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的剑眉星目,俊美无比,手中拨动着一串佛珠,似魔似佛。
他冷峻的眉眼从窗外的风景离开,落在了秘书送来的文件上面。
段嘉许,年龄二十八岁,家境贫寒,毕业于国外一所知名的大学。
后面关于段嘉许所获得荣耀,秦胜已经不屑于去看了,因为他的成就再厉害也不会有他厉害的。
他可是年纪轻轻已经坐上了少将的位置,想要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他的目光辗转在段嘉许的照片上。
他不是一眼看过去的帅哥,他长相平平只能算是中上而已。
当初商文韬找了九个义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气质卓越超群。
秦胜不信商明珠在这样子的环境中长大,还看得上这样子一个各方面都平平的男人?
“她就找了一个这样子的男人?让人白白看笑话?”秦胜冷哼一声道。
她拒绝了他,结果找了这样子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货色,这就是她的选择吗?
“不是明珠小姐找的,而是这个段嘉许主动去求婚的。”
“两个人明天就要结婚了,是在户外举行一个小小的结婚仪式,等到婚礼结束,两人会出国,听说是要在华国定居。”秘书一五一十的汇报。
秦胜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良久,在秘书以为秦胜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道:“明天的天气怎么样?”
“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大晴天。”
“入秋以来,颠北一直都没有下雨。”秦胜突然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秘书不知道怎么扯到这个上面了,他点点头道:“确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
“也该下场雨了。”秦胜幽幽开口道。
只要他想,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不能举办婚礼!
“是。”秘书点头,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他想不明白,秦少将一开始进入商家不就是为了获得商文韬的信任,从而覆灭整个商家吗?
明明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为什么秦少将还要去管商明珠的事?
他对于商明珠是一种什么感情?是爱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爱,当初也就不会放商明珠走了。
估计还是看不惯商明珠,不愿意让这个罪人之女幸福吧!
明明商明珠明天要做新娘了。
但是她却格外的空闲,什么也不用管。
户外场地的布置,婚纱的准备,亲朋好友的邀请,全部都是由段嘉许一手包办。
反正商明珠对于这个婚礼抱的期待也不大,无所谓最后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什么画面。
段嘉许找了几个好兄弟布置完所有现场,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好不容易可以去睡个觉休息了,结果居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最近都不会有雨的吗?”段嘉许站在雨中迷茫的自言自语。
“嘉许,不止是今天晚上有雨,看天气预报上说,明天有大到暴雨!”
“你和商明珠的婚礼还举办吗?要我看,不如换个日期?”段嘉许的好友问道。
段嘉许的风衣被雨水打湿,他望着天空,他只是想要结个婚,只是想要保护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但是连老天都要和他作对吗?
或许不是作对,而是老天想要看看他的诚意吧?
这样子一想,段嘉许笑着道:“婚礼不会改日期,至于下雨的话,我去找人借个棚!”
“你们累了都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段嘉许对几个好友说。
“你大喜的日子,我们哪里能回去,大家一起来,不就是搭个棚嘛!”几个好友不在意的说。
雨下了一整夜,段嘉许和好友也忙到了凌晨一两点钟。
原本段嘉许还以为第二天结婚,他会紧张的睡不着觉,结果忙了一天后,睡的格外的香。
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段嘉许一身西装笔挺的出发去接新娘了。
议长府内。
秦胜看着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唇角微微上扬。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果商明珠答应了要嫁给段嘉许,他也不能总是让老天下雨。
可是就算是晚一日结婚,对他而言都是好的。
他觉得商明珠不应该嫁给段嘉许,段嘉许算什么?如果放在以前,那样子的一个人,他们连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正想着,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秘书拿着几份文件走进来。
“少将,这几份文件是加急需要察看的。”
“嗯。”秦胜淡淡应下。
“还有一件事情。”秘书有点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什么事情?”秦胜走到书桌边,喝了一口浓茶后问道。
“明珠小姐和段嘉许的婚礼如约举行了,这会儿,段嘉许的婚车应该已经接到了明珠小姐。”秘书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说。
秦胜一天的好心情在此刻灰飞烟灭,他拧眉看向秘书,重重的放下了茶水,微烫的茶水有几滴还洒在了他的肌肤上,他质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你说的户外婚礼吗?现在外面在下雨,他们还怎么举办?”
“似乎是段嘉许昨天晚上借了一个大棚来,所以婚礼可以正常举行。”
男人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面走去。
正要走到外面,陈雪礼走了过来。
“阿胜,一会陪我一起去一趟医院好不好,我想去问问医生备孕的情况,爸都和我说了好几遍了,工作是重要,但是子嗣同样也是很重要的。”陈雪礼挽着秦胜的手笑颜如花的说。
“滚开!”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直接一把推开了她,朝着外面走去。
商明珠她究竟是怎么敢的,怎么敢把自己就那么轻易的给嫁了?
“阿胜,你要去哪里?”
眼看着秦胜上车以后要离开,陈雪礼想要追出去。
但是秦胜的车却并没有为她停留一刻。
究竟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让他推开自己这个新婚妻子?
陈雪礼眼眶微红,心中充满了苦涩和委屈。
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像是她赢了,她成为了秦胜的妻子,秦胜并没有再另娶二房。
可是新婚都三个月了,两个人却是分开睡的,他连一下都没有碰自己。
秦胜总说自己很忙,每天处理繁杂的工务要到凌晨。
陈雪礼怀疑他是身上有了什么隐疾,这才想着去医院看看的……
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对自己冷淡至此!