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战盛麟的出殡日。
出殡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一大清早已经有很多人来了。
大家来这儿,有可能是送战盛麟一程的,当然更多的可能是为了看权衍墨是否会露面。
云慕在书房,一直在看手机,希望霍靖川那边能传来好消息,但是始终都没有。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
云慕看到了来的人,是杨少虞。
“有消息了吗?”云慕着急的问。
回应她的是杨少虞摇了摇头。
云慕整个人软软的坐在了椅子上。
难道权衍墨真的出事了吗?不然为什么始终没有找到他,而且始终没有他的一点下落。
“楼下的人来了很多,我们要下去主持大局了。”杨少虞沉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云慕强打起精神,朝着楼下走去。
可是整整三天时间,一直都没有睡好,此刻她的眼睛下方也布上了一层浅浅的青黛。
云慕一下楼,立刻有看好戏的人问起来了。
“云慕,总统阁下呢?总统阁下难道没有和你一起下来吗?”
“不是说出殡日总统阁下会出现吗?”说话的人也是战家的远房亲戚。
“二表哥,出殡要到下午三点,这会儿还没有到时候呢。”战时烟走出来说道。
“行呀,那我就看着,看某个人到时候被狠狠打脸。”
“你!”战时烟想要上去教训他,但是却被云慕拉住了。
“算了,不用和他逞口舌之快,你再去看看你的大伯吧,以后见不到了。”云慕淡淡开口道。
战时烟与云慕也是要好的朋友了,她深深的看着云慕的神色,心里暗道不好了,看来大哥还是没有找到。
难道他真的……
战时烟的脸上同样是愁容密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出殡只剩下半个小时,但是战盛麟唯一的儿子权衍墨依旧没有现身。
网络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怀疑,权衍墨很有可能是死在了姚市,所以才会一直没有来。
只剩下十分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怎么了?”云慕问匆匆跑过来的柳素素。
“云慕,快跑,有人来抓你了!”柳素素焦急的说。
“抓我?以什么名义?”云慕不解的问。
总统府的大门挡不了多久,很快被人强制性打开,从外面鱼贯进入一列警员。
云慕看向了来的人,是战盛麟妹妹的儿子,叫做什么来着?
战承脉?
说来也是可笑,战盛麟的妹妹是嫁出去的女儿,生下来的儿子理所应当跟着外姓。
但是这个妹妹的性格一贯都是泼辣无比的,生下儿子以后,直接要求儿子必须要姓战,所以明明是表哥,却还是承字辈,叫做战承脉。
此刻战承脉看向云慕,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你们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抓了,即刻送去警局!”
云慕上前了一步道:“战承脉,你凭什么抓我?”
“当然是凭你谋害总统阁下,以及老总统的名义。”
“胡说八道!”云慕怒斥道。
“怎么?你还想要装吗?云慕你说权衍墨会在出殡日出现,可结果呢?他依旧毫无踪迹。”
“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你的身世,你是罪犯盛封京的女儿。”
“当初你的父亲就是死在了我大伯的手下。”
“你有足够的动机去杀权衍墨和我大伯。”
“现在我就要抓了你,免得你控制局势,掌握国家命脉!”
“你们还不快点动手!”战承脉呵斥身边的警员。
警员朝着云慕走去。
云慕一步步的后退,撞到了一个人。
是夏棠棠。
“姐姐,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失去一切,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吗?”夏棠棠幽幽的开口道。
终于她靠着自己还是成功的走到了这一步!
终于她给姐姐报了仇,杀了所有害死她的人!
云慕看着夏棠棠,夏棠棠的眼底满是偏执,满是恨意。
“是你?”云慕不敢置信的问。
她怀疑过的,可是觉得夏棠棠太年轻了,应该不会有那么深的心计。
女人微微勾唇笑着,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开口道:“只有权衍墨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最好的朋友,厉司寒开车撞进江里的。”
“马上这项证据也会上交上去,到时候你谋杀权衍墨的罪名,再也逃不掉了。”
云慕的脸色是一下子变白了。
厉司寒?
怎么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云慕的质问声才问出口,手已经被警员牢牢的抓住了。
“谁说我死了?”从书房缓缓走下来一个男人。
他一身西装笔挺,带着睥睨天下的姿态。
战承脉看着一步一步走下来的男人。
心底的龌龊思想在一点一点的崩塌。
怎么会?不是都说权衍墨已经死了吗?可他为什么还能好好的出现?
厉司寒在权衍墨的身后,也走了下来,只是目光没有去看云慕,他实在是太愧疚了。
“想不到我只是晚一点出场,你们会闹成这个样子。”
“大表哥,莫不是觉得我死了,你就可以上台了?”权衍墨笑着问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这个女人说不定是杀害你的凶手,我才这样子做的。”战承脉解释道。
权衍墨冷笑了一声,一个个的,他不在,就开始欺负他的女人。
这一声冷笑,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战承脉忍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
他确实有取代他的想法,夏棠棠给了他很多可以给云慕定罪的证据。
可是前提是权衍墨真的死了,他如果没有死,他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权衍墨成为总统的五年,其手段之冷血,早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战承脉,你从头到尾都是张家的儿子,冠了战姓也不是战家的人,不伦不类,从今天起改回张姓。”
“我告诉你们,哪怕我死了,战家也有战时烟,也有权幸,云依依,不管是谁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肖想这个位置。”男人掷地有声的说道,战家并不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阁下,我是受到蒙骗蛊惑,是,是夏棠棠,是夏棠棠让我来的,说是只要我来了,就可以拿到总统的位置。”
“是我识人不清,我错了,我不敢了!”战承脉立刻供出了夏棠棠的名字。
权衍墨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夏棠棠。
对于这个女孩子,他有愧疚,有想要补偿的心思,可是没有想到,她一心想的是如何取他和云慕的性命!
“我到底应该叫你什么?是夏棠棠还是神女?”权衍墨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