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现场,灯光璀璨,人头攒动。
牛根还是第一次到这般豪华正式的地方来。
他现在是有钱了不假,但终归比不得里面这些有钱人的见识广泛。
仅管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手心里却隐隐沁出薄汗来。
钱秀芝眨着一双星星眼看向牛根,只见他身着整洁的正装,眉目中自然流露出坚定与正气,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就是她钱秀芝的老公!
仅管牛根已经十分低调了,但是他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黄文忠更是给身旁的人都介绍起了牛根。
“那位牛先生现在可是大网红,大家都离他远点,说话注意点,可别得罪了他,小心被人网暴。”
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士,轻蔑地瞥了牛根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看那家伙,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也敢来参加这种拍卖会?”她的声音清脆而尖锐,在嘈杂的会场中格外刺耳。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附和道:“就是啊,我看他连这些奢侈品的价格都未必认得,还想花自己老婆钱来捡漏呢,真是可笑。”他说着,还故意夸张地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
牛根微微皱眉,一把拉住想要上前与其理论的钱秀芝:“他们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不必理会。”
钱秀芝气不过,腮帮子鼓鼓的:“真想把你的退休金数字扔他们脸上,装什么社会名流啊,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然而,两人的不吱声,反而引来了更多人的嘲笑。
黄文忠首当其冲的哼了一声,说道:“我刚来的时候看他开了一辆穷酸帕萨特,被保安堵外面了,还说自己是受邀来的,往脸上贴什么金啊,就说跟老婆屁股后面来的不就完了吗?这年头,真是靠什么都能跨越阶级,这北城第一拍卖会的逼格可真是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能往这里钻。”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前排的牛根,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另一个人则阴阳怪气地说:“是啊,这种人也配坐在我们前面?要不是这些天他们自导自演的炒作,怎配进到这里面来?突然崛起的暴发户,也想在这里显摆一下自己的财富呢!这软饭吃的可真舒服!”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让牛根感到十分不适。
旁边的人则搭话道:“听说伊莎珠宝的钱董事长已经空窗了好多年了,想必这哥们也是有自己独特哄女人开心的秘术,毕竟软饭也不是谁都可以吃的。”
“秘术?就换来了一辆帕萨特?都没我家保姆出门开的车好,我看是对他那方面不满意吧,毕竟女人岁数越大需求也就越大,男人嘛,岁数大了自然是力不从心。”
眼瞅这群人已经开始开黄腔了,钱秀芝脸色阴沉的回过头去,讽刺道:“这里是拍卖会现场,要扯老婆舌出门右转一千米有家疯人院,那里合适!”
“你们要是对邀请方有什么不满,也可以直接去和尹家理论嘛,犯不着在背地里挖苦人说人家势利眼。”
钱秀芝故意提高声调。
会场上的保全兼侍应生纷纷看了过来。
谁不知道尹家在北城是怎样的存在?
冒犯了他们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这时,黄文忠出来打圆场,脸上带着虚伪至极的笑容:“钱总,大家都在开你玩笑呢,怎么就扯到人家东道主身上了,你可别再这里小题大做了,我们对尹先生一家可是尊重的很呢!”
说完,黄文忠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在享受着钱秀芝的吃瘪。
牛根却见不得自己女人受一丁点欺负,开口说道:“在这样的场合开黄腔也是对人家的尊重?还说什么男人岁数大了那方面就力不从心了,黄总,你究竟是在给谁难堪呢?”
闻言,刚刚八卦的几个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谁不知道,年近七旬的尹先生半年前又娶了个不到三十的小娇妻。
刚刚那些话若是真的传到尹先生的耳朵里,他们这几个人恐怕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巧妙的岔开了话题:“大家都别闹了。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拍卖品上,而不是在这里斗嘴闲聊。”
闻言,聪明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只是他们看向牛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嘲讽。
钱秀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老公对不起,下次这样的场合我也不来了。”
本来牛根对这些拍卖会之类的是不感兴趣的,是她想来,却不想来了还让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牛根拍拍钱秀芝的手,安抚道:“有什么不能来的,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放心吧,不会让你跟着受委屈的。”
牛根知道,在这个场合,与这些人争吵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他决定,要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让这些人闭嘴。
钱秀芝一脸感动的点了点头,整颗心都是暖的。
牛根环顾一圈也没见到周予衡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阿衡呢?”
钱秀芝道:“说来了几个朋友一起叙叙旧,应该也快回来了。”
牛根也没多想,就在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几个年轻人一起进入了会场,可周予衡的脸色莫名的有些不好。
随着拍卖会的开始,主持人在台上道:“感谢大家赏脸参加北城最高规格的拍卖会,这次我们有幸请到了北城的地产金融大亨金总,让我们掌声欢迎。”
主持人话落,一位身着暗红色中式上衣的金志雄向大家打了招呼。
“诸位,借此机会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女儿金灵溪,女婿李悦川。”
话落,底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更是有人小声议论道:“金氏地产可是北城排名第一的地产金融企业,李家那小子也算是攀龙附凤,今后前途无量了。
“原来我怎么听说,金家那位千金和伊莎珠宝的周予衡走的很近呢?”
“准是周予衡那小子没能入金总的眼呗,否则他怎么会被黄文忠整那么惨。”
牛根默默的听着,视线落在不远处周予衡冷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