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要再打了,你难道真的要打死牧一吗?打死我们唯一的孩子吗?”一个美妇人冲过来,抱住了林牧一。
她就是林淮年的妻子,比林淮年小了七岁,家世平平,但是拥有一副好相貌。
她身子孱弱,当时就有林妹妹的外号,生完林牧一后,更是卧病床榻好几年。
林淮年心疼妻子,所以两个人只生了一个儿子。
林淮年的妻子是从小把儿子如珠如宝的呵护长大。
林淮年还想要再打,可是他舍不得打妻子,他道:“你给我让开,这个逆子,再也纠正他,怕是要惹下大祸了!”
“我不!”美妇人坚决的说。
“你知不知道刚才总统阁下都来了,若不是看在林家曾经满门忠烈的份上,这一次怕是直接就要把人带走!”
“你这个儿子,是彻底被你宠坏了,连礼法都能不顾!”
“是,牧一是做错了,可你已经打了那么多下了,都出血了,难道还是不够吗?”
“如果你还要打的话,那你就连我一起打!”
“不然我在旁边看着,更加心疼!”美妇人抱着儿子,抽抽泣泣的哭着道。
林淮年别的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是老婆的眼泪,他是完全束手无策了,让他打老婆他是绝对舍不得的。
“嘭!”林淮年扔下了藤条道:“林牧一,我告诉你,这一次看在你娘的份上,我饶了你,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说完,林淮年气的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你这个傻孩子,你就由着你爸那么打你,你不知道求饶吗?”美妇人看着林牧一身上的血,心疼的说。
“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要求饶。”林牧一冷声说道,他只后悔当初在宁城的时候,那批杀手居然没有杀死权衍墨,不然哪里会有如今那么多的麻烦事!
林牧一的事虽然过去了,但是云慕的脑海当中始终记着那天冲进风月来救自己的女人。
她的名字好像叫做安浅,是一个一听就让她觉得十分喜欢的名字。
她救了她一次,她理所应当的要亲自登门道谢。
周六是休息时间,云慕带上了云依依,买了不少新鲜水果,朝着安浅的办公室出发。
“妈妈,我们买那么多的水果是要干什么呢?”云依依小心翼翼的打探道。
没有办法,亲生爸爸的糖衣炮弹实在是太大了,他也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说希望云依依把云慕的动向告诉他。
而他会让她去总统府的射击馆玩。
云依依对射击很感兴趣,所以同意了下来。
“去看一个人。”
“什么人?”云依依继续追问道,不会是男人吧?这样子她的亲生爸爸想要上位岂不是很难了?
“小孩子家家怎么问的那么多,是去见一个非常漂亮的阿姨。”云慕解释道。
“哦。”云依依的心这才放下来。
出租车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权衍墨虽然年轻,但是做事的能力确实不一般,他把一个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个商业办公楼,云慕摁下了十三楼,很快来到了一个新闻报社办公室门口。
安浅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了。
“你好,我叫做云慕。”云慕冲着她伸出了手。
“你,你好。”安浅按捺住激动说。
在风月见到云慕后,安浅察觉到云慕对自己的陌生,已经问了权衍墨。
也明白云慕已经失忆了,她的亲生父亲死在了自己的婚礼现场,这个伤害确实太深了,权衍墨存着私心,不愿意让云慕记起从前的事,希望她能像如今这样子快快乐乐的生活。
安浅理解权衍墨的苦心,答应了他,不会再提起从前的事。
“阿姨好,这个是我们给你买的水果,很贵的呦!”云依依举着一个水果篮,奶声奶气的说。
“云依依,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云慕尴尬的说,哪有人去送礼还要提一句这个很贵呀?
云依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她是?”安浅看着云依依,云慕生的是两个孩子吗?为什么这个孩子和小幸长得一模一样?
“是我的女儿,云依依,今年五岁了,幼儿园放假,没人照看,我就把她也带过来了,是不是太麻烦了?”
“不会。”安浅蹲下身看着云依依,握住了她的手,感慨的说:“我呀,最喜欢小孩子了。”
如果当年她的两个孩子没有死,如今比云依依也要大一岁了吧?也不知道会长得像谁?
一想起这些陈年往事,安浅的眸子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红。
“阿姨,你怎么要哭了?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不喜欢?对不起嘛,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云依依眨了眨大眼睛说。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安浅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然后站了起来对云慕说:“走,我们去办公室聊吧。”
“嗯。”
安浅的办公室里养着一鱼缸的金鱼,云依依很感兴趣,这也给了云慕和安浅可以好好说话的机会。
“上一回真的是要谢谢你,把我从风月救出来,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或许你是认错人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登门感谢。”云慕诚恳的说。
“风月的事应该都已经解决了吧?”
“嗯。”云慕点点头。
想来权衍墨也会为云慕清扫所有的障碍。
云慕低头看到了安浅的几份文件,上面写满了风月的名字。
她看向她问:“你在调查风月?”
安浅点了点头道:“那天晚上我在风月不是偶然,我已经观察风月很长时间了。”
“风月有什么问题吗?”云慕好奇的问。
“从去年开始,我市接连有年轻美貌的单身女性失踪案件,至今仍然是没有侦破。”
“我发现这些女人有一个共同点,曾经都去过风月,我怀疑她们的失踪是和风月有关。”
“不应该吧,你知道风月的老板是谁吗?”云慕问。
“不知道。”
“风月的老板是林牧一,他看上去人蛮正派的,而且他的父亲可是林淮年议员,他怎么可能想不开去绑架女人?”云慕觉得从逻辑上就是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