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董清颜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她一个用力将手抽出，动作过大，带得一旁的包落在地上。
包链没有拉紧，甩出不少小物件。
“抱歉，我又做错事了。”
傅执颓废的低下头。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太大意。”
董清颜倒没怪他，说着弯腰就要去捡东西。
傅执快她一步。
“姐姐你别动，我来就好。”
他说着，麻利的将包捡了起来，就一一去捡掉出来的小物件。
每捡到一样，还不忘用纸擦一下再给董清颜放回包里，端的是细心至极。
很快，东西就捡得差不多。
最后只剩下一张名片。
“齐孝寒？”
傅执名片上的名字，眉头微皱。
“姐姐，你最近在和齐孝寒合作？”
董清颜拿回自己的包，放一边，闻言点点头。
“嗯，公司跟他签了个项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这家伙就是个商业流氓，自大狂，我很讨厌他，姐姐，你要不还是换个合作对象？”
说着，傅执就要把齐孝寒的名片扔垃圾桶。
董清颜伸手夺过。
“合作对象哪能说换就换？再说，又不用你去应对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傅执对这个回答不满。
“姐姐，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姓齐的有多坏。”
董清颜只当他在发泄情绪，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好好，你说他有多坏，我听着，别鼓着这脸了，小心变丑。”
傅执将她的手按住，气哼哼道。
“姐姐还是不信我的话，那个姓齐的真的不行。”
“你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硬本事，还天天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整个就是商场渣滓。”
董清颜挑眉，回忆起跟齐孝寒的交流，觉得还好啊。
傅执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没好气道。
“那都是装的，实际上，他私底下手段脏得很，姐姐你听我的，换个合作对象吧。”
傅执比任何人都了解董清颜对事业的在意，所以真心不想她吃亏。
董清颜摇摇头。
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再说，就算齐孝寒真是装的，但齐氏那么大规模，总不可能是骗人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心里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破产的。”
董清颜说着点了点傅执唇瓣，将人推开了几分。
傅执见她不听劝，不由有点急。
“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
“我说够了，你这是在干涉我的决定吗？”
董清颜见他还想提，脸色顿时一沉。
她向来分得很清，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她不希望两者相互影响。
傅执今晚已经算是踩了她的雷区。
傅执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甘心的闭了嘴。
董清颜深吸一口气，看着满桌饭菜都没了胃口。
又想起傅执之前的追问，干脆拎着包起身，随便扯了个理由走人。
傅执还想挽留。
董清颜却是下定决心，不再心软，最后独自一人扬长而去。
傅执看着她绝情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第二天，董清颜刚开始办公，就接到傅凛渊的来电，不由挑眉。
“喂，什么事？”
他没事找她做什么？
“听说，你最近在和齐孝寒合作？”
傅凛渊独有的清冷声线传来，董清颜皱眉。
“傅执告诉你的？你也是来劝我的？”
意识到这点，董清颜的心里越发不快。
“齐孝寒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能换最好，不能就万事小心，否则迟早会吃大亏。”
傅凛渊提点。
董清颜心气不顺，又听他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当即不气的呛声。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傅总别不是看不得我董家有更好的发展，才故意这么说吧？”
傅凛渊闻言，按了按眉心。
这女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董总说这话未免有些偏颇。”
董清颜听着他自信的回复，冷笑。
“那不至于，谁敢在傅总面前偏颇。只是，你再厉害，我董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傅凛渊看着挂断的通话，用力按了按眉心，很是头疼。
他纯粹是为她好，怎么就说不听呢？
晚上恰好和陆老爷子有个饭局。
他找着机会就谈起了齐孝寒和董清颜。
“齐氏集团这几年看似花团锦簇，手底下究竟有多少污秽，我想陆老你比我更清楚。”
陆老爷子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想到自己的孙女，就不由叹气。
“清楚是清楚，可要做生意，很多事到底是身不由己。”
“确实，可有些能避免的，能不踩坑就不踩也是好的。”
傅凛渊给老人倒了杯清茶，温声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这年轻人向来固执己见，恐怕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这种事陆老爷子经历得太多，早就看开了。
“这就需要陆老这样的前辈多加提点了不是？”
傅凛渊接话。
陆老爷子盯着他看了眼，眼神莫测。
傅凛渊任由他看。
“行吧，你小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表态，也不像样，有机会我去点两句。”
陆老爷子讨了个没趣。
这些小年轻真是一个比一个了不得，不好玩。
傅凛渊要的就是这句话，闻言脸上的表情松了几分，主动提起陆颖。
陆老爷子见他说起自己孙女，顿时来了兴致。
两人就此聊了大半顿饭，中间穿插着一些两家的合作，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当天晚上，陆颖和自家爷爷通电话时，便听她爷爷罕见提出要和自家老板聊几句。
“不是，爷爷你找清颜姐姐做什么？我在公司真的挺好的。”
陆颖怕爷爷又是来看她工作进度的。
而且，爷爷这么三两天头的往公司跑，很难让别人不多想什么啊！
“别瞎想，我就是和她说几句话。”
陆老爷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陆颖拿自家爷爷没办法，只能跟董清颜打招呼。
没想到，老爷子第二天就来了。
“陆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项目的事有项目经理和陆颖负责，他们两个就是闲散贵人。
虽说不知道陆老要跟她谈什么，但基本礼貌却是有的。
陆老爷子也不绕弯子，开口就道。
“没啥大事，就是听说董丫头你最近在和齐家那小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