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了。
权衍墨微微的拧眉,不知道是谁的电话,让他好想要骂人,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
“先接电话?”云慕轻笑着说。
“可以不接吗?”男人哀怨的声音传过来。
“接吧,那么晚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云慕转过身面对他,安抚似的,在他脸边印下一吻。
权衍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夏棠棠的电话。
她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是不会打自己电话的。
权衍墨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哥哥,哥哥我好想快要被打死了,救救我……”
小姑娘说完这一句话后,那头传来了盲音。
“是夏棠棠的电话,她好像出事了,我要过去一趟。”
“夏棠棠是谁?”云慕不解的问,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夏韵芷的妹妹。”
“当年夏韵芷是为了查神爱疗养院的事被人灭口,她死前最放不下就是妹妹。”
“我给了那个小女孩联系方式,如果她有困难可以来联系我。”
“这还是那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想必是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了。”权衍墨解释道。
“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开车送你去夏家。”云慕开口道。
一开始云慕和夏韵芷是互相不对付,但是后面,云慕是有点佩服夏韵芷的,她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在大事上,她永远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当初神爱疗养院的事,若不是有她出力,可能一辈子真相都要尘封下去。
“好。”
已经是深夜了,云慕考出了驾照但是平时不太开车,开的有点慢,抵达夏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爸爸我错了,你不要打了!”
“呜呜,我再也不敢拿弟弟的东西了!”
听到里面的声音,权衍墨和云慕立刻闯了进去。
只见夏威雄拿着一根皮鞭正抽在夏棠棠的身上。
上一次见夏棠棠是五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是如今已经十七十八岁了,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
云慕见到她的时候,有一丝的恍惚,夏棠棠长得和夏韵芷也太像了,同母异父,却生的格外的相似,眼睛,鼻子,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眼见着夏威雄一鞭子又要抽在夏棠棠的身上了,权衍墨快步上前挡了下来。
他微微一用力,夏威雄倒退了几步,人跌坐在了沙发上,气喘吁吁的看向了权衍墨。
“总统阁下,您,您怎么来了?”夏威雄不解的问。
“夏威雄,你好大的胆子,随意殴打女性,你已经触犯了法律了你知不知道?!”权衍墨提高音量呵斥道,真以为法律管不到他家了吗?
夏威雄看到权衍墨,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下子萎掉了。
他慌里慌张的说:“阁下,是,是夏棠棠不乖在先,她抢了我儿子的玩具。”
云慕看了一眼旁边,厅里还有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女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子,看着估计是有三,四岁。
“如果是夏棠棠抢了你儿子的玩具,你可以教育,惩罚她,但是你不觉得你的惩罚太重,太不人性了吗?”
“那么粗的鞭子抽下去,她一个小女孩,能承受你几鞭子?打出内伤又应该怎么办?”
“还有,你儿子几岁?夏棠棠几岁?你觉得夏棠棠会喜欢玩你儿子的玩具吗?”云慕反问道。
夏威雄心虚的舔了舔下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夏棠棠。
夏棠棠是那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都死了,她还留在他家做什么?多碍眼呀!
“呜呜,呜呜呜。”夏棠棠还在哭,哭的梨花带雨。
“衍墨哥哥,我求求你们,行行好,带我走吧,不然我真的会被打死的。”夏棠棠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袖管,手臂上布满了乌青。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权衍墨和云慕如果这个时候走了,只怕夏威雄还会继续打夏棠棠。
权衍墨看向云慕,想问问她的想法。
“先把人带走吧,夏威雄这儿,明天让妇女调解局的人来一趟,该怎么罚款怎么罚款,该他负的责任,必须负!”云慕冷声说道。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生了孩子却又不好好疼爱孩子的父母。
有多少人,想要孩子还要不上!
开车回到清水湾。
权衍墨去让佣人收拾出来一间房,云慕则检查夏棠棠的伤口。
解开了衬衫,云慕看到夏棠棠的后背布满了伤疤。
“都是你爸爸打的?”云慕问。
夏棠棠点点头。
“他还算什么父亲?!”云慕生气的说,手下的动作也不小心用力了一点。
“嘶——”夏棠棠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不好意思,我轻点。”云慕抱歉的说。
“爸爸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五年前,姐姐死后,妈妈一直郁郁寡欢,很快也走了。”
“三个月后,爸爸又找了一个阿姨结婚了,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好像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今天没有想要抢小迪的玩具,我只是看他在吃那个玩具,我怕会有细菌,我让他不要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我在欺负小迪。”夏棠棠眼眶红红的说。
“真是太过分了!”云慕生气的说。
有一句老话,叫做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用在夏威雄的身上真是一点没错。
“云慕姐姐,我今天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好怕我爸爸会把我打死,我才打衍墨哥哥的电话的,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你放心,我不会留在这边很长时间的,等爸爸气消了,我马上就走。”夏棠棠小声的说。
“别担心,我们不会嫌弃你的。”云慕轻柔的给夏棠棠上着药。
等到所有都忙完已经是凌晨。
夏棠棠已经被安排到了卧休息。
权衍墨抱着云慕睡觉。
“你说夏威雄怎么那么坏呀。”云慕生气的说。
“五年前就不是好人,当时我是想着,他怎么说也是夏韵芷妈妈的丈夫,所以才没有出手,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权衍墨对于这个男人的忍耐度也已经到了极限,他道:“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给他一点苦头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