也就是你们刚出生的那一年，乔文昭在美国先后拿到了麻省的脑与认知科学博士，以及哈佛的神经科学博士双学位。
那个时候的乔文昭仅仅只有三十岁，就能获得世界上最顶级的两所大学的博士学位，可以说前途无量。
不少知名的研究机构和跨国巨头都给他发出了邀请函，纷纷抛出高薪职位和丰厚的科研资源。
希望乔文昭能加入他们的团队，带领下一代的科研创新，甚至担任核心研究项目的负责人。
然而，乔文昭却全部拒绝了，选择了回国创业。
在回国后，乔文昭成立了一家名为山海生物医药的公司。
公司自成立之初便吸引了大量资本入股，迅速发展壮大，成为国内生物医药领域的一匹黑马。
在回国后的第五年，乔文昭进行了一项名为‘天启计划’的绝密实验。
该计划以制造天才为核心目标，通过脑神经修复与强化、记忆植入等技术，力图创造超越常规人类智能和认知极限的‘超人类’。
在天启计划中，乔文昭和他的科研团队锁定了被称为‘潜能中枢’的大脑区域，通过精密的神经刺激与基因调控激活特定脑回路，挖掘出潜藏的智力和记忆潜能。
这些改造不仅能够提升被改造者的智商和记忆力，还使他们具备异乎寻常的专注力和学习能力，从而达到乔文昭设想的“超人类”的效果。
而孙嘉那个时候，就被乔文昭选中，成为了第一批进行人体试验的孩子。
人体试验在任何国家都受到严格的法律和伦理管控，所以乔文昭给予了每个家长丰厚的保密费用。
这也是为什么孙海明十几年不上班，却一直有钱的原因。
尽管这项研究被严格保密，但是我们仍然想办法拿到了实验室的一些绝密资料。
从你们开始一直到现在，乔文昭的实验室进行了十几年的研究，那些试验品却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绝大部分跟孙嘉一样是失败的残次品，但其中也有极为罕见的半成品，并且表现出了超常的能力。”
众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大多将信将疑，不知道幕后之人说的是真是假。
李易听到这里，他蓦地全身一震，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悚之色。
“哈哈哈哈，李易，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你也是试验品之一。”
幕后之人显然一直在观察李易，看到他的表情出现变化，立刻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在场之人闻言皆露出惊讶之色，忍不住纷纷的诧异看向了李易和孙嘉。
李易表现出来的智商确实非常高，倒是符合幕后之人刚才说的那个“天启计划”的超人类。
李易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有一道细窄的疤痕，不仔细触摸根本察觉不到。
他开始以为是车祸当中导致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被进行了人体试验留下的？
李易心中刚涌现出这个念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幕后之人这个说法可以解释他的智商，但是却没办法解释他对枪械的熟悉程度，还有那种黑暗行走的超凡感知能力，那绝对不是用智商能解释得通的。
“嘿嘿，你猜对了，这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
李易听到声音，愕然的朝着旁边看了去，却发现恶魔又诡异的出现了。
他双手枕头，用睡姿漂浮在空中，还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
恶魔落到了和李易视线齐平的高度，笑眯眯的又开口道，“今晚是必死之局，你就算插翅也难飞。
只要他们引爆了炸弹，这里没有人能活下来。
反正最后他们也会死，不如你将他们全部杀了，献祭给我，我赐你活着离开的力量。
这些凡人都是废物，对你来说，杀他们就如同捏死小鸡仔一样简单。”
李易没有理会恶魔的话，而是忽然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身上藏着的秘密？”
“当然。”
恶魔笑嘻嘻的道，“这样吧，只要你将他们全部杀了，我不止让你活着离开，还告诉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你。”
“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杀人，那我就越不能如你的意了。”
李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抗拒杀人。
其实李易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人，比如在密道的时候，他如果愿意，随时可以杀了林楠。
还有刚才开出的那两枪，他其实都能杀人。
但是李易却有股源自内心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杀人。
不是他要做遵纪守法的好人，也不是不能杀人，而是杀人之后似乎会有什么毁灭性的后果。
仿佛那是一条高压线，触之即死。
再加上恶魔一直各种各种蛊惑自己去杀人，这都让李易隐隐觉得这大概率是一个陷阱。
所以只要提到杀人，他都超乎寻常的警惕。
“李易，你又看到那个恶魔了？”
正在李易走神的时候，幕后之人的怪笑声一下子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李易微微一怔，不过对于幕后之人知道恶魔的存在也不奇怪。
他在医院的精神科和那个韦医生那里，都说过恶魔的存在。
幕后之人背后有着不小的势力，对方连炸弹都搞得到，想要拿到自己的就医记录没有任何难度。
李易略微一思索，他眼中光芒忽然一亮，立刻开口问道，“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我为什么会看到恶魔？”
“哈哈哈，我自然知道。”
幕后之人哈哈大笑着又说道，“你真的认为孙嘉是因为你耍的那些手段，才变成一个变态的吗？”
这下所有人又迷糊了，连孙嘉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了，不知道幕后之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李易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很快就联想到他和孙嘉身上异常的地方，迅速反应过来了。
“那个大脑的试验有问题？”
“不愧是半成品啊！”
幕后之人语气中满是赞叹之意，也确认了李易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