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醒来,你看到戴洁的第一反应,是叫她师父。”
“所以呢?”云慕不懂,从这边能看出来她恢复记忆?
“之前你一直称呼她为戴教授,恢复了记忆后,你对她亲切起来,所以才会脱口而出那句师傅。”
“还有那天我没有去办公大楼,我在兰香墓地,我在等你会不会来,最后让我等到了。”权衍墨喉结微滚着开口道。
那天他想过冲上去抱住她,告诉她,她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哥哥,但是她有他,有依依和小幸。
但是他怕被推开,他怕看到那种仇恨的目光。
云慕复杂的看向了权衍墨。
“你知道我恢复了记忆,你还敢让我去见战盛麟?”
他不怕她一枪真的把战盛麟毙了?
“我怕,所以我来了,你不用担心,一旦出事了,我会认下来,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权衍墨很认真的说,他早就把所有一切都考虑进去了。
他说不出不让她去报仇的话,他知道一切都是战家欠她的。
他能做的只有保护她,而不是制止她。
云慕怔怔的望着权衍墨良久,她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郑权吗?”
权衍墨不知道为什么云慕会提到一个已经消失了五年的人,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郑权是我手底下的一个秘书,聪明上进,原本是打算重用的,但是五年前突然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死在了当年爆炸的别墅里。”
“是他开枪射击杀死了我的哥哥。”
“权衍墨,我曾经怀疑过你。”云慕冷声开口道。
那个时候的她刚刚怀孕,心思敏感多疑,加上郑权出手杀了哥哥,厉司寒一直骂她蠢,说她被权衍墨骗了,她真的怀疑过权衍墨。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来权衍墨每天都在找她。
如果当初盛封京的事真的是他做的,那么他图什么?
权力吗?如今他已经有了权力,何必故作深情,根本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郑权!这个混账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男人咬牙切齿道,这一点他确实不知道,他以为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是一个铁桶了,想不到还是被人渗透了。
“我从来没有让郑权去做任何伤害你家人的事。”权衍墨很是懊恼的说,然后想起来,郑权已经死了五年,根本是死无对证了。
当年的相关人员,战承清,郑权都已经死了,无处可查了。
不,不对,还有一个人,一直活的好好的。
权衍墨看向云慕道:“其实有一个人,在盛封京死了以后,获得了最多的好处。”
“谁?”
“厉司寒!”权衍墨缓缓说出这个名字,他也是在此刻突然想到了他。
“你父亲和哥哥死后,厉司寒掌管了所有的生意,做的如火中天,同时也拥有了你五年的时间。”权衍墨一想到这个,已经是气的牙痒痒了。
“不可能,厉司寒是我父亲养大的,他叫他义父,和我哥哥更是兄弟相称,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但他已经说谎骗了你一次了,他说你只有一个孩子,但其实还有小幸,小幸体弱,他觉得救不活了,索性把人丢在了总统府的门口。”
“如果当时在我知道小幸是我们的女儿的前提下,小幸抢救失败死亡了,你能想象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吗?”
“云慕,厉司寒是想要我的命!”说到这里的时候,权衍墨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他一步步走来,真的太累太难了。
云慕听到权衍墨的这句话,内心深受震撼。
代入一下,真的很难有人能从这种事情当中缓过来,那会是一辈子的痛苦。
厉司寒虽然看起来光明磊落,但是似乎确实对她藏着一些秘密。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先回去吧,我想看看小幸和依依了。”
“好。”权衍墨把车倒出去,开往了市区。
只不过这一次去的不再是总统府,而是清水湾。
总统府内有太多不好的回忆,他想云慕不会愿意住到那边去的。
让云慕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清水湾里只有她们,但是依依小幸,柳素素,总统府的大厨都来到了清水湾了。
“你一早想好了,让我住这边?”
“嗯。”
“权衍墨,你吃准我了,是不是?”云慕抬眸看向男人问道。
“从来不是,是你吃准了我,让我愿意无条件的退步,只把你放在首位。”
正说着,云依依和权幸走了过来。
“妈妈,你们去过二人世界为什么不能带上我们呢?我们很无聊诶,你们昨天去哪里玩了?”云依依好奇的问。
云慕听到女儿的话,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红云,她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咦,妈妈你的脸好红,是害羞了吗?”云依依歪着脑袋问。
“如果你再问下去,你妈可能真的会打你。”权衍墨在一旁,眼神当中带着狭促道。
如果没有今天早上的事,昨天确实是值得回味的一天。
她从未对他如此主动过,在床上的她,一向是拘谨的,害羞的。
“好吧,不说妈妈,那就说说你吧,权叔叔,我们为什么不能住在总统府呢?我还想玩射击,还有拳击,但是清水湾什么也没有。”云依依拉着权衍墨的衣角撒娇道。
这就是有女儿的好处吧,权衍墨想到了霍铮,那个小孩就不会用这种可爱的语气说话。
“总统府老旧了,我打算重新建造一个新的总统府,这个计划已经在推进中了,预计年底可以搬进去,在这之前,我们暂时住在清水湾。”
“还有,我到时候只会带我的女儿去新的总统府,叫我权叔叔的人,是没有这个资格进去的。”权衍墨煞有其事的说。
云依依一口一个权叔叔,已经让权衍墨开始不满起来了。
云依依多聪明呀,权衍墨只一句话,她就知道了,他在点她呢,于是连忙甜甜的开口:“爹地!”
“嗯,等以后有机会了,爹地带你去军队实战!”权衍墨一把抱起了云依依说。
“也要带上小幸呦!”云依依笑着道。
“当然。”
权衍墨把权幸也抱了起来,一手一个。
五岁的孩子不轻了,但是再重,也是甜蜜的负担。
他们在沟通父女感情,云慕去了外面,拨通了厉司寒的电话,想要问问厉司寒现在在什么地方,方不方便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